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落江南!
落沙靜靜地聽著黃衝與司馬靜流的談話,他們兩個如果不是在對立麵,完全可以成為惺惺相惜的朋友。
“你的意思是恭皇帝設計了那場所謂的叛亂?”
“沒錯,他是一個極有野心的人,同時猜忌心也很重。他一直怕昂王會奪了他的皇位,昂王的身後有皇甫一族的支持,這一直是他的心病。”
“那皇甫一族為何不韜光養晦,退出是非之地?”
“皇甫一族在恭帝登基後,就著手退出,可惜出了個內鬼,被恭帝先下了手。皇甫一族元氣大傷,其中有一個先人,被迫為他建了這個塔樓。”
“既是你的先人所建,你可知道出去之法?”
“我知道的話,就不必在這裡與你們閒聊了。他是我們族裡的一個傳奇,建好塔樓,他利用機關離開這裡。可惜的是,他逃到皇甫一族秘密會合點的時候,已經毒發不治,原來景帝早已在他的食物中投了慢性毒藥,如果勞累過度,就會加速毒發。他一心逃回會合點,毒素便蔓延他的全身,在他的彌留之際,告訴我們昂王被囚於此。我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很多的草圖,不過太過精密,我們參詳了很久,才大致找到了這裡。”
“你確定他就是昂王嗎?”
“昂王除了是左撇子,他的左下腋有一顆痣。我已經確認過了。”
“我很想知道,你們救出他後,打算做什麼?”
黃衝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也不知,皇甫一族的事務全由族中的長老定奪。”
“你們是否參與了申不易、何齊的被殺事件中?”
“那兩個人的死不是皇甫一族下的手。不過,我那夜去落沙的成人禮,就是想刺殺申不易。”
“黃衝,你為什麼要殺申師傅?”落沙激動地道。
“因為他就是我們皇甫一族內鬼的兒子。”
“冤有頭,債有主,他沒有害你們啊?”落沙不平。
“我們皇甫一族恩怨分明,你以為他在皇宮就隻是畫畫嗎?”黃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難道申師傅是探子?”
“他對你母後的深情是真,你想過區區一個畫師對公主抱有肖想,搞得皇宮裡無人不知,景帝與恭帝不除去他,反而對他禮遇有加,不是很奇怪嗎?”
“的確,落沙,你該長大了,凡事不能隻看表麵。我查過申不易,他是在昂王叛亂之後,被破例收入宮中,成為了禦用畫師。如果這是一個巧合的話,那麼他藏著暗語的畫落在禦史大夫的手裡,就值得推敲了。”
“你怎麼沒有跟我提過這事?”落沙不滿。
“忘了。”
“司馬靜流,你掌握的秘密太多,趁早急流勇退為妙。”
“多謝關心。”
“司馬少主,你的身世也不簡單。不知是否可以透露一二?”
“我能說的,就隻有我真的是司馬逸甫的兒子,司馬靜夜是我的大哥。你們以後彆拿我是大哥的私生子這件事開玩笑了,他把我養大已經不易。”
“唉~司馬靜流,你就是一個麵冷心熱的家夥。”
“黃衝,我們在還沒撕破臉的情況下,可以做一會兒朋友,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