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_鳳寵凰妻_思兔 

封妃(2 / 2)

“是,皇後娘娘教訓的是,宛離怎麼敢對皇後娘娘不敬,娘娘說笑了,”宛離轉身欲走,似又想起什麼,轉頭向皇後嫣然一笑,“皇上說過,報仇的事不用我,操心,他自會替我做主,所以我怎麼會對皇後娘娘動手呢?”

蘇綰氣的臉色通紅,指著宛離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宛離斂了衣衫大搖大擺地出了內殿。

見宛離完好地出來,雲葭鬆了口氣,上前挽著宛離回她的體元宮,“阿離,母後並不知道現在的皇後不是你,也不知道你和皇兄之間的事,所以才會逼著皇兄選妃,你彆怪她。”

宛離撲哧一笑,“你傻啦,我還要多謝母後,若不是她,我怎麼可能又機會進宮,重新站在皇上身邊?”

雲葭吐了吐舌頭嬌笑,“這個我倒是沒想到。”

過了玉橋便到了體元宮,門口早候著兩名宮女,見宛離來了忙迎上來,“啟稟貴妃娘娘,太後剛剛送來兩名宮女,奴婢們不敢擅自安排,還請娘娘示下。”

雲葭俏眼一瞟,笑著說“連母後都來示好,看來你離獨步後宮不遠了。”

宛離笑得雲淡風輕,隻問了句“人在哪裡?”便拉著雲葭隨宮女進了偏殿。

殿內安靜地跪著兩名穿淡粉宮裝的女子,宛離瞧著身影有些熟悉,站在門前一時猶豫起來。

“你們抬起頭來讓貴妃娘娘瞧瞧。”

宛離看著麵前緩緩抬頭的兩人欣喜不已,竟然是碧痕和落英。

“哎,怎麼是皇兄府裡的人啊,”雲葭也頗感意外。

“參見貴妃娘娘。”碧痕落英齊齊向宛離拜了下去。

宛離將另兩名宮女打發走,這才上前扶起碧痕和落英,“你們倆怎麼會在宮裡?是不是皇上讓你們來的?”

兩人打量著宛離許久,突然落英上前抱住宛離哇哇大哭,“奴婢就知道,那個皇後是假的,真正的皇後在這裡啊。”

碧痕也忍不住落淚,一邊用手背擦著臉一邊說“奴婢們好想您。”

“看來你們都知道真相了,”宛離一邊安慰著落英,一邊找出絹帕替碧痕擦去淚痕,當初在胤王府時,這兩個小姑娘就頗維護她,她們倆截然不同的性子,對她的心卻是一樣的真摯。

想到雲禛怕她在宮中覺得寂寞無助,特地將她們兩人送來宮中陪伴她,宛離不由心中一熱,笑意一直漾到心底去。

“好了,彆哭了,讓長公主看笑話,”宛離放開落英,和雲葭一起在書案前坐下,宛離打量著屋裡的書櫃,體元宮的宮女說,皇上給太後請過安之後,偶爾會來體元宮的書房坐坐,隻因這裡地勢偏高,從東窗望出去便是滿院的合歡花。

宛離正望著窗外發呆,落英突然一拍手,“哎呀,差點忘記一件事。”

說罷她上前來拉宛離,“娘娘可還記得之前在王府時曾經和忠王妃一起製香?皇上讓咱們將那些製香的東西一起打包帶進了宮,娘娘要不要去瞧瞧?”

“皇嫂,你還會製香?”雲葭深感意外,迫不及待地隨落英往正殿走去。

碧痕無奈地笑著,扶宛離跟在她們後麵進了正殿,殿中放著四隻碩大的木箱,落英一個個打開,從中取出一個個似小抽屜般的木盒。

“皇上命人做了四十個這樣的木抽屜,專門存放娘娘的香料,香爐、香盤、香匙、香箸統統帶了進來,娘娘看看還少了什麼,奴婢讓人去府裡找。”

落英將東西一樣樣取出讓宛離查看,宛離望著熟悉的物件,一時百感交集,那個鎏金的熏香球是小六幫她在市集買回來的,雖然被她摔癟了,可是因為樣子好看又很精致,她一直都保留著。

想到這裡她問碧痕,“小六還在府裡嗎?他現在好嗎?”

落英插話了,“小六啊,現在府裡都是他做主,彆看他年紀不大,可是管起王府來頭頭是道,人也比以前壯實了不少。”

想到那個瘦弱的小男孩,宛離不由地笑了,兩年沒見,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子,算算他應該十五歲了,是翩翩少年郎了。

碧痕找來內侍將箱子抬去西側殿,那裡臨著荷塘花園,四麵通風,存放這些器物最是理想。

雲葭對這些製香的東西頗為好奇,翻看著宛離記下的香譜,不時發出陣陣驚歎,宛離和碧痕一起整理著這些器物,間或聽著一兩聲雲葭的稱讚,笑容滿麵。

乾燥微涼的秋風從開著的隔窗吹入,荷塘邊的桂樹開的正好,桂香彌漫,宛離靈機一動,吩咐落英找幾個宮女一起到荷塘邊去摘桂花,不一會落英找來三個年紀跟她相仿的宮女,又吩咐內侍找來梯子盤子,熱熱鬨鬨地去荷塘邊采桂花。

雲葭和宛離一起站在窗前看著,微斜的夕陽灑下金色光芒,將窗外的景色染成了一副瑰麗的畫麵,“皇嫂,你一來我才覺得,這宮裡總算有了點人氣。”

宛離朝她笑笑,並不說話。

雲葭怕她不信,還用力地點頭,“真的,你沒看到以前皇兄的樣子,冷冰冰的表情,周圍空氣都要被凍結的樣子,我都不敢大聲說話,就連那個冒牌的皇後,在宮裡也收斂了許多。”

“小七,你在說朕壞話嗎?”

