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個要到寒水城的普通客人而已。”許老回答道。
“普通客人？”老大策馬來到馬車邊上，用刀掀開門簾，看了一眼楚天翊和步凡，隨即放下門簾。
“你，可以走了。”老大用刀指著許老。
“這……”許老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怎麼？”老大臉色一冷，道“你有什麼意見嗎？”
“不敢不敢，給小老兒再大的膽也不敢和各位爺作對啊。隻是我這是小本買賣，每個月的過路費都是準時上交的，從來沒有違反過規矩……爺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妥？”許老謹慎地說，變說邊仔細觀察老大的表情。
老大看了手下一眼，手下點了點頭。
“既然你這麼上道，那我也不為難你了，裡麵兩個人留下，你帶上你的車滾吧！”老大冷冷地說道。
“這……這……”
“嗯？！”老大眼中放出一絲殘忍地光芒。
許老心中一跳，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乾我們這一行是有信譽的，一定要把客戶帶到目的地。”
“這個簡單。”老大晃了晃手中的刀，道“這兩個人就交給我們，我們會把他們帶到寒水城去的。”
“可是……”
“還可是什麼？！”老大提高了嗓門，喝道“還不快滾！”
“是是是……”許老心猛地跳動了一下，連忙跑到馬車邊上，掀開門簾，抱歉地說道“兩位，你們看……”
步凡心中不忿，道“你收了我們的錢就應該把我們送到寒水城去！怎麼可以這樣？”
許老一臉的歉意，道“我也是沒辦法，平時都是隻要交了過路費就可以過的，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對不住了。”
楚天翊拉住步凡，下了車，小聲地說道“沒事，不怪你。”
許老感激地看了楚天翊一眼，朝馬屁股狠狠抽了一下，飛快地朝治士學院的方向走了。
“老大……”手下有些遲疑地說道；“這不符合規矩啊。”
“那又怎麼樣？”老大臉拉了下來，對手下小聲地道“現在寒水城那裡要建什麼廟，急需要青壯的勞動力，一個人五十銀！你要收多少次過路費？而且，我們隻是幫他把人帶到寒水城而已。”
“是，老大！”手下信服地回答道。
“為什麼不反抗？”步凡小聲地問道。
“他們的頭也才後天第三境，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隻是現在沒必要惹這麼多麻煩，反而可以借他們省去不少麻煩。”楚天翊低聲回答。
土匪們顯然沒有把楚天翊和步凡放在眼裡，一般來說，那些有實力的人才不會坐這種車，土匪們居然給了楚天翊和步凡一人一匹馬讓他們騎，連繩索都懶得用。
不多時，楚天翊和步凡就被帶到了一處隱蔽的山寨之中。
“兄弟們，把這兩個人帶到地牢裡麵去。”老大吩咐道。
“好嘞，老大！”有四名土匪輕車熟路地抓住楚天翊和步凡的手，押到地牢裡麵去了。
地牢之中已經有了很多人了，大部分都是青壯男子。有的窩在角落，有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地說著話，見到楚天翊和步凡被抓進來，隻是稍微看了一眼，也沒多大在意。
“好臟！”步凡看著地麵上各種肮臟的痕跡皺起了眉頭。
楚天翊默不作聲掃了一遍牢房，目光落在角落的一個人身上。這個人看過去還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紀，身上充滿傷痕，有的已經結疤了，有的還在淌著血，一個人默默地蹲在角落裡，眼中閃動著仇恨的目光，正是這個目光，使得他在眾人裡麵特彆顯眼。
“哎……他是誰？”楚天翊捅了捅邊上的人。
那人不耐煩地看了楚天翊一眼，道“誰知道啊！”
“怎麼了？”步凡注意到了楚天翊的動作。
“你看那個人。”楚天翊指了指那個少年。
步凡循聲望過去，頓時一股寒流從尾椎骨升起，道“好可怕的眼神！”
“不過，還是先想想這幾天怎麼過吧？！這裡連張床都沒有，怎麼睡啊？”步凡嘟囔道，地麵上隻有沾染了各種汙漬的稻草。
楚天翊走到木欄邊直接坐了下來，背靠著木欄，拍了拍邊上的位置，道“這裡！”
“有沒有搞錯？”步凡叫道，“這麼臟你也坐得下去？”
楚天翊微微一笑，道“這裡的條件算不錯了，起碼可以遮風擋雨，想當初我小的時候，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都能樂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