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靈堂,重重跪下,砰砰砰
三個響頭,額頭滲出鮮血,沈無崖含淚道“爺爺,既然你要我走,那我就走,從此我不再是沈家人。”
轉身,一步步踏出沈家
“戰龍。”雪狐迎上。
“不要跟著我,我想靜靜。”
沈無崖從雪狐身邊走過,然後漫無目地走著,失魂落魄。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沈無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也沒有注意到,周圍有什麼東西,腦子依然是爺爺的遺囑。
“為什麼爺爺要這樣?明明他的日記本裡寫著‘老子不相信’,明明在給我的信中寫著,他不相信我會做那種蠢事啊。”
“一定有原因,爺爺不可能如此對待我,答案,一定還在楊金守身上。”
如果換成普通人,恐怕已經找個地方喝個爛醉如泥,但沈無崖不是普通人,在北境經曆過大風大浪,哪怕天塌下來也會舉起雙手頂住。
經過幾個小時的冷靜,他的漸漸把事情,回憶一遍。
給自己的信,是在三月四號,遺囑也是在三月四號立下,不可能前後差彆這麼大,一定是有原因的。
想到這裡,沈無崖突然道“雪狐,出來吧。”
一道戎裝身影,苦笑地走出來,她暗中跟著沈無崖當然是擔心他的狀態,可惜即便用出全身力氣,還是被覺察到。
“戰龍,我擔心你。”雪狐道。
沈無崖沒有怪罪,淡淡開口“我現在要知道,楊金守的住址。”
“是。”雪狐應上一聲,半分鐘後便交給沈無崖答案。
叫了輛車,沈無崖很快就來到,一處叫金守律師事務所的辦公樓。
按響門鈴,說明來意,一名年輕工作人員將他帶到楊金守麵前。
此刻,楊金守很淡定,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樣子,似乎對沈無崖的到來,沒有半點意外,指了指對麵的沙發道“坐吧。”
沈無崖沒坐,直接問“楊律師”
“你的來意我很清楚,但遺囑就是遺囑,我隻負責公正準確地傳達,其他的不在我的處理範圍內。”楊金守打斷道。
沈無崖的目光凝固,但此刻的心情卻比幾個小時前,平靜得多。
將一封信遞給楊金守,正是北境龍城之上,收到的那封,道“那楊律師是否能解釋,在同一天,為何我爺爺的話,前後矛盾?”
楊金守掃了一眼,平靜道“你爺爺是否有苦衷,是否有被人逼迫,也不在我的管理範圍之內,如果沒彆的事,請你離開。”
將信收了回來,沈無崖目光凜冽,寒聲道“那我是否可以懷疑,你逼迫我爺爺,立下假的遺囑?”
楊金守抬了抬眼“我這裡,有你爺爺來我這時的監控視頻,自己看吧。”
很快,一份視頻就遞到沈無崖麵前,從沈先令進來到離開,都是主動寫下遺囑的,沒有任何人逼迫的痕跡。
沈無崖眼裡全是不甘心,楊金守幾乎是,滴水不漏。
“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嗎?”楊金守道。
然而,沈無崖沒有走,而是一遍又一遍地看著視頻,徒然抬頭道“我爺爺似乎跟你,說了很多話。”
“他隻是尋問我,如何立下遺囑才有效。”楊金守想都沒想就道。
沈無崖幾乎已經確定,視頻裡麵有問題,可一時間卻想不出問題在哪。
“金守,金守”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一名中年婦女跑進來“出事了,菁菁出大事了,她的醫館裡死了人,現在死者家屬要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