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後向西走了沒多久,易三少隱隱約約聽到南方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等一等,三少,三少,等等我們……”
聞聲緩緩轉身過去,竟見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遠遠地似是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漸漸現了出來。
遂心裡一頓,緊忙亦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轉道沿南邊的那條小路上趕了上去。
待其過去走近一看,瞬間被眼前的倆人驚呆了“紫蘇,白芷,怎麼是你們倆個?”
易三少連連追問道“你們怎麼來這裡了?我不是交待你們要好好留在西秦打理百草穀的嗎?”
紫蘇扶著已然氣喘籲籲的白芷,臉色儘是憂鬱地說“三少,宮裡來信了!”
說著,便從袖兜裡掏出一封密函來交到了易三少的手裡。
“宮裡來……來信了?”
聞此,易三少愣了一下,心中頓時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來。伸手將密函一接過去便迫不及待地拆開,仔細查看了起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看完密函的前一頁的時候,忽停了下來,看著紫蘇的臉說“父皇他想乘龍虎城大疫之際,對如今群龍無首的東寧國下手?!”
這件事情的發生,他倒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也是他之前為何在東寧老國君麵前執意要與東寧和親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避免南安與東寧兩國之間日後不可避免的一場戰爭。
天下之爭,自古都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正如西秦已經率先對北烈下手,同時擁有了北烈的力量一樣。如果南安國不對東寧下手,日後又如何與強大的西秦抗衡?
可他沒想到,一切竟會來的如此之快。
如今當他親眼看見這封信的時候,他覺得還是很震驚。
紫蘇對其認真地點了點頭。
易三少心下裡默默一想,道“東寧老國君雖然已薨逝,可如今的永寧公主頗有老國君在世時的風範,且尤為深得民心。龍虎城眼下雖一時因大疫封了城,卻已然研製出良方,不日便可解封全城,且東寧國內一切都依舊井井有條,與老國君在時並無兩樣。若是我們此時對東寧下手,並不見得時機成熟,真能成事!若是一旦獲敗了的話,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搞不好到最後還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然紫蘇卻提示說道“三少請先細看完密信中接下來的內容。”
聞此,易三少方才翻過了首頁,繼續往下看去。
卻是比方才更加瞪大了眼睛朝其驚道“什麼?如此說來,從龍虎城延福寺裡將丫頭劫走的人……竟是……是你們倆?”
見其已然有些動怒地驚詫不已著,倆名女子即刻“撲通”一聲朝其跪了下來。
白芷最是膽小,緊忙朝其俯身趴在地上勸道“三少恕罪,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國君此次誌在必得,如果不出此下策,想必三少一定不會願意回國的。靈空大陸上一場終極大戰即將到來,三少務必要三思啊!”
易三少抬頭看看回家的路,又回頭看看去往西秦的路,徘徊不定,他怎麼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了!
一旁的紫蘇似是心裡有所不甘,卻又不得不告訴他事實,說“國君就是得知三少您一直屬意於永寧公主,所以才會同意留她一條性命,命我們將她帶回國給三少您日後做一側妃。同時,也算是讓東寧國徹底失了這很脊梁。”
“側妃?”聽了她的話,易三少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輕蔑極了的弧度來道。
接著,似是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麼,繼而頓轉為極陰冷地一聲質問道“丫頭她人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白芷見其變了臉色,忙道“三少放心,我們當時隻是用了極少量的一點兒烏迭香將她迷暈後,從延福寺裡帶了出來……”
話音未落,易三少頓將一雙寒光淩厲的劍目朝其射了過去,滿臉質疑地道“烏迭香?誰準你們用烏迭香在她身上的?”
白芷已然被嚇得低低垂下了腦袋去,再也不敢開口。
紫蘇則尤為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大驚小怪“隻是極輕微的烏迭香而已,對於人體根本不會有什麼危害的,三少你又何必如此動怒?”
易三少似是想都沒想,怒不可遏地對其揚聲脫口即出嗬斥道“極輕微的量……你可知道,如今丫頭她已經懷孕了!”
聞此,紫蘇與白芷倆人俱都刷的一下頓看向他的臉驚呆了,異口同聲地道“什麼?她……懷孕了?”
易三少咬了咬牙,背對著她們強忍著心頭的憤怒,深吸了口氣後厲聲憤憤不平地說“是啊,她懷孕了,是那該死的秦王軒轅翰乾得好事。這輩子,我都不會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