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心理師!
打造一個帥氣又高智商的明星嘉賓並不困難,但是要打造一個高智商+顧家好男人的明星嘉賓就沒有那麼容易了,ark說到這裡的時候“嘿嘿”笑了一聲,自有一種“這種事情,你懂的呀”的惺惺之態。
李牧也是又暈又困,心裡想著,隨便了,隻要讓我回家睡覺就行。
回到家後,客廳裡留了一份外賣的乾貝魚片粥和兩串烤羊肉。
看起來,秋桐最近對這家新開的燒烤店很是喜歡,李牧記得這兩天的夜宵秋桐都點了這家的燒烤和海鮮粥。
疲憊不堪還是要洗澡才能上床,李牧也受不了自己這種習慣,暈乎乎跑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撲了點水,抬頭一看,鏡子裡又出現了一張濘泥的臉。
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過,李牧差不多已經忙的忘記了,尤其一覺睡醒之後,總覺得好像前一天的事情都是恍如隔世,回憶不清。
好在工作上的事情還算記得清楚,應該就是累了吧,不過最近可能累到了新的高度,也就沒有睡不著覺的問題,倒下就能睡著。
李牧看到這張臉後甩了甩頭,已經沒有第一次在鏡子裡看到時那麼緊張,他伸出右手取下毛巾,擦乾了臉,擦乾之後再看鏡子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脫掉毛衣和內搭短袖,李牧光著身站在浴室中,家裡開著空調,並不冷,浴室的門也一直打開著,估計秋桐忘記關門,所以浴室裡也很暖和。
但是李牧脫掉上衣之後卻覺得背後一陣寒涼。
轉頭一看,卻隻有空空的牆,彆的什麼也沒看見。
李牧又警覺地查看了一眼窗戶,這一次,窗是嚴絲合縫關緊了的。
這是,見鬼了嗎?
李牧暈的想罵人,找不到這陣涼風的來由,李牧莫名有些生氣。
彆讓我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搞鬼,我可不相信什麼鬼神傳說。
在心裡給自己壯了壯膽後,李牧加快了動作,剛要走進浴缸,又覺得肩膀上一陣冰涼。
李牧伸手一抹,是水。
肩膀上怎麼會有水?
李牧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是吊燈和暖風機,也沒了,這上麵怎麼會有水流下來?
這個房子可不便宜,這個浴室的位置,李牧也沒有動過,就是按照交房時候的位置裝修的浴室,所以,樓上那戶人家如果也沒有改變過房型,那麼應該也是浴室?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樓上人家漏水了。
煩躁。
李牧抬頭又仔細查看了一遍暖風機附近,除了淺灰色的吊頂之外沒有彆的東西。
如果是樓上人家漏水,難道整個吊頂上麵全是積水了嗎?
想到這裡,李牧有些慌張,趕緊把吊頂上的燈關掉,改為打開鏡子旁的幾個化妝燈。
浴室變成一半明亮,一半幽暗之後,李牧打開浴缸裡的水龍頭,當暖暖的熱水淋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終於感到放鬆一些。
水聲潺潺,水聲中不該有貓叫聲。
但是李牧卻聽到了貓咪悲慘的叫聲,那聲音好像就在耳邊。
瘋了,一定是因為小黑死掉的事情,這件事情就成了我的心魔了難道?
李牧又一次覺得氣憤,他捏住拳頭朝牆上的瓷磚捶了過去,這一捶,李牧發現,瓷磚上有一條繩索一樣的線視線沿著這條線往上看,歪歪曲曲一直延伸到頂,往下則沿著浴缸轉了兩個彎一直到地上。
在浴室全明的時候,這條線幾乎看不出來,但是現在,隻有浴缸後麵的化妝燈亮著,浴缸這一邊處在半陰暗之中,這條線竟然如發光的藤蔓一樣清晰可見。
牆體滲水?
李牧想要摸一下這條線,伸手順著線的走向摸了大約三十公分長度。隨後,隨後,拇指和中指、食指撚了一下,有一種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的粘粘的感覺。
這破房子,9萬一平還要托人情才買到的,居然衛生間漏水?
