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籠_鳳寵凰妻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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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籠(2 / 2)

清風吹起她披散的長發,白色長發在月光下泛著銀輝般的光澤,裙角飛揚衣袂飄飄,雲禛上前將她緊緊摟住,力道大得似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中。

“四哥,你弄疼我了。”

雲禛不說話,隻稍微放開她一些,一手霸道地摟在她腰上,另一手卻溫柔地撫摸她的長發,“阿離,我真怕你會再一次消失。”

宛離伸手捧住雲禛臉頰,踮起腳主動送上嬌嫩雙唇,沿著額頭一路印下確認的印記,直到雙唇相貼,宛離覺得雲禛明顯僵了下,隨後用力地回應著她的吻,托著她後腦將那個吻逐漸加深。

片刻後雲禛終於放過宛離,她癱軟在雲禛懷中喘著氣,揚著紅豔欲滴的秀顏問道“現在你確定我不會離開了吧?”

“還不夠確定,”雲禛舔了舔嘴唇,盯著宛離甜美雙唇不放,似乎想再嘗試一次。

宛離看出雲禛心思,低呼一聲捂住滾燙的臉頰,正要開口拒絕便聽到身後匆忙的腳步聲。

雲禛將宛離帶離一點,站直了身形一本正經地問“誰在那裡?”

來人是崇禮殿中的常侍蘭左,他匆忙在雲禛身前跪下,平緩又清晰地說“啟稟皇上,方才忠王府派人來報,忠王妃孔瑩公主突染惡疾,於亥時歿了。”

宛離嚇呆了,縮在雲禛身後不知如何是好,雲禛卻皺著眉問“忠王可知道此事?”

“回皇上,奴婢已經通知了忠王,隻是此時宮中已落鎖,王爺出不去。”

“傳朕旨意,若忠王想要出宮,各門禁軍可立刻為忠王開門,見到忠王本人即可,無需憑據。”

“遵旨。”

蘭左領命出去,空曠的後院又隻留下宛離和雲禛二人。

“這是怎麼回事?孔瑩怎麼會突然就……”宛離忍不住瑟瑟發抖,望向雲禛的眼中充滿疑惑和恐懼,“是不是你們?”

雲禛一掃方才輕鬆神態,垂著頭卻不看宛離,“我送你回寢宮,你好好休息彆胡思亂想,養好身體。”

宛離任由雲禛牽著,一路沉默著到了寢宮,碧痕已經候在門口,見兩人臉色不太好,便閃到了一邊,雲禛在門口站定,輕輕摸了下宛離的頭發,沒再多說一句話便離開了,宛離站在門口,沐浴在銀輝中,說不出的落寞與寂寥。

碧痕上前扶宛離進屋,絞了溫熱的手巾遞給她,“娘娘彆擔心彆人了,多想想自己吧,將身子骨養好了,生個健健康康的皇子。”

碧痕的話讓宛離重新找回了精神,她就著碧痕的手喝了一碗碧鴿羹,聽話地爬上床,不管孔瑩是怎麼死的,清漓的仇也算是報了,她也可以瞑目了。

宛離摸了摸枕上被淚水打濕的地方,又摸摸自己的眼睛,終於沉沉睡去。

隔天早朝時,朝臣們都知道了這個噩耗,因為孔瑩實在死得突然,部分臣工已經開始擔心與西夷國的關係會因此惡化。

一時間朝堂上吵吵鬨鬨,有提議和西夷講和的,有霸氣地提議圍攻西夷的,還有些人什麼都不說,隻安靜地觀望。

民間也是鬨得沸沸揚揚,有傳言說忠王府的那塊地頭風水不好,當初在建王府的時候,適逢“枯夏之變”,有冤魂盯上了忠王府,所以王府中的兩位王妃才會接連病逝。

這傳言說的神乎其神,越傳越廣,越傳越離奇,連鬼神之說都用上了,一時成為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

雲禛和雲賢對坐在崇禮殿的書案前,兩人皆是一臉愁眉不展的神情,就連窗前立著的風羽也雙眉緊鎖。

“西夷國已經調兵遣將,兵臨兩國邊境,看樣子是想借孔瑩的死起事。”

雲禛對著麵前的兩份奏折提筆許久,卻遲遲無法落筆,這是一份請求派兵與西夷對峙的折子,由朝中的主戰派聯名上折,另一份是建議派使臣去邊境與西夷談判,看西夷國的要求是什麼,若是合理不妨花錢買個安穩。

雲禛麵臨兩難選擇,其實他明白,第二份折子更加穩妥安分,“枯夏之變”中,京畿的神策軍損失了不少,這兩年為了安穩百姓,神策軍完全沒有擴充,他明白僅靠殘存的兵力又要守衛京城又要抵禦西夷兵,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赤紅朱砂從飽含墨汁的筆上滴落,在奏折上印下一個紅點,雲禛盯著那個紅點看了許久,卻仍然想不到兩全法。

他有些煩躁,丟開手中的筆,抬眼看向雲賢和風羽,“你們有何良策?”

