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說的,該是你的就是伱的。”於大為表情十分認真,端起酒杯稍微思索了一下,“對了,斧子,前一段時間你是不是把廠子裡的扳手弄斷了。”
“額,好像是。”斧子想了想,隱約記得。
“一個扳手斷了,整個一套扳手用起來就非常的不稱手,也就算廢了,裡外裡你得賠廠子一百塊錢。”於大為伸手就將斧子手裡還沒捂暖的一百塊錢拿走了,“行了,正好這一百塊錢,算是你賠廠子的。”
姚金斧:“……”
哥,你這麼玩是吧,好好好,真不愧是你呀!
姚金斧苦笑了一下,也沒在意,他太了解大為哥了,估計拿走這一百塊錢又要整什麼幺蛾子了,千萬彆是給自己去程成旅館租個房間。
哪怕是花一百塊錢去鎮子南頭兒那邊理發店,稍微做個洗剪吹也行啊。
隨便想想,姚金斧也不再深究了,沒有大為哥,他如今指不定在屯子裡還要怎麼樣呢
幾個人吃吃喝喝的一直到了深夜。
老紀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回家了,幫中午的時候就能到家,順便路過他們鎮子再買點年貨啥的。
於大為對此表示尊重。
至於斧子跟小阿貴,還想繼續留在廠子裡,甚至想要在廠子過年。
於大為倒也沒說什麼,眼中似乎一直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等到晚上回去凡凡修理廠以後,於大為開始坐在小凳子上算起了自己的個人資本。
首先就是之前存下來的六萬塊錢,這段時間不論是去定城,還是陪著自家媳婦去油城買首飾和衣服,花的都是這筆錢。
廠子裡大部分開銷都是自給自足,完全能夠運轉的開,所以不論是給廠子裡維修的汽車買配件,還是更換一些個機械維修設備,都是從已經賺到的錢裡麵分出來的。
這樣做,於大為自己在算賬的時候,也會分的特彆清晰,不至於事情跟事情之間,產生賬目混亂。
哪怕是野外救援事情和廠子裡維修的事情,於大為也都是分開兩個賬目進行算賬的。
那關於,於大為自己的資本,刨去買首飾花的一萬五千塊錢,還有這段時間去定城,小汽車加油,墊付駕校考試的錢,給小阿貴的紅包等等以及,加起來能有六七千塊錢。
之前於大為從銀行裡取過兩筆錢,一筆一萬,一筆兩萬,一共就是三萬塊錢,目前存折上還剩下三萬塊錢。
取出來的錢,除了買東西,包括各種用度,剩下的都給韓靜凡了,大概能有個六千左右。
凡凡那裡的錢先不算,自己這邊是三萬,加上廠子裡的近兩萬八千塊錢,一共就是五萬八千塊錢。
錢感覺上好像是縮水了,可廠子這邊,自己又買各種修理設備,又修壓路機,還進了一些常備的配件和常用油,以及修繕院牆,加蓋西北麵那個裝設備的倉房等等,這些錢都是自己投入進去的資本。
況且如今養車這邊沒有進賬,相當於折了一條腿,隻能靠修理廠維持,各種原因加在一起,原始積累慢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於大為不急,畢竟明年開春自己可就不是兩台勾機在工作了,一台日立uh03液壓挖掘機,一台小輪挖,還有一台雙鋼輪壓路機。
再加上工程一年比一年多,於大為很期待明年,自己的資本能漲到什麼程度。
炕上老紀叼著旱煙,靠在簾子蓋著的窗台下麵,一隻手拿著《大隊長維修手冊》,一隻手一頁一頁的翻看近兩個月記錄的維修設備。
他時不時還跟姚金斧炫耀一下,哪台車修的妙,哪台車修完了之後沒多久又壞了重新返廠。
斧子坐在旁邊,雙手捧著茶缸子聽著。
小阿貴則趴在炕上,又翻過來調過去的數那些個新舊不一的五毛錢。
於大為掃了幾人一眼,將視線收回,然後用爐鉤子勾一勾爐箅子上方的煤塊。
今年買的這煤也很便宜,主要是借了段大哥的光,人家有認識的人自然便宜,順帶著於大為給家裡用四輪車拉了大半車回去。
他將爐鉤子重新掛在身後的牆壁上,扭頭又開始盯著演草本,鋼筆在上麵無聊的畫著圈圈。
他想到自己從1992年12月末的時候穿越回來,到1994年1月份,一共才一年多的時間,卻乾了很多的事兒,也成功避免了上輩子的一個後悔行為。
抬高利貸買農用設備!
這件事情如同一根刺一樣,紮了他一輩子,在自己穿越回來的這一刻,他終於在第一時間找到了偷設備的凶手,而且也將農機設備退回去了,因此成功認識了老梁,如今宏偉配件店的梁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