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還有公務在身,下次一起去郊外賽馬。”
“好,一言為定。”
落沙路過聽雨軒,聽到說話聲,走進去發現是申不易一個人在自斟自飲,看到落沙過來,他急忙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行禮道“落沙公主。”
“申師傅,你怎麼在這裡?”落沙看見桌上攤著一幅畫,畫上是蔥綠的竹子,頗有神韻。
“這些竹子是落雨公主所栽,她一定想不到一彆經年,它們已經長得如此高大。她說竹葉最是清香。”申不易摘下一片竹葉放在鼻下輕嗅。
落沙知道申不易對她母後的感情,卻沒想到十七年過去,他對母後的思念一天都沒有停止過。
“母後帶了很多竹葉夾在書本內,隻是葉子都發了黃。她也像你一樣,喜歡把竹葉放在鼻下聞味道。”落沙想起了遠在北漠的母後,等空了她摘些竹葉讓慕容幸帶回北漠。
申不易對落沙笑了笑,道“今天是落沙公主的成人禮,我就以此畫贈予公主,希望你不要嫌棄。”
“能得申師傅的丹青,是我的榮幸,多謝。”落沙行了一禮。
申不易把畫卷起,遞到落沙的手上。
落沙見申不易還要在軒內逗留,不便打擾,道“申師傅,我去看馬了,告辭。”
“公主請便。”申不易目送著落沙離開。
落沙來到馬廄,一匹棗紅色的馬在休閒地吃著草,它頭細頸高,四肢修長,毛細而亮。
“美人兒,你以後就是我的坐騎了。”落沙摸了摸它的頭,父王最懂她的心了。
“給它取個名吧。”慕容幸的聲音在落沙的身後響起。
“叫它紅棗,如何?”
“嗯,非常應景。”
“父王與母後,好嗎?”
“他們很好,就是想你。太子現在收了心,很本分,父王也放寬了心。就是藍雲不安分,父王給她指了門婚事,她死活不肯,唉~跟人跑了。”
“跟誰跑了?”
“她的一個護衛。”
“藍雲一向心高氣傲,怎麼會看上一個護衛?”
“誰知道她怎麼想的?父王氣得將她逐出了王室。”
“找到她了嗎?”
“還沒有。”
“你最近的身體怎麼樣?”
“母後把她帶去北漠的珍貴藥材都用在了我的身上,如你所見,我好的很。”
“我求皇舅舅讓南朝的禦醫再給你瞧瞧,也許有根治的可能。”
“不用了,蕭鶯鶯在我的身上下毒已久,毒已侵蝕我的五臟六腑,要不是用名貴的藥材吊著,我早就去見我母妃了,能活到現在,我已經知足了。”
“王兄,你不要放棄,南朝的能人異士很多,我會私下裡派人查訪那些精通醫術的人給你解毒。”
“謝謝你,落沙,母後與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慕容幸的眼睛望著北方,眼睛裡有晶瑩在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