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貴性!
“哎喲,這蟲子有毒!”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麵對這等異狀,打鬥聲漸漸弱了下來,兩撥人陷入混亂,看著從四麵八方湧出的蛇蟲蛛蟻,一個個失了男兒本色。愨鵡琻浪
嶺南之地,潮濕多瘴,許多蛇蟲都是帶毒的,被咬上一口可不是鬨著玩的,很快,火拚的兩撥人顧不上乾架了,在毒物的威脅下,紛紛做鳥獸散。
頃刻之間,底下的熱鬨勁過去,恢複一片平靜。
莊笑笑望向麵露得意之色的唐墨,忍不住豎起拇指“厲害。”
唐墨打了個嗬欠“總算能安心睡覺了。”
莊笑笑想起個問題,忍不住問“萬一這些蛇蟲蛛蟻爬進客棧怎麼辦?”
“笨,撒蟲粉之前,我就在客棧四周撒了驅蟲的藥粉,那些玩意隻會在客棧外麵流連,而且蟲粉藥效隻有半個時辰,時辰一過它們就散了,足夠嚇跑那群大半夜不睡覺起來打架的人。”
莊笑笑一想,果然不愧是唐門出身,再次誇道“高明。”
唐墨一甩袖子帶上房門“回屋睡覺去,困死我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眼見沒熱鬨可看,眾人也都紛紛回房,夜色又恢複了一貫的清冷。
然而四人都沒有想到,在他們一進入永昌城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晚上的這一異動,被如實彙報給了暗處的人。
“能夠隨意操控毒物?這是什麼來頭?”聽完屬下的回稟,女子優雅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身旁一紅衣女子聞言提醒“公主,那人是之前肅王府的人,名叫君墨卿,兩年前入的府。”
“王府裡的男寵?他身邊的男人倒是個個都出人意料,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果然對父皇存有異心!殺他一點都不冤枉。”安平公主眉頭一皺,沉思片刻再度開口,“盛清歡查不到來頭便罷了,這個人總不會也查不到來頭吧。”
紅衣女子想了想,說道“看手法,更像是江湖上的人,而江湖上擅於用毒的門派,也就那麼幾個。”
安平伸手撫弄指甲上鑲嵌珍珠的指套,悠然道“這還不好辦,這幾天我們在永昌城也收買了幾個江湖幫派,讓他們幫著打聽打聽,江湖上有沒有這麼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紅衣女子微微頷首“我這就去辦。”
安平抬起頭來,朝紅衣女子一笑“朱彤,身邊有你們幾個辦起事來果然要順暢得多,回去之後,我定然向父皇好好褒獎你們。”
朱彤不卑不亢地施禮“公主言重了,我等都是為陛下辦事,自當儘心竭力。”
待紅衣女子走遠,旁邊禁衛統領模樣的人忍不住說“公主,既然知道他們落腳的地方,我帶人前往剿滅就是,為何還要如此大費周章?”
安平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反問道“古統領,你之前帶人剿滅了不止一次,可有成功?”
“這……”那人頓了一下,方說,“這次我等準備充分,請公主給我等戴罪立功的機會,定然可以將之一網打儘。”
安平搖了搖頭“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若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探明白,給多少次機會都不會成功。”
那人張了張口,紅著臉低下頭去。
安平又說道“本宮尚有用得上古統領的地方,還請古統領以及一眾禁衛們養精蓄銳,以待用兵之時。”
古統領頓時精神一震,領命退下。
身邊人都退了出去,安平公主臉上不禁浮現深思之色——
殺一個池鈞,父皇要如此小心謹慎,派遣了禁衛和她不夠,還安排了暗衛潛伏在身邊多年,那個荒唐斷袖有這麼難對付嗎?
龍舟賽果然熱鬨非凡,湘平江在永昌城轉了個彎,繞成了護城河,比賽時河邊兩岸全是晃動的腦袋,方圓數十裡的人都趕來湊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