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不是看出來的,是我用異能探測他的身體的時候,發現他體內的信息很亂,和正常的人相差很多才知道的。”步凡語氣中透著無奈,道“我的異能隻能知道對方正不正常,卻不能知道具體的東西,連他體內有沒有內力都不能知道。”
“那還是很有用的嘛,不要那麼自卑了。”
“自卑?”步凡眉毛一挑,道“那是你想著不了解我,了解我的人都說我很自負的。”
“自負?”楚天翊仔細打量了一下步凡,步凡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弱者的氣息,哪裡來的自負?
“是啊!”步凡點點頭,笑道“我可是很能說的!”
楚天翊倒是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股令人心酸的氣息。
“拐過這個彎就是了。”楚天翊說道。
步凡奇怪的看著楚天翊,看情形,楚天翊已經來過一次了,難道他以前來過寒水城,沒理由啊,他明明是雛鳳城的人,隔著好遠的距離。
兩個人拐過去,張休在一戶人家門前站著,和他麵對麵站著一名中年婦女,想來就是趙母了。趙母橫擋在門前,不讓任何人進入她家的房子。
她家房子看起來很破舊的樣子,一扇窗上麵甚至來年糊窗戶的紙都沒有。
步凡拉住楚天翊,一把按在楚天翊的肩膀上,楚天翊頓時耳目一清。
“伯母,求求你,讓我見一麵夜兒吧!”張休直接跪下來,哀求道。
“張休,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男人,跪在我家門前做什麼?讓鄰居看見了多不好?”趙母說道,“我已經和你說過了,讓你不要再見我們家夜兒了,不是我趙家嫌貧愛富,隻是,你起碼要生活能夠自理才行啊?你看看你現在,連養活自己都這麼難了,靠給人家寫幾個字賺的那點錢,能養活我們家夜兒嗎?你還是走吧!”
“伯母,我這次來不是為了追求夜兒,您放心,我對夜兒不會有非分之想,隻是想求證一件事情,求證完之後,我馬上離開。”張休一臉真誠地看著趙母。
楚天翊的眉毛一凝,沒想到,張休居然直接跪下了,在他看來,男子膝下有黃金,是絕對不能輕易就下跪的。
趙母的眼中有些掙紮,看張休都跪下了,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正想鬆口,從門後走出來一名中年男子,想來就是趙父了。
“不行!”趙父斷然拒絕道,“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幫你去求證。”
張休歎了一口氣,站起來,道“我就想問一件事,這兩年來,每個月都是一名治士,叫徐若風,上門來為我治療。今天早上,他告訴我說,他是夜兒請來的。我想問一問,那個徐若風徐治士是不是她請來為我治療的?”
“什麼?!”趙父趙母對視一眼,這年頭,想去找治士看病都需要花費很大代價,更何況是請治士上門了。
看張休的神情不像是作假的,心中暗暗計算了一下請治士上門需要的價錢,兩個人的心都驟然一跳。
“難道她把家裡的存款拿去用了?”趙母小聲地在趙父耳邊說。
“你等一下!”趙父臉色一變,丟下這句話,急匆匆地進門去了。
趙母一臉擔憂地望了望,焦急地走來走去。
很快,趙父就回來了,在趙母耳邊輕聲說道“家裡的存款一分沒少。”
趙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張休說道“不是夜兒請的,她不可能有那麼多錢的,應該是其他什麼人吧。”
“哦。”張休眼中有一絲痛苦,又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拱拱手道“那打擾了。”
張休走了,走得很慢,卻給人感覺他走得很輕鬆的樣子。
“夜兒呢?”趙母問道,“得看好她,彆讓她到處亂跑了。過幾天就是她的婚期了,可不能再出什麼亂子了。”
“你說。”趙父眼中有一點痛苦,道“我們這樣對待他是不是有一點……”
“你說什麼呢!”趙母有些生氣地說道,“難道你打算把夜兒嫁給他?以前的他是可以,能文能武的,前途無限,加上他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那感情多好啊,夜兒嫁給他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但是你看看現在,他全身都廢了,一輩子也就隻能靠著幫人寫字賺點錢。逢年過節什麼的,還好說,那平時要怎麼過?”
“唉……”趙父長歎一聲,道“也罷也罷!這都是命啊!”
趙父趙母兩人相互攙扶著,往裡麵走去,嘭的一聲關上門。
“他們家裡麵就隻有兩個人,趙夜不在家裡麵。”步凡突然開口說道。
“你是說……”
“嗯!”步凡肯定地點點了頭,很嚴肅地對楚天翊說道“看來那個徐若風說的話沒錯,至於那筆錢,恐怕就是趙夜化妝成男子模樣到處偷竊得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