雲禛明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殿內聚集的人立刻呼啦啦跪下行禮,雲禛擺擺手讓他們起身,吩咐道“傳話下去,朕今日在體元宮用膳。”

宮女內侍得了旨意一個個離開了,雲葭看看雲禛又看看宛離,笑得滿含深意,“皇兄來啦,那我告退了。”

宛離兩頰微紅,拉住雲葭的手,“公主也留在這裡用膳吧。”

望著宛離窘迫的樣子,雲葭哈哈大笑“才不呢,留在這裡妨礙你們倆嗎?回頭皇兄又要罰我抄寫《女誡》了。”

說罷,她也不理宛離,大笑著回自己的妙元宮。

雲禛隔著兩步的距離,望著窗邊的宛離,夕陽透過西窗照在她身上,將她周身染上一層絢爛的金光,她的白發閃著耀目的光澤,發間的桔梗花發簪格外奪目。

宛離也站著不動,轉身凝望著雲禛,昨日匆匆一彆,她都沒來得及仔細看看他,一年多沒見他似乎消瘦不少,臉色也有些蒼白,隻那雙眸依然深邃讓她神往,這雙出現在她夢中無數次的黑眸,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唯一期望。

雲禛向宛離緩緩伸出手,宛離似著了魔般一步步向他走去,下意識握住他的手,雲禛微一用力,將宛離拉進懷中,緊緊圈住。

“阿離,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太不真實了,”雲禛將宛離擁在懷裡,忍不住感歎,至今他仍不敢相信,宛離是真正站在他麵前,隻有將她抱在懷裡,真實的觸碰到她,他才能真的確定,心裡的慌張和淩亂才能得到安撫。

“四哥,謝謝你找來碧痕和落英,謝謝你送來的東西。”

雲禛輕笑,“明日的東西會更多,我要讓全天下都知道,皇帝的萬千寵愛隻給阿離一人。”

“皇後會恨死我的,”宛離靠在雲禛身前,臉頰貼著他身上的緞麵朝服,微涼的觸感讓她火熱的雙頰得到片刻的舒爽,繼而隨著雲禛的體溫,她雙頰的溫度愈加火熱。

“有我在,不用擔心,”雲禛撫摸著她的白發,“當務之急是找太醫看看你的頭發,可有恢複的可能。”

宛離抬頭瞧他,卻毫不關心白發的事,隻促黠地望著他,“聽說母後為你挑了兩名妙齡美女,正在皇後宮中學規矩。”

雲禛不假思索地說“學好規矩正好賜婚,京中權貴弟子尚未婚配的多得是。”

宛離笑望著雲禛不語,雲禛捧住宛離臉頰,神情嚴肅地說“今日起,我的後宮隻有阿離一人。”

“這下連母後也要恨死我了,”宛離嬉笑著,俏皮地眨眨眼,雲禛也笑了,將她擁得更緊,暮色中兩人相互依偎的身影在牆上投下甜蜜的剪影,連掌燈的宮女都猶豫著不敢進去打擾他們,直到宛離肚子發出“咕嚕”一聲,兩人才驚覺天色已晚,已是用膳時間。

晚膳後雲禛便留宿在體元宮,碧痕和落英熟練地伺候著兩人沐浴更衣,將他們送進寢殿後,兩人掩唇嬉笑著出去。

宛離的寢殿完全照著胤王府中的樣子裝飾,窗前放著琴台,台上是宛離“落雁”琴,琴旁的香爐中焚著她自己製成的篆香,零陵與金顏香完美的融合,是宛離身上常有的氣息。

深紫帷幔的床上已鋪了馨香綿軟的錦被,宛離撫摸著順滑的錦緞被麵,想起在王府時的點滴,突然有些感慨,若當初便知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她與雲禛還會錯過那麼久嗎?也許從嫁給他那日起便會情投意合,濃情蜜意吧。

“阿離,”雲禛亦尚了床,盤腿坐在宛離麵前,帷幔已經放下,深色紗帳阻隔了燭光,帳內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等宛離的眼適應了黑暗,再仔細看時,雲禛的臉已經近在眼前,他熟悉的氣息襲來,讓宛離臉頰滾燙,連耳朵都似燒起來一般。

她的心跳劇烈的怕是連雲禛都能聽到,直到雲禛吻上她的雙唇,她顫抖的手便自覺的圈上雲禛肩頭,感受著掌下滾燙的體溫。

雲禛肩頭的傷疤仍然糾結著,宛離輕柔地撫摸著,讓雲禛一陣輕顫,他將宛離衣服除去,放倒在床上,握著她的左手腕親吻那朵妖豔紅蓮,黑暗中雙眸似被點燃,晶亮奪目,讓宛離忍不住移開視線。

雲禛的身軀壓下,炙熱的唇親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熟悉的悸動由心底升起,她下意識地回應著雲禛,滾燙的唇搜尋著雲禛的肌膚,用力親吻吮,吸,仿佛這樣才能真正確認彼此的存在,確定自己是真真正正的擁有了對方。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明白,彼此之間的牽絆是那麼深刻,身體的契合思維的同步,這些早已經滲入他們的骨髓,直覺的感官才是最忠於內心的,他們怎麼可能忘記彼此,又怎麼可能拋棄彼此。

秋夜微涼,紅燭輕搖,篆香的氣息縈繞,無休止的纏綿讓屋內的溫度急劇上升,戀人間的喃喃細語與勾魂奪魄的低吟都讓今夜的體元宮充滿了春日的氣息,就連整個皇宮都似承受不住,甜蜜溫馨滿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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