做生意的都是黑心黑到什麼程度了?
氣憤打壓住恐懼。
李牧忽然覺得,根本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上次的腳印和沒有關好的窗戶肯定也是裝修工偷工減料,所以窗戶自動打開了,至於腳印,也許就是有野貓爬進來過又走了。
說到底就是開發商和裝修公司這種產業鏈一塌糊塗。
見鬼,見鬼。
認為的豆腐渣工程才是活見鬼。
要不是才早上五點,李牧都打算換好衣服直接衝到樓上人家家裡去好好問問,到底特麼什麼情況,家裡漏水不知道嗎?
還不趕緊找物業維修?所有維修費用全部要樓上承擔。
至於他們用什麼辦法讓物業支付也不是李牧需要考慮的事情。
鬨了半天原來是人為坑人,找機會一定要好好寫篇文章罵罵這種事。
難怪前兩年還有報道說一幢剛剛交付的新樓突然發上半冊牆體坍塌,一棟售價每平方米11萬的市中心豪華公寓發生牆體開裂。
開發商和那些收了錢的文章就會編造出工程上就是這樣的解釋,總而言之就是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沒有任何質量問題。
這類事件也不僅僅在這邊啦,就算是其他的確也常有發生,比如墨爾本就有用戶投訴說陽台突然塌了。
墨爾本市中心大部分都是公寓樓,而且越造越高,三十多層樓都算矮的,想象一下,一群正好放學的學生路過一棟三十幾層的公寓,結果從天而降一個陽台
更有60幾層和80幾層的高樓,住戶抱怨刮大風的時候整個樓都在飄動,在空中搖擺。
立刻又有工程師出來解釋說,啊呀,這個太正常了,要是不搖擺才容易出事情。
一番剛則易斷的解釋,住戶也就不抱怨了。
大風中,坐在自己沙發上就能產生一米範圍內的位移,也真的是非常科幻了。
當然有些解釋可能是真的就是這麼回事,有些解釋就可能確確實實是開放者為了逃避或者減輕責任閉著眼睛不說人話了。
一般市民也是難以完全分辨的,反正就一種道理說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科學道理了。
李牧擦乾身體,換好睡衣,心裡還有怒氣的他也不感到多少困意了,躺到床上以後還想著看幾頁書索性等頭發乾了再睡。
打開床頭看書燈,熟睡中的妻子秋桐翻了個身,李牧溫柔地看了一眼妻子,忽然間,他發現妻子臉上又有兩道血痕,看起來就像是這幾天新弄傷的。
李牧想起來前幾天也看到過秋桐臉上有一塊紅腫,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牧想到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的記憶一直有問題,還總是暴怒,暴怒之後似乎又會忘記發生過什麼。
再這樣下去,要是真的打了妻子~~~~~~然後又忘記了?
李牧嚇得一行字也沒看下去,這本小說李牧花了好長時間才在二手書網站上等到的,波蘭科幻作家萊姆的《索拉裡斯星》,說起來,這本書裡麵的主人公到了索拉裡斯星的基地後,也出現過一些幻覺和記憶混亂。
似乎也看過他的女友
浴室裡的事情如果能用房子漏水來解釋,那麼秋桐臉上的傷和他的記憶缺失要用什麼來解釋?
天啊,最近剛有一個新聞簡直沸沸揚揚,一個名人家暴女粉絲,社會對家暴的容忍度等於或小於零。
如果他也是一個家暴者~~~~~~那一輩子應該都不會好了。
那個叫何平的小號演奏家就是這樣,據說現在不僅人到局裡去了,已經安排好的演出合同被無責任解除,連工作多年的樂團都在等待最後結果,要是強~和暴力行為證據確鑿,不管他怎麼否認也沒有用的。
總之一個人想要做好一些事情很困難,但是要廢掉卻是分分秒秒。
李牧害怕地走下床,跑到客廳的沙發上,打開了整個客廳的燈來對抗將近五點都沒有亮起來的繞海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