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拓跋澤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們總是一直在這乾等著也不是辦法。這會兒見著外麵的雨也已經小了。不如,我出去找找他,看他究竟背著我們悄悄在搞些什麼名堂?”
陸天驕將梅汐媛喚出門外,倆人走到一邊悄聲地說道。
梅汐媛想了想,最後點頭道“也好,不過眼看著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妹妹務必注意安全,早些回來才好。”
陸天驕答應說“姐姐放心,我去去便回。”
話剛一說完,便邁步徑直朝樓下走去。
傍晚時分,一場磅礴大雨終於過去。
天邊竟現出了一道美麗的彩虹,宛若一座七彩橋一般,美輪美奐。
使得吸引了不少人紛紛走出家門,聚集在街上一起觀看。
人群中,忽然出現了一名男子。
他墨發全束,身著一襲黑色錦袍,穿梭在其中,一副仿佛很是焦急的樣子,逢人便問“這城裡最好的醫治婦人病的郎中是哪位?”
此人便是從杜鵑穀中出來,趕著尋回一郎中為衣上雲醫病的拓跋澤。
見他氣勢洶洶,毫無一絲禮貌,最初的一些路人皆隻是涼涼地看了看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許是心裡實在著急,並未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又許是過去一直習慣了總以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與人相處。
他隻當是沒有問對人,於是又接著往前走了兩步,繼續詢問一位婦人“知道這城裡最好的醫治婦人病的郎中是哪位?”
豈料那婦人亦是回頭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後,吐掉嘴裡的瓜子殼,又哼了哼鼻子道“有你這樣凶巴巴的打聽事兒的嗎?”
說著,便扭頭回去一邊嗑瓜子,與身旁的同伴一起頗有興致地繼續不知在議論著些什麼。
“你……”就在拓跋澤生氣地正要伸手過去再次扯拽那婦人理論一番時,一位身著青衫,略顯儒雅的中年男人昂首挺胸,一手捋著自己的短須,悠悠開了口。
中年男人說道“這位兄台看來一定是外地來的吧?”
拓跋澤遂漸漸收回了懸在半空中的一隻手,不明所以地看向那儒雅氣質的男人。
中年男人道”西秦皇城裡無人不知,最好的醫治婦人病的郎中,當然是出自西秦學院,畫起畫來是黑團團裡墨團團,寫起字來是黑圈圈裡墨圈圈,像是春蛇秋蚓,又似春蠶吐絲的傅郎中。”
拓跋澤一聽,立馬朝其近身上前了兩步再次確認道“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你知道這城裡醫治婦人病最好的郎中?”
中年男人笑了笑,不再說話。
拓跋澤想了想,繼續追問“那要去哪兒才能尋著這個傅郎中?”
中年男人朝其緩緩轉過身來,神秘地道“這個傅郎中雖然醫術略顯精湛,可這脾氣確實出了名臭得很,隻醫有緣之人。且他向來雲遊四海,居無定所,想要尋他可就不容易了。”
拓跋澤想了想,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伸手一把揪住了中年男人的衣領,狠狠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是不是想死……”
怎料中年男人儼然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絲毫不畏懼他的粗暴無禮。
拓跋澤與其對視了片刻後,不得已,也隻能緩緩鬆開了手。
就在他心灰意冷地轉過身去欲要邁步離開時,中年男人忽然開口問“婦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聞聲,拓跋澤怔了一下,背對著中年男人回答說“懷孕已三月有餘,剛剛小產,又淋了一場大雨,現在高燒不退,整個人都陷入昏迷了。”
中年男人一聽,氣憤不已地說“婦人小產與坐月子並無異處,務必要好好保暖,小心照顧才行。又怎能淋雨呢!這樣是會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拓跋澤一聽,猛回過頭來亦激動地說“是那女人她自己不要命了大雨天跑出來想找死,我又能拿她怎樣?”
中年男人看得出,拓跋澤此刻雖然嘴上說著狠心的話,心裡卻是為了救人著急得很。
否則,像他那般一個驕傲自大,趾高氣昂的大男人,不會連自己鞋子上沾滿了泥濘都沒有察覺到,更無心打理,隻顧著一心一意在街上苦苦尋醫。
無論發生了什麼,此刻,一定是有人生了很著急的病。
一念至此,中年男人朝他怒吼了一句“你還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趕快去抓藥!”
拓跋澤頓時驚看向中年男人的臉,疑惑不解地問“抓藥……抓什麼藥?”
“連我都快要被你給氣糊塗了!”中年男人說著,快步走向一旁自己的路邊醫攤上坐下。
他從桌上拿起紙筆來,快速的寫下一藥方,起身遞到了拓跋澤的手裡。
拓跋澤看著藥方上所寫的字,彎彎扭扭,著實是一個都看不懂。
接下來,隻聞中年男人催促著道“還不快去!你看得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