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所以我們這個堅守小隊,究竟要去做什麼?”於大為還是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周圍人也帶著濃濃的好奇。
“包子山那片區域,早在來之前我就摸清楚了,大多都荒無人煙,公路遠處隻有幾個小村落。”三舅說到這,眼睛半眯半睜笑著開口說:“而大為你,接下來要帶隊去當一個店鋪老板。”
“我要讓馬會傑的人,親自把這些機油給我一桶一桶的買回去!”
“啊?!”於大為一臉蒙逼。
這能行嗎?!怎麼聽著這麼魔幻呢!
侯萬山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弧度,腦海裡的計劃演算了很多遍,隻要大為那邊不掉鏈子,他就能玩死馬會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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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市北麵,有兩個毗鄰的鎮子,一個叫龍興鎮,另一個叫山泉鎮。
兩個鎮不僅挨著,而且如同雙胞胎一樣,都有自己等高的山峰。
龍興鎮擁有的是碾子山,山泉鎮擁有的是包子山,兩座山高二百米,屬於小興安嶺分支的一小段。
北方地廣人稀,兩個鎮子人口都不多,但麵積卻很大,再加上周圍都是荒甸子,所以公路上少有店鋪。
除非是專門掙養車人錢的,會在距離村落不遠處的公路兩邊,弄個鋪子。
有開小旅店的,有弄飯店,也有小超市,當然修理鋪子和配件店也是不能少的。
尤其是能開兩間鋪子的,左邊的當修理鋪子,右邊直接賣些個機油、配件之類的鋪子,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幾天了?”一位穿著油汙坎肩的年輕男人,蹲在老破藤條搖椅旁邊,目光打量著躺在搖椅的男人身上。
“四天了。”搖椅上身材略有微胖的男人,閉著眼睛感受著搖晃椅搖時的舒緩。
“唉,這咋一點活都沒有呢,這些天好像就補了個胎,賺了五塊。”坎肩男長歎一口氣,心裡戚戚然。
昨天好不容易來了個大活,結果兄弟幾個還把車給修廢了,倒賠了人家三百塊錢。
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啪!”“啪!”
皮手套各打了兩人一下,力道很輕,對這兩個大老粗來說,簡直比撓癢癢都不如。
“老大。”二人看見來人,心裡一驚,立刻緊張起來。
穿著油汙坎肩的男人,下意識閉上了嘴巴,向右側讓了一步,避免擋住老大的路。
躺在躺椅上的那位更是快速起身,給老大騰出了對方常趟的地方。
“瞧你們倆那點出息,咱們費勁巴力到這個地方乾嘛的?是為了掙那五塊嗎?”於大為頭戴編織草帽,悠閒的躺在搖椅上,坐看天下雲卷雲舒,“要學會忍耐,學會等待。”
“咳。”穿著油汙坎肩的男人,感覺這事老大早晚都得知道,咬咬牙,重新蹲在了搖椅旁邊悄聲說:“隊長,錢不夠了。”
“什麼?”於大為驚訝起身,看了看四周和對麵鋪子,見沒人搭理他們,這才扭過頭悄聲詢問:“虎子,三舅不是給咱們三百多呢麼?”
“昨天你不是不在嘛,然後就有個人來找我們修車。”虎子解釋。
“好事兒啊!”於大為訝然。
“可我們不會修啊,結果把人家車給修廢了,事後賠了人家三百。”虎子眼睛滴溜一轉,隨即指著身旁的微胖男說:“都怨大野,這家夥非得說自己會修,結果他會修個屁!”
“滾伱大爺的,我說我會修自行車,你耳朵塞雞毛啦!”大野明顯要伺機報複回去,趴在於大為身邊訴苦,“老大,是他,都是虎子一個人的鍋!另外三位兄弟都能給我做證,昨天就是虎子非得攛掇我去修車!還給我一頓誇!這家夥麵善心黑,老壞了!”
“是我攛掇的嗎!明明是你自己嗶嗶賴賴的非說老大不在,你能頂上!你頂了個雞毛!”
“彆吵了,煩死了。”於大為皺著眉頭:“我昨天就跟三舅碰個頭的功夫,你們都能惹出事來,你們幾個真是……再說咱們鋪子一直都沒有活,咋就偏偏我不在的這一天有活呢?”
“不知道啊?”兩人茫然,異口同聲。
於大為翻了個白眼,無力的癱在搖椅上。
果然如他所料,這幾個人太難帶了。
“隊長,這店鋪租的挺邪性啊!”虎子指著周圍鋪子,“你看看人家,個頂個的有生意,尤其是中午和晚上,那叫一個絡繹不絕,可你再看看咱們這兒,老家屁都把咱們鋪子當糞坑了。”作者語:老家屁,意指麻雀。)
“唉,這生意是沒法做了。”於大為兩世為人,還真沒經曆過這麼詭異的鋪子,白天晚上都沒啥人,但路上還經常能看見車來車往。
昨天於大為就是去跟三舅商量,要不要換個地方。
呆了好幾天了,也沒見到馬會傑的車隊。
但三舅堅持認為這個地方是風水寶地,讓自己千萬彆灰心,做生意嘛,又賠又賠很正常。
反正賠的都算三舅,二舅的。
於大為對此也是無力反駁,隻能悻悻然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