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哼!你親眼看見了?”張繡道,“我都能活下來,更何況他這個老滑頭!”
趙雲猛地抬頭:“你說什麼?”
“童淵一共收了四個徒弟,除了你我之外還有葉紫涵和張任,而我們四人投奔的主公各有不同,你以為這是偶然的?”
“張任投西川劉璋,你先投董卓,後依附張濟,我也是先投袁紹後投公孫瓚,至於紫涵,她與曹操劉備孫策劉繇關係都不錯…”趙雲喃喃道。
張繡道:“你不是笨人,不然童淵也不會收你為徒了,他正是把我們當作棋子來操控天下,將天下按方位張任定西南,紫涵定東南,你我各定東北西北,四方大權在握之後,再逐鹿中原!”
趙雲打了個激靈:“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話,師傅就太可怕了!”
張繡道:“他本來就可怕,不過一直戴著偽善的麵具罷了。”
“但我又憑什麼相信你的一念之詞?”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因為這也在那老家夥的算計之中!”張繡持槍緩緩上了馬,“我沒有時間同你細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你就在這裡好好發呆吧!”
“話還沒有說清楚,休想走!”趙雲也翻身上馬,就要追擊張繡,不防一個趔趄摔下馬去,跌了個灰頭土臉,原來是張繡不知何時用槍傷了趙雲戰馬的前足,他回身看著身後的趙雲詭異地笑道:“其實你犯了兩個錯誤,第一,我是冒著身家性命的危險要趕著去救皇帝,而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什麼挾持皇帝,你知道現在在這裡攔住我是在拿皇帝的性命開玩笑嗎?”
“這定又是你的花言巧語!休來哄我!”趙雲說話間竟然以槍支地,反身一彈躍上半空,借著道路兩旁的林木,單身追了上來。
“嗬嗬嗬,花言巧語是說給女孩子聽的,少年,難不成你也和紫涵一樣是個丫頭?”張繡策馬疾馳,見趙雲窮追不舍的緊逼過來,不由變了臉色道,“想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就跟過來吧!不要掉隊,駕!”
“你還沒有說我犯的第二個錯誤是什麼!”
“嗯,就是連我的背叛師門什麼的也是童淵故意預謀的!”
“停下!”趙雲猛喝一聲道。
張繡一勒馬韁,那馬人立而起,他看著身後臉上陰晴不定的趙雲笑道:“有什麼話快說吧,我還急著趕路呢!”
趙雲注視著張繡道:“我相信你!”
張繡笑道:“聰明,我要殺你不知道你已經就死多少次了,留你的性命是因為我不想你死!”
趙雲不理會張繡這些話,而是繼續說道:“徐庶會遇上什麼危險?”
“這個嘛?”張繡皮笑肉不笑道,“是一支戰鬥力非常可怕的伏兵!”
“果然跟元直師兄算計地絲毫不差!”趙雲歎息著笑道,“但你又何苦親自去送死!”
張繡追問道:“看來那馬車裡並不是天子了!”
“是的!”趙雲道,“我們布了兩支疑兵,真正的陛下是由葉坤護衛著向北麵蕭關去了!”
“哼,磨蹭了半天終於肯說實話了!”張繡調轉馬頭道,“你們可真會選路,那裡的伏兵比潼關道還要多,葉坤不是葉紫涵的護衛嗎?這次護衛皇帝,我看他多半性命不保了!”
趙雲驚道:“你早就算準了我們會走這一步嗎?”
“駕!”張繡飛身而起,離弦的箭一般向北而去:“覬覦皇帝的人可是數不勝數的,不必擔心徐庶了,既然他護衛的不是天子,那他肯定能全身而退的,你騎著我的馬隨後也來蕭關吧!”
此刻的長安,充滿著肅殺之氣,李催讓郭汜帶兵防衛長安,自己出城追擊天子去了,郭汜的士兵平日裡本來就無視軍紀,這下更是趁機搶略百姓的財物,一時之間街道上哭喊聲此起彼落,混亂不堪。無論平民還是王公貴族大臣都是閉門不出。
就連郭汜本人也加入了搶劫的行列,此刻他不僅沒有去布置防務,反而帶著數百士兵沿著外城肆意燒殺搶掠,而且都給這些受害者們安下裡通叛軍的罪名,不多時,他和隨從的坐騎上就載滿了錢物,一個個手持沾滿血腥的樸刀疾馳在長安城的大街上,帶起陣陣塵土。
“大將軍,前麵是賈詡大人的府邸!”郭汜身旁一個小兵附耳對他道。“賈詡大人對我們有恩,是不是……”
“哼,不提他還好,一提他我就來氣,這次天子被劫走,分明是他早就布好的陰謀,現在全城都看不見他的身影,還能有假,走,我們這次要把他的府邸掃蕩個雞犬不留!”
“小姐大事不好了!”婢女慌慌張張地來到房間裡對正好撫琴的蔡琰道,“外麵來了好多官兵,說是賈詡大人謀反,要抄家!”
“啊!”蔡琰本來正撫琴到儘興處,聽得這一噩耗,陡然斷了曲子,但聽一根弦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