“姓吳,吳芳梅。”
“哦,胡芳梅啊。”
“你們這個醫生是怎麼了?”
老太太覺得和沐春說話困難,於是轉過臉來對著楚思思一臉怒氣。
“啊?沐醫生大概耳朵不好。”
“不是本地人吧,聽不懂我的話吧。”
“不不,有可能就是耳朵不太好,不要在意啊。”
吳婆婆歎了口氣,看看沐春又看看楚思思,沐春的頭湊在電腦麵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吳婆婆轉身又對楚思思說,“你們這個醫生眼睛也不好吧。”
“有可能,耳朵不好,視力也有點問題。”
“這樣可不行啊,還年輕呢,看上去才三十出頭,還沒結婚吧,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啊,身體很好的。”
“你現在也不錯啊,看上去很健康。”
吳芳梅上身穿著一件寬大的玫紅色上衣,一條黑色燈籠狀的褲子。腳上踩著一雙白色布鞋。
“腿疼,檢查都做過了,唔是什古怪的病吧,比如神經過激性疼痛。”
什麼?吳芳梅看病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病,沐春這麼一說,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就這麼相信醫生說的話也不對,可是要說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
於是吳芳梅隻能喃喃自語把這幾個字在嘴裡咀嚼了一遍。不甘不願地謙虛道“神經過激性疼痛是什麼病啊,是不是什麼武器造成的?”
“有可能。”
沐春大聲道。
因為被沐春的聲音搶了話頭,吳芳梅有些遲疑,一貫的節奏被打破了一般,平日裡伶牙俐齒,在沐春麵前居然吐不出半個字來。
楚思思在一旁暗自思忖,劉一明這個笨蛋,吳婆婆哪有他說的那麼嘴不饒人,總是能帶亂節奏。
沐春根本就是牢牢把節奏掌握在他的手中嘛。
“是啊,阿婆,神經過激性疼痛這種毛病啊,在身體上經常是查不出來的。”
沐春的語氣在本地化和普通話之間,聽起來實在有些好笑。
吳芳梅神色有些遲疑,雙手交疊放置在桌上,說話前,右手還緊張地摸了一下頭發,花白的碎發隨著右手的方向夾到耳後。
以六十多歲女人的標準來評價,吳芳梅真的不算老太太。
“已經快七十歲了吧,之前一直都疼吧,疼的時候很受不了是不是?”
“是啊,痛到在地上打滾,真的是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