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惇兄,你不會是要獨自去宛城城南吧?”夏侯淵驚詫道。
“怕我不能勝任嗎?”夏侯惇雙手掐著腰,目視遠方,“張繡和賈詡都不是善與之輩啊,如果他們要搞小動作,我讓他們當場就出醜!”
說著夏侯惇重新翻身上馬,振臂一呼“青州軍,隨我開拔城南,準備阻擊劉表軍!”
“諾!”青州兵各個高舉手中兵器,聲震天地。
夏侯惇當然要迅速開拔城南,因為雖然和張繡已經停止交兵了,但安眾的韓浩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果然不出所料,韓浩剛剛率軍趕到安眾駐紮好,傳令便來報告說北麵發現一支秘密行軍的隊伍,約有兩千人馬,韓浩輕笑一聲道“張繡果然留了一手,不過還是晚了一步,眾軍聽令,隨我前去迎戰敵軍,不能讓他們報給劉表消息!”
眾軍慨然回應,但其中一個將領質疑道“韓浩將軍且慢,貿然出擊未必是萬全之策,即使是伏擊,我軍也會傷亡過半,我想了一個更好的招數!”
韓浩看去,隻見是副將史渙,便問道“說說是什麼招數?”
史渙附耳對韓浩說了幾句,韓浩大笑著點頭稱讚“看不出你小子平日裡老實巴交,居然也能想出這樣的鬼點子!”
史渙憨笑道“將軍過獎了,還是將軍治軍有方,常常集思廣益,給我們這些人機會!”
韓浩拍了史渙一下肩膀笑道“馬屁就不要拍了,大家準備一下,給敵軍一個驚喜!”
此時張靈並不知道張繡已經準備假裝投降曹操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前麵有一個坑挖好了等著他跳,他隻是命令軍隊秘密行軍,這一日終於到了安眾。
“將軍,士兵們都疲累至極了,是不是歇息一下!”幾個副將來問張靈。
“休息個屁!”張靈拿著馬鞭照著這幾個人頭上來了幾下,“你們不知道主公現在性命都危在旦夕嗎?前些天與曹軍交戰時你們沒看到對方戰鬥力的強悍嗎?我們現在就是死也要趕到襄陽,把援軍搬來!為主公排憂解難!”
馬鞭抽得厲害,幾個人臉上立即便有了好幾條血印子,他們有些不甘地說“將軍,弟兄們一直都在反映,其實我們一直不想說出來而已,劉表本來是主公的死敵,和我們同盟未必就是真心,現在劉表要是真的看到主公被曹操打得節節敗退,說不定根本不會派救兵前來,而隻是隨便找個理由搪塞呢!”
張靈的手無力地垂下來,有些黯然道“唉,你說的情況我也想過,但這是主公唯一的希望了,劉表畢竟是個德高望重的君子,他也許未必會做小人呢!”
“將軍果然深明事理,我家主公若是知道閣下如此稱讚,一定會欣慰的!”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嚇了張靈和他的部下們一跳。
“什麼人?”張靈循聲望去,隻見道路儘頭出現了一支軍隊,打著荊州軍隊旗號,為首一麵大旗上寫著個鬥大的“文”字,格外醒目。
當先一員大將錦袍銀鎧,策馬來到,對張靈拱手道“荊州文聘文仲業,奉我家主公荊州牧劉表命,聞聽張繡將軍有難,特來相助!”
張靈大喜,策馬前來,打量著文聘,還禮道“有勞文聘將軍了,原以為我要趕到襄陽才能請到救兵,想不到劉荊州如此神速!”
文聘拉著馬韁道“我家主公前些日子便得到了賈詡先生的急報,正好在下帶兵在樊、葉一帶討伐水賊,因此主公便命在下先行前來,他自率大軍隨後便到!”
“太好了!”張靈喜不自禁,溢於言表,“這下一定讓曹操有來無回!”
兩軍會師,不及下馬多言,便向著宛城先行而去,但未行多遠,張靈軍隊戰馬紛紛因實在疲勞而癱倒在地,口吐白沫,士兵也是個個乏累不堪之至,張靈眼見無奈,又見夜色漸深,隻好和文聘商量,暫時露宿野外,待休息一夜後再上路。
安排妥當之後,文聘來找張靈命手下簡單搭造的帳篷裡,了解宛城此刻形勢。
“那曹操竟有如此厲害嗎?”文聘見張靈把曹操的軍隊說得繪聲繪色,幾乎成了妖魔一般不可戰勝,不由笑了出來。
“文聘將軍你彆笑,真要見了曹操軍隻怕你的軍隊表現還不如我呢,那曹操個子極矮,手下士兵卻個個如虎狼一般,主公的人馬吃了大苦頭啊!”
“聽將軍說成這樣,我還真想會會曹操軍,我們荊州軍可也不是吃素的,想當初,嗬嗬不說了!”文聘本想說荊州軍大敗張濟人馬的往事,但看到張靈有些陰晴不定的神色便不說了,尷尬地起身道,“我去解個手!”
“呼!”張靈說著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壺漏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這麼快就已經子時了啊!我也該歇息了,明天還要趕路呢!文聘將軍你也早些休息!”
“恩!”文聘在帳外並不是真正地解手,而是和早已埋伏好的士兵們打暗號和手語,準備等張靈本人和他的人馬熟睡後,便將張靈連同其部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
不錯這文聘並不是真人,而是韓浩假扮,韓浩此刻從懷裡拔出短刀,借著篝火,看著刀麵上反襯的正微笑的自己。
此刻帳內已然入睡的張靈嘴角也微微笑著,而且還說著夢話“我知道,你其實不是文聘對吧,去年在宛城的時候我還和文聘交過手呢,雖然幾個回合就敗了,嗬嗬嗬,門外的尊駕,你到底是誰呢?”
韓浩聞言大驚,他和幾個士兵使了個眼色,眾人一齊持刀攻入帳中,而這小小的帳子裡哪有張靈的身影?
“不好,中計了!”韓浩抽身出帳,隻見張靈已經率著自己的人馬將自己團團圍住。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一定是曹操的手下,很不幸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所以,受死吧!”張靈說著,挺槍殺向韓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