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煩悶的木子心聽聞周一邦又是一陣無聊的抱怨,頭也不回地轉身向外行去,欽兒見之,俏皮地給了周一邦一個鬼臉道“一邦哥,就你這比我娘還碎碎念的嘴,我要是子心姐姐,也不會喜歡你的!”說完也轉身向外走去,留下一臉挫敗感的周一邦,後者看了看臥榻上比自己還俊逸幾分的臉龐,狠狠地瞪了一眼,又覺得自己跟一個半死之人斤斤計較,顯得自己堂堂周大公子有失風度,於是也轉身向外追尋木子心的腳步而去。
深秋的夜來的越來越快,隨意用過晚膳之後,夜幕已然降臨,木子心例行公事地幫男子簡單地擦拭完身體,便開始細心地換掉渾身傷口上的藥物,當一切忙完後,輕輕擦拭掉額頭之上細微的汗珠,木子心喃喃道“先生,你趕快醒過來吧,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午夜時分,岸邊不遠處的篝火已經小了很多,幾個圍坐的船工雖已是酩酊大醉,但嘴裡仍然不停地叨叨著“老大,依我說,早知道這個周公子這麼不好伺候,這活兒我都不想接了!”
“就是,他也不想想他們這船損壞的多麼嚴重!”
“關鍵是就這地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修理起來難度有多大!”
“行了行了!”船老大雖然也是這麼想的,但也無奈嗬斥道“你們都少發幾句牢騷,我還不了解你們,要是你們還不是一樣屁顛屁顛的把這活給接了,畢竟人家出那麼高的價格,不就是聽幾句埋怨的話嘛,誰還跟錢過不去?”船老大話糙理不糙,幾人聞言不禁訕訕一笑。
“行了,時候不早了,都早些睡吧,明天還得繼續乾活呢!”
“好嘞”
“小六子,你乾啥去呢?”
小六子有些難為情地道“老大,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我去那邊方便方便,你們先睡,我完事了就回來!”
“好了好了,就你屁事兒多,方便完早點回來睡覺。”船老大說完打著哈欠向帳篷內走去。
百米之外的樹叢中,當小六子匆匆趕到的時候,早已有三個黑衣人在此等候,小六子忙上前道“屬下見過小姐,見過閣老,見過司馬公子!”
居中之人率先問道“最近沒什麼情況吧?”其聲輕吟,極為動聽,正是屈心赤師妹,紂妙玲。
“回小姐,除了前些日子有幾波路過之人試探閒聊,被我打發了外,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你做的很好!”
“這是屬下該做的!另外前日聽他們說少閣主有醒來的跡象,但不知為何這兩日又沒了動靜!”
紂妙玲轉首看向閣老,後者道“接下來你仍舊不能掉以輕心,此事之後,必有重賞,你先回去吧!”
“遵命!”
閣老看著小六子離開的身影問道“長風,他們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回閣老“查清楚了!他們是重川周家人!”
“周家?就是那個重川第一世家的周家?”
“是的,為首的男子是周家老二的公子,今年二十歲,名叫周一邦;那個小女孩叫周欽兒,今年十三歲,周家家主的獨女;另外的那個女孩子名叫木子心,今年十七歲,周家老三的女兒!”
紂妙玲聞之好奇道“哦?為何這老三的女兒不姓周,而姓木呢?”
司馬長風笑道“說起來,周家還有一段軼事,周家三兄妹,當年為這個三妹招婿,最後木家的二公子被挑中,木家乃是重川聲名赫赫的醫藥世家,雖然沒有周家那般的財力和勢力,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世家,所以定了一條約定,長子隨著母親周家的姓氏,但其餘子女則必須姓木,所以那位姑娘便是姓木了!”
“原來如此!”紂妙玲點了點頭,隨即道“我們趕緊去看看師兄吧!”
為免驚動船上的守衛,三人打算從停船的另一側臨近河麵的窗子悄然潛入,率先進入的司馬長風看到倚著床沿已然睡著的木子心,點了對方的昏睡穴後,紂妙玲和閣老也依次進入房間。
看著床上安靜沉睡昏迷不醒的屈心赤,紂妙玲滿目儘是心疼之色,方要去撫摸一下屈心赤蒼白的麵容,閣老攔住並搖頭示意,紂妙玲深知此時並非兒女情長的時候,隨即行至一旁,閣老走上前去,先後替屈心赤左右雙臂一番把脈後,托起屈心赤的身體,盤坐於其身後,一個深呼吸之後,雙手貼上渾身裹著密密麻麻繃帶的屈心赤後背,源源不斷的內勁自閣老雙手向屈心赤全身緩緩輸入。
一個時辰之後,閣老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從床榻之上下來,紂妙玲連忙扶住屈心赤身體,溫柔地扶著他躺下並蓋好被子後,正欲詢問閣老屈心赤的身體狀況,後者搖了搖頭,紂妙玲頓時明白,自從今夜見到屈心赤開始,一向心如止水的她從始至終都顯得極為慌亂和急切,正如閣老示意,此時此刻確實不方便過多的交流。
眼下今夜前來的目的已然達到,自然不宜久留,閣老和司馬長風依次離去,紂妙玲深深地看了一眼仍舊在一旁沉睡的木子心,不知所想,好一會兒,不由幽幽的地歎了口氣,方才依依不舍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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