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三國!
更新時間20130205
此時身在長安的張繡並不知道張濟已死的噩耗,他與賈詡結伴望並州進發,星夜兼程,這一日到了雁門,碰巧天公不作美,下起來大雨,將還在趕路的二人淋漓個通透,一向不生病的張繡竟然發起了高燒,無奈之下二人隻好投宿路邊一間客棧,到了夜裡張繡病情轉重,居然說起胡話來,什麼“叔父不要丟下我”之類,讓賈詡不禁感歎這一對叔侄情深,不過看著陷入昏迷的張繡高燒不止,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歎口氣給了店小二些銀兩去請當地大夫前來為張繡診治。
不多時,大夫便被請來來,他摸著張繡的脈象沉思了片刻,對賈詡道“放心,令公子沒有大礙,隻是感染了風寒,我給他開幾味退燒驅寒的藥,你隻要按時給他服用便好。”
“多謝大夫,啊不對,我不是他父親!”賈詡正要謝謝這個大夫,忽然想起不對,立即辯解道。
“嗬嗬,是老夫眼花了,不要見怪!”這個大夫說話間已經寫好了房子,賈詡接過,找來店小二道“麻煩小哥再跑一趟藥鋪,救人要緊!”
那店小二故作為難道“咳咳,夜色這麼深了,咳咳,藥鋪都關門了,咳咳!”
賈詡又是何等精明之人,他並不多說話,隻又從袖子裡摸出幾文錢放到店小二手裡“真的麻煩小哥了!”
那大夫在一旁看不過眼,出生訓斥那店家“行善積德乃是好事情,你這個店家好不知恥!”
那店小二笑笑道“知恥值幾多錢,像您一樣,一大把年紀了連副買棺材的錢都沒有!”
“你呀!”這個大夫指著店小二的身影無奈地笑笑,看著焦急的賈詡,他出聲問道,“在下冒昧,不知二位上哪裡去?”
賈詡疑慮地看著這個大夫道“到五原去走親戚!”
“原來如此!”這大夫摸著胡子笑了笑,“難道是我算錯了?你們不是要到匈奴去?”
賈詡有些駭然,但臉上沒有露出來,依然陪著笑道“老先生是如何看出來的,我們的確打算走完親戚再去一趟匈奴那裡買幾匹好馬到荊州倒手賺一筆!”
他說得沒有錯,路線一樣,隻不過要做的事情被不著痕跡地偷梁換柱成了走親戚和做買賣。
大夫繼續笑,笑得賈詡有些心虛“閣下不要騙老夫了,老夫雖然沒去過什麼地方也沒有什麼本事,不過看人的能耐在這整個雁門還無人能及!”
“哦?”賈詡不禁也有些好奇這個大夫的身份來,他抱拳道,“願老先生有所指教!”
“我看你也是一個有學問的人,應該知道上古時期,醫術、相術和占卜之術不分家,同為一體,隻學一門,算不得精也算不得通,隻是皮毛而已,觀人氣色,相其麵相,卜其命格,三者互為一體,方能百病不侵,趨吉避凶,善始善終!”
“先生高才,在下萬分佩服!”賈詡不禁被這個大夫的話驚到了,卻並不是驚倒了,天下間能驚倒他賈詡賈文和的人還沒有出生,他清了清嗓子道,“不過此言雖善,卻不儘然,生老病死是天地常理,吉凶生人之常情,善惡是世間常性,無生則無死,無吉則無凶,無善則無惡,無色則無空。”
“原來閣下也研究佛理!”大夫笑道,“老夫活了大半輩子,竟然第一次碰見了閣下這樣的人才!”
“這不是佛理是常理!”賈詡反駁道,“天下人才俯拾皆是,如過江之鯽,怪隻怪先生沒有走出去看一看而已!”
“說的不錯!”張繡的聲音傳來,賈詡和這大夫的目光同時望過去,隻見張繡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在榻上靜靜注視著辯論正酣的二人。
賈詡道“總算醒過來了,還以為你會直接睡過去呢!”
“讓先生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張繡歉意地說道,“不過聽二位辯論也挺有意思的,感覺像是兩個大將在比武!”
“比武?嗬嗬,確實是在比武!”大夫笑道,“確切說應該是比文,以文會友嘛!”
賈詡也笑道“想不到會在這裡尋到一個忘年交,公子的病生得真是好啊!”
張繡一陣咳嗽“咳咳,先生這玩笑可不好笑啊!”
“閣下既然認定老夫是忘年交了,還不打算以真麵目示人嗎?”那大夫突然說道,“在下左慈,左元放!”
“哦,原來是左慈老先生,久仰久仰!”賈詡拱手對左慈道,“賈詡賈文和!”
“其實閣下從沒有聽過老夫的名字是吧?”左慈笑道,“文和亂武,老夫才是久仰你的大名呢!”
張繡麵上露出一絲憂慮“老先生真乃神人也,我看我的名字沒有說的必要了!”
“那可不行!”左慈笑道,“你說出來是禮貌問題,我說出來是能力問題,意義不一樣!”
張繡道“那好,我們都彆說,各自寫在紙上,給對方看,如何?”
“這個主意好!”
張繡和左慈取過紙筆,寫完後,賈詡收起來交換給對方,二人看了以後齊聲大笑。
“先生神人!”張繡抱拳。
“閣下也是個有禮貌的人啊!”左慈讚歎道。
“藥抓來了!”說話間那店小二已經取了藥前來,左慈道“小哥速去取個砂鍋,這藥須得我親自煎熬!”
店小二取來了砂鍋,左慈結果,解開藥包,各取出些許放入砂鍋中,又放了些清水,取過一隻筷子便攪拌起來,不一時引得眾人大驚,因為他們看見砂鍋中竟有絲絲熱氣溢出!
對,沒有看錯,絲絲熱氣,熱氣越來越多,到了最後竟然滾沸起來,滿屋子都是一股子藥味。
而問題是,沒有生火!
沒有火,水上怎麼開的?
張繡、賈詡和那個店小二一起滿臉驚詫地看向左慈,張繡聞道了這藥味,頓覺神清氣爽,摸摸額頭竟然也不發燙了,抱拳道“原來先生不僅是神人,還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