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農民工!
嘭嘭嘭門外震天響的拍門聲夾雜著幾個惡少的汙言穢語,驚擾我們的談話。他媽的,我心頭的怒火頓時竄得老高。如果實在國內的話,這會兒我非得跑出去扒了他的皮不可。可惜我寄人籬下。雖然火冒三丈高,但是我得壓製怒火。索拉緊蹙眉頭起身站起離開座椅,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緊跟其後走到門外。
索拉的結發妻子咪達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哭哭啼啼,一邊嘀嘀咕咕地咒罵著,眼神裡滿是羞愧與憤怒。她身旁一溜兒站立十幾個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黑小夥,手持木棍仿佛丐幫的弟子氣勢洶洶地站在她家門口起哄。看著這幫無事生非的黑鬼,我十分厭惡地掃視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
聞訊的麗娜從屋裡慌慌張張跑出,見到母親坐在地上大哭,她一路小跑著向母親撲去,她要保護自己的媽媽,要安慰自己的媽媽,不能讓她受人欺負,讓她一個人受委屈。索拉見狀,一把拉住她。父女兩交談幾句後,麗娜衝動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我站在索拉的身後冷眼旁觀著,我倒要看看這十幾隻黑螃蟹橫行到幾時?黑螃蟹們卻對我視若無睹,在他們看來我仿佛是空氣一般透明,壓根就看不到。他們的眼裡冒著幽幽綠光齊刷刷地盯著躲在索拉身後的麗娜身上,一個個色迷迷地淫笑著,品頭論足。
“光天化日之下,聚眾鬨事,難道你們要造反不成?”索拉威而不怒,十分淡定地操著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朗聲質問。
“嗯哼,我們就是來你這裡造反的,你又能怎樣?你可彆忘了當初我伯父是怎樣收留你的?你私自收留這個異族的小子有何貴乾?難道你要招上門女婿不成?”人群中鑽出一個賊眉鼠眼,胡子拉碴,光頭土臉的黑人,直指著我滿臉不屑地發問。我恨不得剁了他那隻狗手,真是狗仗人勢!
“我招不招他做女婿是我的事,收留收不收留他也是我的事,不關你的事。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索拉輕描淡寫地反問道。
“嗯哼,你還彆說,這事我管定了。你不想放人也行,讓你女兒陪我們哥幾個玩玩。你考慮一下吧!弟兄們咱們走人!”那人奸笑道,他瞟了一眼麗娜後,帶人揚長而去。我特彆看不慣這種欺軟怕硬的小癟三,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麗娜扶起母親,我們一起回到屋裡。索拉怒氣衝衝地來回踱著方步,氣得他狠狠地摔壞一個大碗,碎片散落一地。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看來此事非同小可,這幫黑鬼欺負他們一家人不止一兩次。
“他媽的,這小王八蛋實在欺人太甚!拿著雞毛當令箭,太囂張了!要不是看在族長的麵子上,我恨不得一槍斃了他!這個為非作歹的狗雜種!”索拉大發雷霆,怒氣衝衝地說道。
“彆跟這些小癟三一般見識,您息怒,彆氣壞身子。”我安慰他。
“謝謝。你槍傷還沒完全恢複,為了少惹麻煩,你暫時呆在家裡,哪都不要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索拉的這句話正和我意,就算他攆我走,我也不會走。他們受人欺淩我不能坐視不管,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你們都彆哭了,我自會有辦法解決。”索拉好生安慰抱頭哽咽的妻女。他掃除地上的碎片後,不知去向。我倒是無所謂,反正也呆不久,教訓一下這些小混混又有何妨?大不了我一走了之,他們又不知道我的行蹤。
索拉再次回來後,繼續跟我說道“剛才那混蛋叫桑樂,是族長弟弟的兒子,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他父親有得一拚,也是一副臭德行,整天不務正業,無所事事,遊手好閒,貪戀我家女兒許久,他家多次上門提親,總不能讓女兒往火坑裡跳,我死都不答應,於是他懷恨在心,有事沒事就來找茬。”
“他沒事找事,居心何在我很清楚,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想得到我的女兒。因此你不想背負任何的思想負擔,大不了一走了之,咱們一起回國。”
“話雖如此,還是非常感謝你救了我的小命,還冒著風險收留我,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其實千言萬語也難以表達我對他們的敬意。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走運,能夠死裡逃生。
索拉和咪達對望一眼,相視一笑,接著說道“我們也累了,要歇息一下,讓麗娜陪你吧。”夫妻兩相互攙扶著走出客廳。偌大的客廳裡就隻還剩下我和麗娜,看著眼前這個赤條條地黑妞,我那杆閒置多年沒打過一發子彈的老槍,想入非非,蠢蠢欲動。麗娜十分害羞地低頭不語,我亦不免有些尷尬不已。
當晚一夜無事。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吃完黑妹麗娜送來的早點後,百無聊賴地繼續擦拭槍械。忽聽門外有人敲門,我由於太過於專注,著實被嚇一跳。於是我趕緊收起槍械,開門一看,索拉笑眯眯地站在門外。他進門後劈頭就問“你今後有何打算?”
“我可能還要在非洲呆上一段時間。”我實話實說。
“啥時候打算回國?”索拉繼續追問。
“目前還不知道,得看老板的安排。”
“你結婚沒?”
“沒。”
“那再好不過啦!我女兒嫁給你吧!等你回國之時娶她走。”索拉直截了當地說道。可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未免太唐突了吧?談婚論嫁豈能這麼草率,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樣拒絕他的一番好意。
“阿叔啊!這這事是不是太突然了,能不能再考慮一下呢?”我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這一句話。
“其實我們也考慮很久,小夥子你人還不錯,我看得出來麗娜也喜歡你。我不想女兒在這鬼地方呆上一輩子,給桑樂那個混蛋糟蹋。”索拉激動地說道,他說得那麼誠懇,我都有點心動了。可是殘酷的現實使我不得不從長計議,審時度勢,權衡利弊。
“昨夜,我們商量一宿,為了女兒不再受那些混蛋的騷擾,我們希望帶她走。”
“這事先容我好好想想吧。”我一臉無奈地說道。眼下我還得跟著阿龍繼續淘金生涯,帶著麗娜在身邊多有不便,而且前途未卜,凶吉難測,未來也沒有足夠的安全保障,最要命的是我們兩人言語不通。
“阿叔,不是我不喜歡你家的姑娘,而是我目前還跟著老板在礦上淘金,沒有安全生活保障。麗娜跟著我,恐怕受苦受難。我今天之所以流落到此地是因為前幾天老板的小舅子被人搶劫,為了追回他的車子,我們一路跟蹤到此,回來我與劫匪火拚險些喪命。”事已至此,再隱瞞下去於己不利,我隻能掏出最後一張底牌。
“跟你交戰的是不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索拉疑惑地問。
“對,此人臉上有刀疤。”我想起跟他們火拚的情形還有些後怕。
“他是桑納的爪牙,他們的目的活捉你們,然後汙蔑你們濫殺無辜,以此施壓,要挾政府出麵趕你們走。”
“怪不得他們屢屢騷擾工地,搞得我們心神不寧。說到底還是為了錢。”我恍然大悟。
“你放心,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他們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管你啥時候回國,隻要帶她走就行,要不然”索拉突然陰險狡猾地奸笑。看著他那詭異地笑容,我納悶不已,難道自己不小心又中彆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