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容沉默了下來。
電話那邊一時間都沒有聲音。
江奈然見狀,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她歎了口氣,說道“媽媽,你們自己想明白了。她如果一輩子都以死相逼的話,你們是要妥協一輩子嗎?”
頓了頓,她又說道“你們妥協沒關係,因為你們養育了她這麼多年。但是你們不能要求彆人也跟你們一樣,畢竟彆人不欠她什麼的。”
“……那我該怎麼辦?”蕭秋容也有些崩潰“我知道你說的沒錯,那我也不能看著她就這麼出事啊。”
“我不知道。”江奈然說“我可能心比你們狠,我不相信她會尋死。所以她如果要鬨起來,那我就會在一旁看著,不阻止,也不會管。”
電話內,蕭秋容似乎深吸了口氣“我做不到。”
“我知道、”江奈然很平靜。
蕭秋容沒有罵她,她就已經很意外了。
“你,你想想辦法。”她無助的說道“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做了,我也沒辦法看著不管的。”
“……”江奈然無奈的歎氣“好,我知道了。我想想看。”
掛了電話。
江奈然正要刷卡,結果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閉了下眼,很煩躁的吐了口悶氣出來,這才劃開接聽“什麼事……什麼?”
……
半個小時後。
江奈然推開包廂的門,十分無語的看著顧司衍“大哥,我們的交情好像真的沒有好到可以相約喝酒的吧?”
“你來都來了,怎麼還這麼多廢話?”
顧司衍愁的很,但是身邊狐朋狗友不能找,想來想去,也就隻有江奈然可以找了。
江奈然從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自己是個備選項了。
她冷笑了一聲,森森的打趣道“你是沒人可以找了,所以才來找我的嗎?”
“有些事,看破不說破,你說說你,怎麼就非要說明白呢?”顧司衍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江奈然冷笑了聲,把包往沙發上一丟,沒什麼情緒的看著他。
“彆光坐著,喝。”
顧司衍遞給她一瓶啤酒,整個人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我應該怎麼做啊。”
“……我就不該阻止你。”江奈然十分無語“剛才就應該讓你去病房的,我錯了。”
“你沒做錯,我的確不應該去的。”顧司衍開始了自我的反思之路“我不能這麼由著她,不然她以後會不斷的傷害自己的。”
江奈然服氣了。
她拿起酒瓶,想要來一口,但是又縮回了手。
“喝啊,乾嘛不喝啊?”顧司衍疑惑的看著她。
江奈然撐著下巴,冷淡的說道“我喝了,誰送你回去?”
“……太仗義了你!”顧司衍突然升起一絲的感動“我承認我以前對你誤解太多了。”
嗬嗬……江奈然對此根本不屑一顧。
“你能幫我想個辦法嗎?”顧司衍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她。
江奈然無語“我是許願樹嗎?怎麼你們都對著我許願?”
“那不是沒辦法了嘛?”顧司衍自暴自棄“我也不能就那麼看著她不管的。”
“你就那麼喜歡她?”江奈然疑惑。
就她看來,跟江輕羽談對象,未免也太可怕了一點。
這個人雙麵人,對外的一麵多好,藏在背地裡的那一麵就有多可怕。
顧司衍笑了笑“彆問我為什麼喜歡她啊,我要是知道原因的話,我就可以去找彆人了。”
花點錢,就能完美複刻出來下一個江輕羽了。
“那你想過沒有,有可能,你隻是執念在作祟?”江奈然沒心思安慰開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