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軍兒哥介紹來的朋友,而且聽軍兒哥的意思你們還遠道而來,照顧一下那是必然的,就算不看在你們的麵子上,也得看在軍哥的麵子上。”常老板挺著大肚子,嘴角勾勒出笑容,“先看車吧,隻要相中了車,價格方麵我給你們最大的優惠。”
“那就謝謝常老板了。”於大為起身點頭笑道,隨後幾人跟著鄧智軍率先離開了西屋,去到了院子裡。
“沒事,隨便去選!”常老板回應了一句,而後拿起茶幾上未動的水杯,直接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水。
“師父,今天去看的那台二手挖掘機咋樣了?”光頭青年見於大為離開,全程都沒有說他談及常老板的事情,心裡安心了不少,隨後轉頭又給自家老板倒了杯水,笑容諂媚的看著對方。
&n明明幾萬塊錢就能回收的東西,硬生生讓他抬到了十幾萬,真n傻逼!”常老板氣憤的將空空的水杯狠狠砸在茶幾上,“馬勒個蛋,彆讓我逮到機會,不然我弄不死他!”
光頭青年在一旁不住的安慰,心裡則是有些看不上自家師父這一點,隔壁的設備租賃雖然規模沒有伱的大,可人家有自己的銷售渠道,弄得一樣風生水起。
再說了,當初要不是你拚了命的把鄧智軍挖到你這邊來合作,人家能跟你翻臉?
當初你開工程機械設備的時候,人家可是沒少幫忙的,甚至還讓人院兒裡的師傅們,幫著你乾活,那都沒收一分錢的。
自家這個師傅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想著法的背刺人家。
這些事情或許彆人不知道,但他楊子跟了自家老板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繞。
他猜測這次一定是自家師父見到對方先去了,然後心裡不平衡開始加價往回收設備,最後就是兩家誰也彆想要了。
他這個師父的品行他可太清楚了,要不是當初瞎了眼拜了這麼個玩意兒,他t的早跑了。
常老板喝完了水,緊跟著便出去了,之後的事情光頭青年可就不管了,轉身回到了東屋繼續睡覺。
於大為三人在常老板的帶領下,看了很多院子裡的挖掘機,有大有小,各種牌子也都是混雜在一起的,還有不少國產品牌,隻是都被常老板帶人翻新成了進口車。
而且這家夥臉皮是相當的厚,大概是從鄧智軍那裡知道了於大為三人都是屬於行業小白,便開始不要臉的指鹿為馬,任何的雜牌在對方嘴裡說出來,那簡直就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東西。
當然,雖然從某方麵來講也確實是絕無僅有,但他可不想段大哥後半輩子把買回來的挖掘機當爺爺似的供著。
院子裡很多都是各種零配件組裝好的工程設備,所有人大致走了一圈,常老板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主動給鄧智軍投去詢問的目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弄嗎,這怎麼十來萬的不動心,說明你窮,可三五萬的還不動心,這裡麵不會有事兒吧?
鄧智軍偷偷斜瞥了三人一眼,心裡同樣泛起了嘀咕。
這三人在這片院子裡一圈看下來,主打的一個“不主動,不拒絕,不承諾,不負責!”
像極了生活中他對老婆以外女人們的慣用手法。
“幾位兄弟,咱們也是看了一圈了,不論是新的舊的,大品牌小品牌,還是說價格高的價格低的,咱可都看過了。”鄧智軍忍不住將於大為三人攔在了身前,笑著開口詢問:“難道就沒有一台相中的?”
“就是,我跟你們講,整個餘水縣你問問,哪家的工程設備能有我家的全,你們不會是沒有買挖掘機的想法,是隔壁派過來找事兒的吧?”常老板也不願意了,邁步跟鄧智軍站在了一起,他臉色很不好看,心裡還在對隔壁那個王八蛋耿耿於懷呢。
於大為身後的梁老板與段大海手心裡都捏了一把汗,對方突然擋在他們仨麵前,這是有點暴起行凶意思了吧,一會該不會要乾架吧。
倆人雖然都是在東北出生,一個打小不敢得罪人,永遠都是混在隊伍的最後方,不惹人厭,也不招人喜歡,長這麼大還沒有打過架。
而另一個則是從小一路被欺負到成年,身體上也沒幾兩肉,真要是打起來還是很吃虧的。
就在梁老板與段大海胡思亂想之際,於大為淡淡一笑,適時開口:“這話說的,軍兒哥是知道的,我們大老遠從東北過來不就是為了買輛趁手的勾機嗎?結果你說來了就是為了逗一下素未謀麵的你?”
“常老板你就未免有點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在我們那名不經,言不傳的,真沒什麼名氣,我們也根本不知道你呀。”於大為說到這朝二人聳肩笑笑,“所以我覺得你好像對我們三人有什麼誤會。是你院子裡的車我們沒看上,不是你常老板人不行,你可千萬彆妄自菲薄。”
“軍兒哥,你說我講的有道理吧?”於大為說完還不算,他還要再拉一個人站隊。
鄧智軍明顯能感覺到常海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他悄悄伸手,瘋狂拍打對方的後背,以期讓對方冷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