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當中彆有什麼誤會,這事情是幫張枚的忙,要是給我自己惹上麻煩就完蛋了,我當時還等著升主任醫師呢,比較膽小。”
“嗯嗯。”沐春一邊聽著,一邊留意自己的身後。
背後有人的感覺縈繞不去,沐春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張枚又勸了一會,甚至對耿夢態度也沒有之前這麼友善,我都覺得張枚是在罵耿夢。”
“罵耿夢?”沐春重複道。
“是啊,就感覺是一個嚴厲的姐姐在罵自己的妹妹。”
“可以想象。”沐春又說。
兩人走過老錢的蠟燭店門口,因為大雨,蠟燭點門口堆放的一些墓碑和陵園廣告都收進了狹小的屋子裡,沐春看了一眼,沒看見老錢的身影,店裡堆滿了紙錢和各種各樣喪葬用品,和去年沐春在這裡打工時沒什麼兩樣。
經過隔壁的花店時,老板娘仍然坐在玻璃門旁的桌子旁剝著瓜子看手機,沐春看了一眼也沒看到老錢。
剛將視線收回,餘光裡卻看到一排清脆的茉莉旁有一把白底鑲金絲的雨傘。
沐春的胸口又刺痛了一下,他停下腳步,想要到花店看個究竟,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一個不知來源的電話出現在沐春的手機屏幕上。
“喂。”沐春接通電話。
“請不要多管閒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沒有感情的電子聲音。
這幾年,語音電話越來越多,這種技術也早已是很多小公司代替原本客服崗位的通用技術了。
所以任何人隻要有心,完全可以以非常低廉的價格買到這種技術。
還有,如今直播和視頻產業越來越發達,變聲器和電子聲音合成器網絡上搜索一下,或者打開拚夕夕,某寶之類,應有儘有。
沐春知道想要從聲音裡發現這個電話的來源基本上等同於徒勞無功。
與其調查是誰給他打來的電話,不如想想背後的原因是什麼。
如果剛才這條短信還存在錯發或者是某種廣告的話,現在這個電話難道也能看成是惡作劇嗎?
絕對不會。
但是沐春實在也想不起來自己的罪過什麼人啊。
他是和賈院長一起從素食餐廳出來,回醫院的路上陸續收到短信和電話的,是和賈院長說的事情有關嗎?
還是和素食店有關。
關於這家素食店,沐春原本就打算去調查一下。
正好現在更有了立刻調查的理由。
如果是有人不希望他調查呢?
沐春
以之前的經驗,胸口疼痛一定是有事發生。
沐春腦子裡那個偶爾會出現的畫麵,他現在幾乎已經可以斷定,根本和網絡小說所說的什麼金手指和係統沒什麼關係,要說有關係,大概就是他拿到了一個“特彆不好用係統”,除了計數和一些類似備注的功能之外,幾乎沒有發揮過“突然讓主角變得很強”這樣的功能。
看上去這個畫麵上的內容真的很像是備注器、手表和計算器。
不過不要緊,沐春還是發現了他的一些特點——仍然是類似計時的功能,隻不過這個功能沐春認為算是“提醒”功能吧。
也就是圖上出現的危機預警。
這種預警從來都是例無虛發,每次有死亡事件發生的時候,沐春都會感到胸口疼痛。
隻有等事件消失之後,這種疼痛和煩悶的感覺才會消失。
所以,沐春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最近一定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先前的消息和剛才的電話應該是想要提醒沐春不要管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想到這裡,沐春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從容的微笑。
原來如此!
既然是不希望我多管閒事,不正是說明了我的確能管得了這個閒事嗎?
這樣一想,邏輯上的確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沐春看著站在一旁喝咖啡的賈天,沐春搖了搖頭——我可真的是掉進坑裡了呀。
耿夢、陳豐、張枚、賈院長,陳豐的父母,這些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沐春,你發什麼呆?”賈院長板著臉說。
“沒有,我正在思考您說的話,後來呢?耿夢後來接受檢查了嗎?”
賈天發現沐春還是認真聽了他說的話,心裡一陣欣慰,這些事他也想不到該和誰說,總不能去和陳豐他爸媽說吧。
至於張枚,賈天知道她的脾氣,這事情就算說了,張枚恐怕也會說她不記得了。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張枚那時候還真的是把耿夢逼得有些緊啊,就好像耿夢是她親妹妹,她的親妹妹被人欺負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一定要拿起法律的武器,好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把妹妹受到的傷,連本帶利還給陳豐。
“後來耿夢還是答應檢查了,我在她的身上也的確看到了不少傷,新傷舊傷都有,說起來也有些觸目驚心。”
“傷口集中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這麼問?”賈天看著沐春,有些詫異。
要不是陳豐父母今天吵到醫院來,賈天也不太願意回想二十多年前這件事,現在要她回想耿夢的傷口,這種事情賈天也不太願意。
不過好在,他是個醫生,他自然知道如何比較妥當的處理自己的情緒。
“傷口主要在手臂和肩膀。”賈天回答。
沐春皺了皺眉,接著問,“其他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