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貴性!
“我要做劈柴燒水這些粗活,拔雞毛這種技術活當然交給你了,不然怎麼顯得你武功蓋世呢?”
四喜被噎了一下,悶聲拎著山雞去拔毛。愨鵡琻浪
這日晚上格外熱鬨,以院子和廚房兩處為中心,時不時傳來叫嚷聲——
“四喜你的毛拔好了沒,我的水都燒開了,等著下鍋呢。”
“急什麼,還要等會兒,再說了,什麼叫我的毛?明明是雞的毛!”
“聽得懂就行了,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
好不容易晚飯做好,四人圍在桌邊。儘管盛清歡和唐墨之間氣氛微妙,但一點都不影響莊笑笑和四喜的打打鬨鬨。
“四喜今天是大功臣,所以雞腿就給你了。”莊笑笑將一隻雞腿夾到他的碗裡。
唐墨的麵前還空著,四喜哪能比他先吃,自發地將雞腿夾了過去“公子吃吧。”
還有一隻雞腿,莊笑笑夾給了盛清歡“你的身子還沒恢複,這隻就給你吧。”
唐墨瞥到眼前一幕,鼻子裡哼出一聲——這女人什麼眼神?身子還沒恢複?早就恢複利索了好吧。
莊笑笑斜了斜眼睛“你哼什麼,還是被你害的呢!”
唐墨嘲諷地朝盛清歡掠去一眼“誰害誰還不知道呢。”
盛清歡好似根本沒聽到他的話,將那隻雞腿夾到了莊笑笑碗裡,說“你今日最辛苦,你吃吧。”
唐墨麵上浮現古怪的神色,再次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嘀咕道“不就是一塊雞腿嗎,真是矯情。”
說話的時候袖子一動,一樣東西不留神掉了出來,紫色的光澤在月色下一閃,盛清歡目光一動,伸手從地上撿起來。
“咦,這枚玉佩怎麼在你這裡?”莊笑笑奇怪地叫道。
唐墨瞟過去一眼,解釋道“昨天我離開那家賭坊的時候,老板追了出來,說這個是你抵押在他那裡的,賭局已經完成,應當物歸原主,結果你走得太匆忙,他沒追上,隻追上了我,大概覺得我跟你熟,讓我轉交給你,剛才忘了拿出來,現在正好還給你。”
莊笑笑大致明白了,心想這倒是好,不用她再跑一次三陽城了,經過那天的事,她也不想再回去了。才放下心來,對麵就傳來盛清歡幽幽的問話聲“你昨天原來是去賭坊賭博了?還拿我送你的玉佩當做抵押?”
糟糕,她光顧著慶幸,怎麼就忘了這一茬?
正想著怎麼蒙混過去,那邊廂,有人幸災樂禍“原來這玉佩是盛先生送你的啊?看起來很貴重呢。”
唐墨打量著盛清歡的麵色,嘻嘻一笑,唯恐天下不亂地說“她昨天在賭坊大出風頭你不知道啊?也對,盛先生一向不喜歡那種地方。”
盛清歡麵沉如水,一時看不出表情。
他越是如此,唐墨就越是興高采烈,搖晃著扇子嘰嘰喳喳“不就是一個玉佩嗎,又不是定情信物,這麼在意做什麼?”說著又湊到莊笑笑麵前,“話說回來,不會真是定情信物吧?”
莊笑笑打心眼裡覺得今天他話有點多,聒噪個不停,不耐煩地答了句“不是,怎麼可能。”
“原來不是啊。”唐墨語調上揚,輕飄飄有點意味深長,“我就說嘛。”
院中點著油燈,又有月輝如水籠罩而下,混合著燭光,照射的光影一半清冷混合著一半溫暖。
盛清歡在這樣的光暈中抬了抬眸子,裡麵的光華流轉如玉。
“怎麼不是定情信物?”他望向莊笑笑,一字一句,清晰動聽,“七夕那晚,以雕花如意玉佩作為交換,這都不算定情信物,那怎樣才算?”
他說雕花如意玉佩的時候,莊笑笑腦子裡有些迷茫,直到他將腰間的一枚玉佩取下,她才記起,不就是那天她心血來潮用一錢銀子搶來的便宜貨嗎?沒想到他還帶著?
莊笑笑有些語結“是交換沒錯,但是……”壓根就沒定情好吧,怎麼就成定情信物了?
“這不就對了。”盛清歡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緩緩說道,“民間習俗,未婚男女在七夕那天交換物件,不就是定情嗎?”
莊笑笑心內鬱結,完全不對好麼,她壓根就沒聽說過這回事,更不知道七夕的習俗,怎麼有的事情一到他嘴裡就完全變了個樣?
唐墨看著桌上兩枚玉佩,沉思起來,定情之物的話,若說紫玉髓還是那麼回事,那枚雕花如意是不是就太隨便了點?
盛清歡繼續說“除了玉佩,你那天還交換了我一個磨喝樂,女童至今還在你的革囊裡,男童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