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隨口一答,張枚也的確沒有辦法說他錯了。
看到張枚略帶沮喪的樣子,沐春歎了口氣說“這事情其實也不難辦,但是沈帆自己怎麼想的你知道嗎?”
張枚一臉不屑後仰,身體靠在椅背上,“沐春,這種事情沈帆怎麼想的重要嗎?難道還會有人想要到監獄裡去的?”
“法律的事情我不了解,可能偷竊的財務沒有達到一定金額的,不算是盜竊罪吧。”
沐春試著問道。
張枚認可了沐春的說法,“沒錯,金額的確不大,但是次數太多,而且你說的很對是習慣性偷盜。這難道不是病嗎?”
聽張枚這麼一說沐春撓了撓腦袋,“你怎麼和楚思思說的一樣,她懷疑沈帆有另一個人格,就是說沈帆在偷竊的時候自己並不知道自己在偷竊。楚思思還給我舉了一個例子,一個強~殺人犯的例子,案件發生在~~~~~”
楚思思補充道“俄亥俄州。”
張枚眼前忽然一亮,對著沐春嘴角一揚,“如果真的是那樣呢?”
沐春哈哈大笑起來,“張枚~~~~~你才是大律師啊~~~~~~如果真是那樣也要問你才對,我怎麼會知道。”
“我覺得你聽不懂本著良心和專業這句話的意思。”
張枚的表情很認真,這一次一點也不帶平日的驕傲和蠻橫。
“我知道了,張律師。”
沐春把材料交還給張枚,沒有打算留下的意思。
張枚也分不清沐春這話究竟什麼意思。
楚思思看出張枚的疑惑,拉著張枚的袖子道“媽,老師會想辦法的,您先回去吧,一會來病人了。”
張枚一聽來病人這話,嗬嗬笑了起來。
“病人?身心科一個月十個病人有沒有?還不如遠北附小植一棵樹,現在很多問題都解決了。”
“誒?媽媽去遠北附小了嗎?”
“沒有,是劉培那邊知道了學校做的這件事,昨天給我發了郵件,說是上次的事情非常抱歉,她覺得女兒這件事雖然悲傷,但是的確不該讓學校所有孩子都跟著一起受苦,孩子們在植樹的時候每一個人都認認真真,都對小允說了自己的心裡話,我覺得小允應該不希望看到我在總是和學校為敵吧。”
“劉培能這樣想真好。可是媽,這植樹的主意是老師建議學校的呀,就是沐春老師啊。”
張枚一臉尷尬,“是這樣的嗎?嗬嗬,我也早該想到了,這種奇奇怪怪的主意也沒什麼人想的出來。”
張枚說完站了起來,“沐醫生,沈帆的事情還是拜托你了。”
張枚最後這句話並不霸道,而是非常恭敬。
沐春也隻好站起來,禮貌地點了點頭。
張枚走後,楚思思還沒來得及向沐春詢問關於沈帆的事情,身心科竟然頭一次出現了兩個病人。
“你先吧。”李瀟瀟已經走到身心科門口,他和沐春約好周一會來複診,但是沒有說好具體時間,沐春看見李瀟瀟來了,很是高興。
白露又說,自己後背很痛,經常會疼的夜晚睡不著覺,張文文又看了白露之前的頸椎和ct檢查報告,很顯然,沒有器質性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