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農民工!
我步履維艱的行走在夜路上,左臂的傷口雖然纏著碎布,但是紅色的液體已然嘀嗒嘀嗒地留個不停,隨著血流量的不斷增加,我感到頭暈眼花,全身仿佛虛脫一般,傷痛令我齜牙咧嘴。我急忙背上那兩把槍支和僅剩的物資,趁著黑鬼呼呼大睡之際,依著朦朧的夜色人不知鬼不覺地逃離此地,踉踉蹌蹌地向前直奔。
跑了好長一段路,我定睛一看,前方有一棟白色的建築物在星月的照耀之下若隱若現。暫且到裡麵去避一避吧。我心裡想到,當下也不顧那房子到底是虎穴還是狼窩,徑直來到房子跟前。
“咚咚咚”我一邊敲門一邊斷斷續續地問“裡麵有人麼?”我的腦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由於失血過多導致大腦暫時的缺氧。
我一邊敲門一邊叫喚許久,除了聽到自己的回音,再也無人答應,情急之下我一腳踹開房門,跌跌撞撞地往裡走。依著淡淡的月光,我才發現這是一座廢棄的樓房,偌大的房間裡躺著一張木床,四壁空空如也,牆上掛滿蜘蛛網,我放下武器和行囊,右手費了好大勁才拉動木床頂住木門。
左臂傷口的疼痛近乎麻木,血還在順著低垂的左手往下流,整條袖子都被血染得通紅。我端坐在床上,強忍著刺骨地疼痛把身上的t恤撕成一根根布條再次裹住左臂,幸好子彈隻是洞穿皮肉也沒打到肱骨,否則我的這條手臂就會廢掉。簡單包紮之後,總算止住下流的血液。
我噓一口氣,呆坐片刻,定了定神,稍微檢查所剩槍支彈藥,子彈所剩不多,但也足夠抵擋一陣。我撿起地上的衝鋒槍放在枕邊,狙擊槍放在靠床的牆腳,一邊自己隨手可以拿到,全自動手槍揣在的懷裡,和衣躺在床上,微眯雙眼歇息,雙耳卻十分警覺地傾聽屋外的風吹草動。
卻說那幫烏合之眾在我離開之後不久,其中一個肩背ak47的大傻蛋半夜三更起來小便時才突然發現我不翼而飛。剛開始他大老遠地看見我用樹枝架在地上的帽子,滿以為我已經睡得不省人事,正想過去捉拿我立功。那隻近前一看,他大吃一驚,繼而跑回住地,憤怒地大吼道“他奶奶的,你們這些王八蛋,睡得像頭死豬一樣,那小子逃跑了。趕快起來!”
他這一吼猶如晴天霹靂,刀疤全身一陣激靈,仿佛觸電一般。眾人睡意全無,一個個躍身而起,光頭男撩起望遠鏡,衝著我躺下的地方看了又看。
“哪裡跑啊?哈哈哈,他不是躺在那好好的麼?待會我就去拿下他。你沒看見他的帽子還在那麼?”
刀疤狠狠地踹一腳光頭男的屁股“你動一下豬腦好麼?那小子打的幌子你都看不出來麼?他帽子在那並不代表他人也在那!真是豬腦。”光頭男拿下望遠鏡,衝到帽子跟前狠狠地踹一腳,嚷道“這小王八蛋,真跑啦。”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責怪彼此,連個毛孩子都守不住。
“都彆吵了,彆他媽的一個個孬種的樣子,在這裡怨天尤人有個屁用。那小子有傷在身,跑不了多遠,肯定躲在附近某個角落。大家趕緊去追!”刀疤大喝嗬斥道,那幾個廝強打著精神跟在屁股後麵追上來。
經過一夜休整之後,左臂的疼痛有所減輕,胳膊已沒昨天那麼疼。我忍痛拉下沾滿血跡的碎布,更換上新的布條,以免傷口感染化膿。誰知昨天臨時處理的傷口不當,血肉已跟布條粘連在一塊,我不得不硬生生地扯下它。
剜心蝕骨的疼痛使我忍不住呼喊,喊聲回蕩四壁後傳出窗外老遠,在這寂靜的清晨顯得多麼的嘹亮和動人心魄。我這撕心裂肺般的慘叫想必也驚動正在不遠處搜索的敵人。果不其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刺青男隱隱約約地就聽到我的叫聲,他毫不猶豫地尋著聲源趕過來,一邊跑一邊通過對講機叫道“頭兒,我好像聽到那小子的叫喊聲,你們那邊的情況怎樣?到我這邊來吧?”
“這邊沒有發現目標,你繼續鎖定,你在哪?我們隨後就到。”對講機裡傳來刀疤沉悶地回應。
刺青男遲疑片刻之後,說道“我在車位的南側,距離大約三十公裡左右。”
“好,你先去打探動靜,萬萬不可打草驚蛇,把他嚇跑我饒不了你。”刀疤掛斷了對講機。
刺青男領命後,提著衝鋒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我所在房子附近,一雙賊溜溜地鼠眼窺探著,不敢有一絲一毫地鬆懈。
“皮特,我們現在看到了那座房子,你在哪?”刺青男盯梢一會後,對講機傳來刀疤的語聲,細聲細語中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我在房子左側十米。”刺青男低聲回到,幾分鐘後刀疤帶著剩下的夥伴悄悄來到刺青男身旁。
“你確定那小子就在躲在這破房子裡?”刀疤點燃一支香煙,吞雲吐霧後問道。
“我倒是不敢確定,可聲音確實從裡麵傳來。”刺青男模棱兩可地說道。
“房間一共幾個門?”
“這廢棄的破房子,房間就一個門,密封的窗戶,門被頂住了。”
刀疤深吸一口煙霧,吐出一個圓形的煙圈,略微思索片刻之後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好辦,誰帶有催淚彈?”
他身後的狙擊手一聽立馬從包裡掏出兩顆催淚彈,刀疤掐滅煙頭接過催淚彈,吩咐道“等會我們包圍房子,催淚彈一扔我就不信憋不死他。狙擊手做好伏擊,防止那小子逃跑。剩下的跟我到房門左右埋伏,他一衝出來,亂槍打死,現在馬上行動。”
話音剛落,狙擊手頓時不見蹤影,刀疤領著剩餘之人選好潛伏地點,光頭男一手攥著一顆催淚彈,身子緊貼房門左側,催淚彈從房門的一個拳頭般大的縫隙裡塞進來後,他迅速地後退幾步。
站在不遠處的刀疤看到原定計劃進展順利,馬上叮囑屬下檢查彈藥,瞄準房門,隻要有人竄出,就會以絕對的優勢克敵製勝。可是他十分失望地乾等十分鐘,自己所設想的情況並沒發生。
刀疤十分不耐煩地責問光頭男“你小子到底扔沒?拉環拉開沒?為何半天沒動靜?”
“頭兒,你真會開玩笑,我好歹也身經百戰,你想我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麼?我明明看著催淚彈滾進去後才跑回來的。”
“那你說到底啥回事?難道那小子憋死了不成?”刀疤反問道,那幾個人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