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農民工!
“小韋,你這隻旱鴨子敢下海遊泳麼?”阿龍看著一望無際地海灘打趣道“我們先下去目睹一下海景,吹一下海風吧。”司機納納想把車從一個村莊的中間小路上直接開到海邊。誰知他的小破車一下子陷進沙灘,儘管他猛踩著油門踏板,企圖衝出沙地,可車輪子越轉動,車子越陷越深,左前輪完全埋進了沙裡。
“納納,趕緊熄火,下車吧。再這樣搞下去我們非被活埋了不可。”阿龍嚷道。納納攤開雙手無奈地聳聳肩,我們下了車,趕緊在沙灘上找來椰子殼、椰樹皮來墊在車輪前麵,試圖把車子搞出來,誰知我們幾個越搞車子陷得越深。這時平靜的村莊裡一下子湧出了許多看熱鬨的黑人,男女老少不下五六十個人跑了過來。
“我能幫助你嗎?先生。”幾個成年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想幫我們把車子抬出來,其中一個問道。
“不,謝謝。我們自己來吧。”納納婉言拒絕地成年人的好意。因為我們不知道這些老黑到底需要多少錢。誰知被拒絕後他們竟然把椰子殼、椰樹皮拿走,不讓我們用,說那是上帝恩賜給他們的食物。我們一邊搞車一邊擔心這些老黑會把我們的東西搶走,弄了好幾次車還是原地不動,引來老黑小黑們陣陣歡快的叫好聲。最後實在沒辦法,我們隻好妥協跟他們談條件講價錢,老黑說要十塊錢才肯幫我們把車抬出來,我說十塊太多了,五塊吧?阿龍說算了吧!早點搞出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總擔心他們會搶我們的東西。
談好價錢,十塊塞地,老黑又要先給錢,我說不,先把車抬出來!結果,那幫老黑隻七八個人硬生生地把我們的車子從沙堆裡抬到安全的地方,我真佩服他們的力氣。可是我們千注意萬小心,還是讓小黑偷走了兩罐老乾媽辣醬。好在我們的貴重物品都在車廂裡麵。車出來了,大家吹海風看海景的興致再也沒有了,阿龍隻想開車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知不覺我們到達了特馬港。特馬港位於加納南部沿海,瀕臨幾內亞灣的北側,與首都阿克拉相距約26k。始建於1967年,經過擴建後目前已是西非最大的人造海港。它是首都阿克拉的新興工業區,擁有大型煉油廠、煉鋼廠及電解鋁廠,還有汽車修配、水泥、卷煙、紡織及食品等工業,屬於熱帶雨林氣候。年平均氣溫最高2月約34c,最低8月約15c。全年平均降雨量2000。
港區主要碼頭泊位有14個,岸線長達3600,最大水深105。裝卸設備有各種岸吊、可移式吊、高速輸送帶及吸糧機等。港區有倉庫容量約10萬噸,另有可可專用貨棚,儲存量達6萬噸。袋裝可可豆經輸送帶可直接送入船艙。大船錨地最大水深達18。1992年集裝箱吞吐量為83萬teu,年貨物吞吐能力約500萬噸。主要出口貨物為可可、木材、花生仁、咖啡、鋁土及錳礦等,進口貨物主要有原油、水泥、汽車、建材、拖拉機及雜貨等。可可出口約占出口總值的67,主要貿易對象為瑞士、英國、日本、德國及尼日利亞等。
阿龍找了一家清關代理商辦理貨櫃清關手續,對方承諾大概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就可以提貨。礦山設備收取20左右的關稅,挖掘機免稅,整個貨櫃的清關費用含關稅花去了五千多美金,運費需要兩千塞地左右。
“天啊!還有十天才能把設備拉出來。我早點辦就好了。這十天難過啊。”回來的車上阿龍抱怨道。
“沒關係的,老板至少我們還可以玩十天嘛。”納納笑道。樂觀的納納哪裡知道,這十天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可是對一個金礦老板來說無疑是度日如年。你要知道十天之內他可以挖出了好多金子了!
我們三個就在賓館附近的街道上閒逛,街道除了主路是瀝青路,其他都是紅色的沙石路。也沒看到高層建築,基本上都是一兩層的彆墅,家家都有一個大小不一的院子。阿克拉超過十層的建築基本上屈指可數,很多窮人住的不是木板房就是鐵皮屋。街道上的綠化比較簡單,保護得還算好,路邊的鳳凰樹正在綻放它妖豔的花朵。逛了幾條街大家都累了,隻能打道回府。回到賓館,想到十天後就要離開賓館去礦地了,我整理了一下行李,拿出了母親在我出發前準備的菜乾。
看著菜乾我想起家鄉滿頭銀發的母親,思鄉的情緒頓時占據了自己的大腦,但很快又回到了現實之中。晚上,我想叫黑人給我們炒炒菜乾,阿龍說黑人哪裡會搞那些東西啊!這裡隻能吃到炸雞炒飯跟炸魚炒飯,沒有辦法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阿龍自告奮勇地去賓館的食堂折騰半天才把菜乾炒出來。
三份炸雞炒飯也同時供應了上來。我叫了兩瓶啤酒,喝了好睡覺。這方法在國內睡不著覺的時候屢試不爽!大家都喝了點啤酒,談笑之間吃完這頓晚飯,感覺真的不是那麼好,雞肉給黑人用油一炸失去了原有的嫩滑,隻剩下了肉香味而已。我們洗漱完畢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小韋,你口袋裡還剩多少錢?”次日早上,阿龍醒來時冷不丁地從嘴巴裡蹦出這句懶洋洋的話語。我知道他一定又想去卡西諾賭錢了。阿龍十分好賭。還在國內的時候,他曾經和幾個朋友合夥開過一家地下賭場,在當地小有名氣。他自己剛到阿克拉的頭一天晚上,賭性大發,技癢難耐,獨自一人溜進阿克拉最有名的賭場,痛痛快快地瘋玩了一把,身上帶去的錢也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