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淩晨,沈老爺子就被人暗中火化掉了。”
“這事在問天市已經傳開,都說沈老爺子很可能是被人毒殺的。”
葉輕舞張大嘴,從靈堂回來後,她就來到小佛堂沒出去過,並不清楚後麵發生的事,沈無崖竟然不是為了故意展現孝心?
自己,誤會他了。
“輕舞,沈家現在就是個大熔爐,你得趕緊輕舞,你要去哪?”
葉顫還沒說完,就見葉輕舞突然奔了出去。
沈無崖,回到五年前自己的房間,門窗還貼著泛白的囍字,房內乾乾淨淨,纖塵不染,擺設與當年沒有變化。
顯然是,一直有人在打掃。
沈雁此時就坐在裡麵,起身問“無崖,怎樣了?”
搖搖頭,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沈無崖與葉輕舞,沒那麼容易摒棄前嫌。
沈雁無奈道“無崖,自從你入獄後,爺爺嘴上沒提過,但每到夜裡都會來你這裡坐上一會,經常要我過來打掃乾淨。”
又指了指沙發“你看這沙發,被爺爺坐著都變了顏色。”
沈無崖看向木製的沙發,扶手處,還有被煙蒂燙過的痕跡,仿佛又看到爺爺坐在上麵,抽著煙,眼裡明明是慈愛,卻一臉嚴厲。
“無崖,男兒當自強,將來你要撐起沈家的一片天。”
“爺爺,您不是常說,天塌下來有您頂著?”
“傻孩子,爺爺終究會老去,人終究難逃一死,未來是你的。”
“爺爺不會老的,您人這麼好,老天爺一定不舍得收了您。”
終究還是抵不過命運,爺爺走了,但爺爺卻不是老天爺收去的
沈無崖,輕輕地坐在沙發上,眼裡卻滿是殺機。
良久,沈無崖回過神來,看向沈雁問“姐,你這幾年過的好嗎?姐夫對你怎樣,可笑我連你的婚禮都沒法參加。”
沈雁曾在信中說過,她於三年前結婚了,夫家與沈家,門當戶對,姐夫人不錯,沒有公子哥的脾氣,對她也很好。
“挺,挺好的。”沈雁低下頭,輕輕地道。
沈無崖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穿沈雁言不由衷,突然,他注意到沈雁脖子的根處,有一條淺淺的傷痕“姐,你的脖子怎麼了?”
沈雁連忙把衣服往上拉,笑道“沒什麼啊,哪有什麼?”
起身,沈無崖死死地盯著沈雁,才發現她脖子上,手上,甚至腳上都有結疤後脫落的痕跡,單薄的白襯衣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血痕。
沈無崖心口炸開,低聲問“姐,告訴我,是誰打你?”
沈雁臉上,一片慌亂“沒,沒有人打我啊。”
沈無崖怎會看不出沈雁在掩示,這世界上,有三個人是他不能觸碰的逆鱗。
爺爺,葉輕舞,還有姐姐沈雁。
拳頭握起,沈無崖衝上去,扯住沈雁的領子,重重扯開一個口子,雪白的肩膀上,立刻露出觸目驚心的傷痕,一條條如紅色蜈蚣,爬在上麵。
沈無崖呆住,滔天的殺機灌滿雙眼
“沈,無,崖!”
徒然,身後傳來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三個字,豁然回頭,隻見葉輕舞竟然站在門口,她目睹了剛剛沈無崖撕開沈雁衣服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