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歡!
親著親著,林歡覺得臉頰上越來越濕,嘴裡也越來越苦,她錯愕地鬆開唇瓣,發現江潮哭了。
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那麼闔著眼睛,默默地流著淚。
“江潮,你彆哭,不然好像我強了你似的。”
可是江潮還是緊緊閉著眼,眉毛皺成一團,咬著下嘴唇,不肯開口說話。
“喂,江潮,再不說話我可真上你了啊。行,你就跟我這裝死吧你,我這就買黃瓜去兒,哼!”
林歡說完,作勢要走,江潮突然反應過來,揚手勾住了她的脖子。
“不,歡子你彆走!求求你彆走!”
江潮哽咽地啜泣著,“歡子,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不值得你原諒我,嗚嗚,歡子,歡子啊!”
林歡想著第一次見到江潮,他文質彬彬,一顰一笑,都讓她心動之至。
難道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在心裡惦記上江潮了嗎?
再看看現在,江潮和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傻瓜,笨蛋,你總是說那些難聽的話刺激我,不知道我是順毛驢嗎?你順著我說幾句會死啊?”
林歡越說心裡越難受,眼睛也濕了,她捧住江潮的臉,幫他胡擼嘩嘩流下的淚水。
江潮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歡子,你還記得剛認識那會兒我對你說的話嗎?我小時候三天兩頭得病,學習也不好,家裡人都喜歡江湛,都不待見我。我那時候特彆恨江湛,他什麼都比我強,我最恨彆人把我當成江湛。我喜歡你,你卻隻愛孟琰汐,你還跟江湛那麼要好,唯獨討厭我。我嫉妒他們,簡直嫉妒瘋了,嗚嗚,我欺負了你之後,好幾次都後悔得想自殺,是江湛救了我。”
林歡聽得心驚膽戰,俯下頭吻他的眼睛,“自殺那是懦夫才乾的事兒,江潮你記住,你是純爺們兒,就算是死,也得堂堂正正的死。”
“嗚嗚,歡子,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我一直都愛慘了你!”
林歡忍俊不禁笑了,“是啊,愛慘了,咱倆都夠慘的了,還能再慘點嗎?”
江潮和林歡抱著哭了好半天,後來護士進來給他輸液,兩人才告一段落。
林歡安撫好江潮,從病房出去,看見男人們都到齊了。
江湛,樂逸,吳霆,梁新民,葉雨慕,五個人臉上的神情各異。
江湛眼睛紅紅的,長長歎了口氣,“歡子,謝謝你,來看我哥。”
林歡本來就不是矯情的女人,被江湛這幅樣子弄得心底一片溫軟。
“嗯,不用謝我,他為了救我,眼睛也壞了,現在能醒過來,我很高興。”
江湛還來不及說什麼,梁新民就大步走過來,伸手攬住了林歡的肩膀,舔著臉笑道,“歡子,我活活找了你兩天,可嚇死我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兒,我也不活了。”
林歡嗤笑,“我呸,你就會胡嘞,你倒是死一個給我看看啊。”
梁新民低頭輕啄林姐姐的唇瓣,“嘿嘿,歡子你是開玩笑的吧,你怎麼舍得我死去兒呢?是吧?”
林歡跟梁新民旁若無人地說笑,在葉雨慕看來,心裡都在淌血。
葉雨慕上前幾步,也去拽林歡的胳膊,“歡姐姐,你昨天可把我嚇死了,你知道嗎?昨天你走了之後我又回去大鬨了一場,不過你沒事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梁新民和葉雨慕互相看著對方,殺氣騰騰的,林歡看他們倆那樣,突然間特彆想笑。
樂逸始終笑意盈盈地看著林歡,他都不用說話,那眼神,溫柔得像是要溺死幾口子才甘心。
吳霆傻大個似乎是最尷尬的一個,杵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林歡望向吳霆,“那什麼,吳霆啊,我餓了,咱們一塊去吃點東西吧。”
吳霆顯然沒想到林歡會這麼說,頓時愣住了,“呃?”
梁新民帶頭道,“走走走,就去我們醫院的餐廳,我來點菜。”
一頓飯吃得很順利,波瀾不驚的,可是林歡知道,她的消停日子算是徹底到頭了。
都說正月裡不能剪頭發,林歡不信這個,第二天就把一頭長發給剪短了。
男人們也都能領會她這麼做的原因,沒一個人多問。
然後一個月一轉眼就過去了,這一個月裡,江潮繼續接受治療,已經可以用拐走路了,隻是眼睛依然看不見。
林歡回醫院上班,歇班的時候就去301看江潮,她媽媽的病情也穩定了下來,觀察觀察就準備出院了。
男人們輪番來找林歡,其中最較上勁的當屬梁新民和葉雨慕。
互相看誰都不順眼,整天掐來掐去,林歡感覺聽他們倆人都嘴,越聽越有意思。
一個月過去了,林歡看似很平靜,把孟琰汐忘了個乾乾淨淨。
其實隻有她自己個兒知道,她幾乎每天晚上都夢到孟琰汐。
他,是生長在她心底的罌粟。
縱使有連根拔除的一天,那蝕骨穿髓的癮,也早已鏤刻在心。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劇情大反轉,會加速收尾,希望不要爛尾才好,新坑《寵愛一生》,求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