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楊金守,麵容淡定,甚至將手中的本子遞給沈無崖,道“我楊金守做律師以來,從未造假,你可以親自檢查,但如果毀壞遺囑,你應該知道後果。”
沈無崖沒有猶豫地接過,入眼是爺爺的字跡。
每一個字,都是他老人家的字跡。
沈無崖太熟悉這些字了,小時候還照著字練過筆,且作為戰神,如果裡麵有所偽造,絕對能看得出來。
然而,沒有
沈無崖死死地盯著屬於自己的那一段遺囑,每一個字都是爺爺親手所寫,落筆,蒼勁有力,不像是有人逼迫的。
雙手在顫,沈無崖的心仿佛被撕開,眼淚,控製不住地落下。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至親的誤解,如果還要在這痛苦上麵,再加上一個枷鎖,那就是至親已去,無從辯解。
楊金守問“如何?是真是假?”
沈無崖抬起頭,嗓子如同被磨刀石磨過,沙啞無比“對不起,楊律師。”
說完,將本子遞還回去。
轉過身,一步步走向原來的位置,身子在晃,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無崖,你沒事吧。”葉輕舞趕緊過來,扶住他。
沈無崖抬起頭,眼前的葉輕舞,變得模糊。
沒有人發現,身後的楊金守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馬上變為堅定。
“沈無崖,欲玷汙繼母之事,是我沈先令親眼所見,任何人若敢將沈無崖帶回家中,遺囑中的繼承之物將被剝奪,絕不姑息。”
楊金守的聲音,再次傳出,繼續剛剛的話念下去。
嗡!
原本扶住沈無崖的葉輕舞,腦子炸響,雙手僵硬。
玷汙之事,是沈爺爺,親眼所見?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沈無崖,以爺爺對沈無崖的愛護,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會胡亂立下此遺囑。
五年前的事,是真的!
沈城和霍儀燕,對視一眼,全是不可思議。
這時,沈無崖笑了,笑的如陰魂野鬼,剛剛在本子裡就見到這一句了。
輕輕地,推開葉輕舞,沈無崖從她的身邊走過。
“哈哈哈,沈無崖,現在你還裝不裝清白,裝不裝無辜?口口聲聲說是爸媽陷害你的,現在有爺爺的遺囑為證,你辯解啊?”
恰在這時,沈無寒的笑聲,從身後響起。
“畜生,果然是畜生,我之前還以為真的是陷害呢。”
沈無雷站起來,指著沈無崖厲喝“之前你說我爸,沒資格逐你出沈家,現在爺爺的話,你認嗎?”
“他敢不認?”沈先榮重重地敲了下拐杖。
此前,沈無崖說是爺爺帶他回家,所以沒人有資格將他逐出沈家,現在,沈先令的遺囑在此,將他逐了出去。
沈無崖無力回答,繼續向門外走去,眼中的淚水不知不覺,變成鮮紅色
“葉輕舞”
突然,楊金守的聲音響起,眾人立刻收聲,竟然還有葉輕舞的交代。
“沈無崖對不起你,我沈先令也對不起你,為沈家聲譽強留你五年,無論你是否與沈無崖離婚,玉恒酒店,你將擁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
話音一落,全場再靜。
下一刻,沈無寒大叫一聲“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