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寵凰妻!
鳳寵凰妻,姐姐的一顆心玩野了
蘇綰起床後才發現,雲禛前晚並沒有睡在她房裡,不由呼出一口氣,換來碧痕洗漱,鬱嫂便喚人送來了早點。ai愨鵡琻
仲春時分的早晨空氣很清爽,蘇綰站在廊前深吸口氣,卻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她的屋子位於整個王府的中線上,堂屋前有片池塘,假山小橋搭配得玲瓏精致,院子裡隻單單種了一棵紅楓,她大婚那日紅楓正豔,絢麗的色姿讓蘇綰驚歎不已。
可如今,那紅楓哪裡去了?原本種紅楓的地方露出一個坑洞,其後便是一覽無餘的遊廊和院牆,光禿禿的甚是難看。
蘇綰驀然想到昨天清漓臨走時說的話,叫來鬱嫂問話,鬱嫂瞥了眼院角,二話不說便跪在地上“奴婢辦事不力,請王妃責罰。”
蘇綰“鬱嫂請起,這事想來與鬱嫂無關,何來責罰一說?那坑裡再種棵彆的填上就是了,你起來吧。”
鬱嫂垂著頭不肯起來,仍筆挺的跪在蘇綰麵前,蘇綰見拉不動她,隻得轉身回屋裡用早點去了,任由鬱嫂在廊下跪著。
落英隨在蘇綰身邊伺候她用膳,見鬱嫂跪著於心不忍,悄悄向蘇綰解釋“這事不能怪鬱嫂,是那文卿早就看中咱們院子裡的楓樹,殿下和王妃前腳剛走,她便來找鬱嫂要把那棵樹搬走,鬱嫂怎麼可能同意,她纏了鬱嫂好多天,那天正好宮裡來人找鬱嫂問話,鬱嫂進宮伺候清妃娘娘去了,一直到申時才回來,文卿便趁鬱嫂不在,鬨著府裡的花匠把那棵樹挖走了,臨了還說反正殿下也不住這院子,白白浪費了那麼好的景致。”
蘇綰一口粥梗在喉嚨裡咽不下又吐不出,灌了兩口茶勉強吞下,她吩咐落英將鬱嫂扶起來,無奈鬱嫂怎麼都不肯動,直直的跪在原地,蘇綰坐不下去,出門去找清漓。
屏退眾人後,蘇綰歎了口氣,“我現在才算明白你昨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清漓正在窗邊長案上臨帖子,聽了她的話放下筆走過來,“這事確實怨不得鬱嫂,實在是那個文卿太跋扈了。”
蘇綰總是下意識在清漓麵前放鬆情緒,不由伸了個懶腰,長歎一聲“我也知道文卿太過囂張,可又能怎樣?”
清漓轉著手中的一柄銀妝刀,眼中閃過一絲亮色,“可要我去給她點苦頭嘗嘗?”
“彆胡鬨!”蘇綰忙按下她的手,“我不想因為這點事鬨的王府雞飛狗跳,鬱嫂今天故意跪在我院子裡,我便隻好跑出來了。”
清漓明眸流轉,一手握著銀妝刀輕敲桌案,“鬱嫂到底為何要這樣?”
蘇綰苦笑,“這一切都要等殿下回來才知曉了。”
說到這裡,蘇綰又是一聲長歎,“還是在外麵好,一回到王府就要麵對鬨心的事,真討厭。”
清漓看著蘇綰臉上生動的表情有些怔愣,過了許久才道“姐姐的一顆心玩野了,什麼時候也帶我出去玩玩?”
蘇綰歪著頭微笑著看她,不再說話。
傍晚時分蘇綰回到院子裡,鬱嫂還在廊下跪著,昏暗的暮光中,她的脊背挺的筆直,蘇綰看著都心疼,卻沒辦法說服她起來,隻好越過她回到屋子。
鬱嫂跪了一天,王府裡的日常卻依然井然有序,正要傳晚膳時,前頭傳話王爺要在王妃屋裡用餐,蘇綰隻好再命人多備了兩個菜,又走到鬱嫂身邊柔聲道“殿下就要來了,有什麼事你可以當麵跟他說,先起來好不好?”
鬱嫂抬頭看了蘇綰一眼,淡然道“王妃心意奴婢明白,奴婢甘願受罰,王妃不要再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