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探班，秦鬱歡不收禮物隻收信，還反給禮物。
方瑾遙定好的禮物是秦鬱歡之前代言的江和堂出的洗護禮盒，姿意則是又額外出了一隻兔子娃娃。
等這波粉絲回去之後，微博超話還有各種平台都起了一星星的小浪花，說著關於秦鬱歡寵粉的事。
姿意的照片自然也被爆了出來，沒多久“小姿總”的身份又被扒了。
舒白竹的粉絲團隊有人找到了姿意過去用的微博賬號私信她為什麼見異思遷之類的，在超話裡吐槽姿意這種“形同出軌”的行為，但也有理性的粉絲覺得沒什麼。
舒白竹、姿意還有秦鬱歡，三個人都是一個高中出來的，高中時期延伸到現在的友情，足夠讓無數人羨慕了。
姿意過去跟著舒白竹，對外並未挑明是追求，因此大多數粉絲仍舊把她們按在好朋友的線上，隻有少部分極端粉絲有點繃不住，認為最近舒白竹過分沉寂，既沒有綜藝也沒有什麼彆的影視作品，都因為撐腰的人爬牆了。
姿意惹不起，替姿意承受的自然而然就成了秦鬱歡。
秦鬱歡稀裡糊塗多了個“小三”的名頭，看得姿意來氣，偏正主本人淡定得不行，還能有足夠穩定的情緒來安撫姿意。
“這怎麼沒關係，小三多難聽，關鍵你還不是。”
姿意原本就對舒白竹有怨氣，不想的時候，她尚能克製自己儘量理智地去對待舒白竹，告訴自己人家沒做錯什麼，可一旦遇著事，上一世被冷對待的經曆就像是開水鍋裡不斷翻滾的泡泡，她會責怪舒白竹還有舒白竹的經紀人，連粉絲的語言風向都管束不好。
“姿意。”
電話裡，秦鬱歡清清冷冷的聲音讓姿意稍稍冷靜一些。
“你好像……很怪舒白竹，她做了什麼讓你很傷心的事嗎？”
在秦鬱歡對姿意的了解裡，尋常小事，姿意根本不會在意，更不會記仇，而姿意對舒白竹……
姿意愣了好半晌。
她托腮看著電腦屏幕，上麵的文字一個個放大，開始變成她不認識的模樣，思緒跟著那些看不懂的字符回到上一世，舒白竹有對她好的時候嗎？
有，不太多，她經曆更多的，卻是舒白竹告訴她“姿意，我好累，我想安靜一會兒，不想說話。”
她為恭喜舒白竹殺青，恭喜舒白竹拿獎做的一切，對舒白竹而言好像是一種負擔。
“我不知道，”姿意抿唇，“我可能……可能有一點怪她，可我又找不出她有什麼不好的，我是不是很糟糕？”
“姿意，你很好，糟糕這兩個字跟你無緣，不要碰瓷人家。”
秦鬱歡似乎是為了緩和姿意的心情，還用了點搞怪的言辭，“你隻是……有點不甘？”
秦鬱歡越這樣，姿意就愈發覺得自己的感情像是一團亂麻，她糟糕透頂。
或許秦鬱歡說得沒錯，她是不甘心，即便不想回頭，即便決絕，也不甘心，就想知道舒白竹究竟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等到掛斷了和姿意的電話，終於舍得過來看一眼藝人的方大經紀人幽幽開口，“現在這年頭，暗戀人家還要給人家當知心姐姐解決問題的嗎，回頭把可心妹妹又送回原址，我看你哭都來不及，叫我說你一句什麼好呢，一點競爭心都沒有，這麼和善？”
秦鬱歡卻完全不搭理方瑾遙的揶揄，她安安靜靜做完手頭沒做好的事，把簽好名字的明信片分門彆類的歸置好，一摞一摞整整齊齊，看得方瑾遙這麼個非強迫症患者都要舒適了。
“瑾遙姐，小姿不是我競爭獲勝的獎品，比起在一起，我更希望她得償所願。”秦鬱歡十指交錯，那張出塵的臉在燈影下更賽冰川暮雪，這樣一個應當不染凡塵的雲上仙，結果比尋常人還開竅早些。
她才初嘗喜歡滋味，結果人家暗戀史都快十年了，關鍵暗戀歸暗戀，上學時候學習也是半點沒耽誤，人跟人還是有點差距的。
方瑾遙心頭一梗，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你也太偉大了點？”
擱她身上，她做不到。
哪料秦鬱歡隻是平靜笑笑，“我隻是怕麻煩，也比較貪心，和我在一起的人，她可以有前任，但不能有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比起在一起了，白月光忽然回頭求複合，我情願把這段先排上期，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強求來，也是給自己添麻煩。”
而她最不喜歡麻煩事，過去的人生裡，她的麻煩事已經足夠多了。
“你聽過我跟我爸打電話，每周一個電話已經耗費我所有心力，我無力去應付彆的，或者瑾遙姐用聰明來形容我更能讓我有成就感，偉大這個形容詞的適用場景是我費儘心血也要撮合小姿和舒白竹，替她們排憂解難，而實際上我隻希望她們能不留遺憾地說一句再見，我對當聖母不感興趣。”
方瑾遙甘拜下風，的確，秦鬱歡有私心，可她也足夠理智。
“那你覺得小姿總她……”她似是有些猶豫。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秦鬱歡卻毫不猶豫地點破方瑾遙的遲疑，“隻是沒那麼確定，還在判斷和觀望。”
話音落下，她抬眸對上方瑾遙擰眉糾結的臉，勾了勾唇，“瑾遙姐，我是反應慢，但不是笨蛋，小姿對我有沒有感覺，我會感受的，或者說，你既然有此一問，說明小姿和你透了一點風，看來我的判斷並沒有出錯。”
方瑾遙……
這可不是她說漏嘴，是秦鬱歡過於敏銳了。
但她還是找了個蹩腳的借口迅速開溜，給秦鬱歡留下安心鑽研劇本的時間和空間，再待下去，以秦鬱歡三句話看透一切的敏銳，她也要頂不住。
方瑾遙再度覺得秦鬱歡表裡不一，看著是個做什麼事都慢半拍的人，結果內心早就看透一切，敏銳得讓人打哆嗦。
也幸好，她們是一個陣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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