兩人麵麵相覷,皆是兩難神情,末了風羽上前跪在雲禛麵前“皇上若是想要派兵,風羽願擔此重任。”

“所以你支持出兵?”

風羽跪在地上不說話,雲禛又看向雲賢,“你是什麼想法?”

雲賢看一眼風羽,也起身跪地,“皇兄若是想化乾戈為玉帛,臣弟願為使臣前往。”

風羽和雲賢第一次出現了分歧,雲禛愈加為難,望著跪在麵前的兩人長歎一聲,“罷了,你們都起來吧,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容朕再想想。”

雲禛的臉上露出疲態,風羽和雲賢識趣地退了出去,給雲禛留下獨處的空間。

六月的驕陽已顯露逼人熱力,暖風從開著的窗扇吹進來,吹著對麵書案上兩張被鎮紙壓著的薄紙沙沙作響。

不遠處似有蟬鳴聲傳來,在這本該悠閒避暑的午後,雲禛卻陷入了兩難境地,甚至悶出了一頭汗。

雲禛一手撐頭,趴在書案前閉目養神,耳尖的他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在門外停頓了下便悄悄進來,過了不久,一隻柔軟小手握著絹帕按上他額頭,為他擦拭汗珠,不用睜眼他便知道是宛離來了。

雲禛準確地拉住宛離的手,將她帶進懷中坐在他膝上,鼻端是她清淡嫻雅的特有香氣,在夏日中如一味提神良藥,讓雲禛的精神為之一振。

“你怎麼知道是我?”宛離嘟著嘴,有一下沒一下地幫雲禛擦汗,真不好玩,每次偷偷接近雲禛總會被他發現,從來沒有一次能嚇到他。

“我就是知道,”雲禛抱著宛離,將臉埋在她肩頭,貪婪地汲取她的氣息。

“放開我,很熱,”宛離卻不給麵子地從他膝頭跳下,一邊還用手扇著風。

宛離的衣袖帶到了桌上的奏折,有份折子被宛離的衣袖甩到地上,宛離急忙撿起,不小心撇到折子上的字,什麼“生靈塗炭”、“捍衛尊嚴”,說的有點過,卻能體現出希望雲禛派兵的那種急切。

宛離將奏折放到桌上,凝神望住雲禛問道“你要向西夷派兵嗎?”

雲禛搖搖頭,“還沒決定,雲賢和風羽也意見相左。”

宛離站在桌邊,彎著腰趴在桌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伸出一指輕點那份奏折,“西夷是不是覺得孔瑩的死蹊蹺,所以才故意給我們壓力?”

“是,他們覺得孔瑩年輕健康,不會無緣無故染病暴斃,要求我給個合理的解釋,可是沒等我回複,他們卻暗地裡排兵布陣,悄悄威脅兩國邊境,明顯是有備而來。”

“既然這樣,何不索性與他們一站到底,反正也是手下敗將,再降服他們應該不難吧?”

“我登基後就沒有擴展過神策軍,除去一些戍守邊疆的舊部,以及駐守京城的禁軍,剩餘的神策軍已為數不多,一旦開戰勝算不大。”

說到這裡,雲禛歎了口氣,摸摸宛離的白發,“況且戰爭對兩國的百姓全無好處,之前父皇在位時太過奢靡,國庫空置許久,現在好不容易積了些錢,怎麼能用來打仗。”

宛離心疼地握住雲禛的手,急切地問“那西夷國可有停戰的條件?若是能用錢物換取兩國百姓的安寧也不失為穩妥的辦法。”

雲禛將宛離的柔軟手掌按在臉頰上,又輕又柔的質感讓雲禛舒服地想歎息,他感歎一聲,“若是能不做這個皇帝,隻每日陪著你花前月下、品茗試香,那該多好。”

宛離笑著,摸摸雲禛兩頰上微微長出的胡渣,“可是你有整個江山社稷要扛著,這是你的責任,你逃不掉的。”

雲禛對宛離笑了笑,再也說不出話來。

靜謐的夏日午後,雲禛和宛離一坐一站,安靜地守著彼此,守著心底最柔軟最寶貴的那方淨土,微風拂過,天地萬物仿佛消失,隻餘下兩人默契相對,暫忘塵囂,愛意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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