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民淡淡問道。
李長恭麵色大變。
“這......”
“嗯?難道你覺得國師此詩不好嗎?”
李長恭都快哭了。
這讓我怎麼說啊?
他沒辦法,隻能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陛下恕罪!”
李天民終於是要發作了。
“恕罪?你何罪之有?”
李長恭將頭磕在地上。
“是長恭不知尊卑,冒犯了太子,冒犯了國師,請陛下治罪!”
所有人都是在看著李長恭。
可沒有一個人說話。
李長恭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他原本以為,自己此刻認罪的話,在場的王公貴族,起碼會有大半的人來為自己說話。
可是現在呢。
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都是用憐憫、冷漠的目光在看著李長恭。
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將死之人。
甚至都沒有多少同情。
“李長恭,你知道國師是什麼人嗎?”
李天民站起身來,背著手,緩步走到了李長恭的麵前。
李長恭怔怔抬頭。
“他是大唐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他是以一人之力,征服天狼族,迎回高祖遺骨的大唐功臣!”
“他是能與大唐七聖平起平坐,談友論道的世外高人!”
“就算是朕,也要對國師恭敬有加,你李長恭算個什麼東西?”
說到憤怒之處,李天民實在是忍不住了。
直接抬腳,狠狠的在李長恭身上踹了兩下。
李長恭頓時被踹得東倒西歪。
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你平日裡桀驁跋扈一些,也就罷了。”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國師不敬,不該對太子不敬!”
李天民眼神無比的冰冷。
“現在,你父親還帶著三十萬大軍要來長安,為你討個說法。”
“嗬嗬,看來你父親當真是把長安當成自己家後花園了。”
“他想來就來,還帶著大軍過來。”
“怎麼?這是要威脅朕嗎?”
李長恭汗如雨下,瑟瑟發抖。
“不敢!微臣不敢!”
“你不敢,你父親卻敢這麼做。”
李天民重重一揮衣袖。
“來人。”
“在!”
四個禁軍立即衝了上來。
“將李長恭關押起來,嚴密看守。”
“是!”
四個禁軍立即將李長恭給架了起來。
“陛下!我知錯了!”
“陛下饒了我吧!”
“我真的知錯了!”
......
可惜。
李天民壓根就不想再理會李長恭。
李長恭就這麼在哀嚎之,被禁軍拖了下去。
直接關進了天牢。
隨後,李天民來到了葉青雲的麵前。
“讓國師見笑了。”
李天民麵有慚愧之色。
李長恭雖然不是他的親兒子,但也是他李氏皇族之人。
卻對葉青雲如此的不敬,這讓李天民覺得自己怠慢了葉青雲。
“這豈是陛下的過程,陛下無需道歉。”
葉青雲搖頭說道。
李天民歎了口氣。
“真沒想到,靖南王父子竟然跋扈到了這等地步,是我的過失。”
葉青雲深深看了李天民一眼。
“陛下,皇族之人固然重要,但鎮守邊關,切不可一直任用皇族之人。”
此言一出,李天民怔了一下。
因為自從大唐開國以來,邊關重任,一直都是皇族之人在經手。
按照大唐曆代皇帝的想法,這天下是李氏家族打下來的,那鎮守四方的,也應該是李氏家族之人。
所以,大唐的各處重鎮,皆是皇族之人在鎮守。
“長安若無事,鎮守各地的皇族之人自然老老實實的。”
“若長安出事,這些邊關的皇族之人,則會成為一頭頭惡狼,會不顧一切的朝著長安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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