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蘇小青看到了周圍似乎有彆的人影,都安靜地坐在沙發或者椅子上。
這裡並非隻有她和玉立,還有很多人,三個,四個
陽台那邊似乎也有一個倚靠在玻璃移門上的長發女子。
她們為什麼都不說話,不,她們甚至沒有動作,她們像是人偶。
蘇小青意識到自己可能進入了某種可怕的儀式之中,她想起自己之前寫的《遠北附小古怪事件報告》,在收集報道材料的過程中,遠北附小的學生也在舞蹈課上發生過這種忽然出現幻覺的情形。
學生們看到了明明已經不存在的丁小允。
為什麼人會在某個時刻出現幻覺呢?
蘇小青當時的研究尚未深入就被喊停了,主編的意思是沒有這個必要繼續撰寫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文章,家長拒絕接受自己的孩子出現幻覺和精神類問題,這種報告寫出來隻會讓大家討厭。
蘇小青的意識漸漸清醒,發現周圍的紅色中的確有至少是位女性,她們都很年輕,最小的看起來還未成年。
“她們?都睡著了嗎?”
蘇小青疲軟無力地問道。
“不,她們正沿著鮮活幽徑一路向前,走向薔薇之海的儘頭。”玉立的聲音有著致命的魔力,讓人動彈不能。
蘇小青覺得自己不是坐在沙發上,而是被深淵牢牢抓住,不停地向下沉。
就在這時,蘇小青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這是蘇小青包裡的另一台備用手機,諾基亞7260黑白機。這個手機來電的時候屏幕會變成藍色,很刺眼的那種藍色。
最關鍵的是,這台手機不論在哪裡都是信號非常卓越,蘇小青有一次去山裡采訪,同行的人手機都沒有信號了,最後他們在山中迷路,還是靠著蘇小青這台爸爸給她的備用機撥打了求助電話。
手機聲在半夜十一點多的房間裡尤其刺耳,似乎破壞了一個完全被設計好的紅色禮堂。
像是突然從牆外穿入的利箭。
這時候蘇小青完全醒了過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滴一滴紅色的液體在她的腳下越攢越多,雙人沙發的另一邊半躺這一個長發遮住臉頰的女孩,她的右手垂在沙發邊緣,身子扭曲成鬆開的麻花狀。
這是
蘇小青的大腦似乎突然被澆上了一大桶冰塊,這冰塊從裡向外融化,她的全部意識瞬間清醒。
第二天,蘇小青在回憶那時那刻的情景時說道“我這輩子也不可能那麼清醒,那麼注意力集中,感覺自己就和電影裡開了掛的特工一樣,我更沒有想過自己抬腿和踢人的動作會如此一氣嗬成。”
“聽說你學了五年跆拳道?”
張亥問道。
“是的,多虧了這五年,我現在想起來還是驚魂未定,太恐怖了,這種事情要怎麼解決,是不是謀殺?”
蘇小青一夜沒有睡著,她逃出亭亭玉立家的時候,已經顧不得房間裡還有多少彆的女孩子,亭亭玉立也沒有要攔著她的意思,隻是在她身後不斷地用他迷死人的聲音說著,“背叛神的恩賜,你將永無自由。”
“是不是瘋子?”
蘇小青頭痛得很,張亥卻希望她能更多關於這名男子的情況。蘇小青覺得適合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至於自己是不是聽著這個男人的聲音在夜深人靜的午夜時分,獨自倚靠在枕頭上,遐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