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遙原本還估摸著，小秦這有點要強的性子，接受這份資源還需要點時間，她給方知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都出去，把地界留給姿意和秦鬱歡兩個。
至少姿意一定能勸動秦鬱歡，又或者，這代言要不要，有個確切的說法。
可秦鬱歡卻像是帶著釋然的笑，隨後抱住了方瑾遙，“謝謝，辛苦了。”
一時間，方瑾遙還真有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她忍著鼻酸，拍了拍秦鬱歡的後背，“謝什麼，彆矯情。”
秦鬱歡或許最開始演技很爛，但她不論什麼戲都真趕上，分明恐高，還願意一次次的吊威亞，隻要方知影不說好，她可以不計次數地陪著方知影陪著所有人磨一個鏡頭。
這份敬業心，也是打動整個劇組所有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怕演員沒演技，就怕演員沒演技還脾氣大。
“好好，台子搭好了，補妝，拍戲，拍完這場咱們讓小秦請個下午茶，拿了新代言，咱們敲她一頓下午茶應該不過分。”
方知影出來，開了個玩笑，惹得眾人起哄。
方瑾遙自然是無有不應，“我來安排，我家小秦新人上路，多謝大家擔待了。”
“方姐好見外，鬱鬱演技不差的呢。”孫邇忙不迭挽上了秦鬱歡的手，小姐妹倆準備手拉手去拍戲，姿意在角落看得直眯眼。
直到人走了，方瑾遙才拍了拍姿意的肩膀，“人都沒影了，還在這酸呢。”
“誰酸，你才酸。”姿意輕哼，抱著筆記本又坐了回去。
方瑾遙讓李心語去安排下午茶的事，挨著姿意坐下，“姿總說了，讓你在劇組多待兩天，給小秦端茶送水，捏腰捶腿，不會的話就學，說你什麼都能乾。”
姿意……
“不過我問句實話，春陽小屋代言的事兒……”
“真不是我，”姿意定睛一看，郵件裡打出去的字都成了秦鬱歡，害她匆忙把名字刪掉，重新回複，待到回複完一封，才認真解釋，“現在接手的是趙氏的業務，這點你可以去查，背在我名字下麵的，大多都是趙氏旗下的子公司，文創、影院，至於商場，我都隻是接了一點點，春陽小屋仍舊是我母親在管控，她時間管理大師。”
和一心隻想談戀愛的趙風灼截然相反，姿妤就是個事業型女性，在趙風灼的世界裡，姿妤是必不可缺，但在姿妤的生活裡，趙風灼是她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她有能力時可以選擇全都要，沒能力時，就隻能抓著她想抓住的，譬如姿意譬如事業，至於趙風灼，那就是往後排了又排的位置。
“我母親和秦鬱歡的媽媽以前是認識的，有幾分交情，我母親剛創業的時候，和秦鬱歡家的店鋪就隔了一條街，故人之女，看著長大，我媽也沒說錯。”隻是誇張了點。
因為到姿意有記憶開始，那家最開始的店麵就已經不是家裡唯一的店了，姿妤隻是定期去店裡盤賬，而非日日都守在店裡。
再後來，分店越開越多，姿妤更是忙碌，有交情，但不多，看著長大，興許攏共也就看過十幾二十眼。
“行，那這個代言，我就理直氣壯地吃了。”說是理直氣壯，可方瑾遙此前倒是半分心虛也沒有，可見在她眼中，不論是什麼代言，秦鬱歡都有這個吃的資格，時間早晚問題。
“你吃，既然都說到這了，”姿意從名片夾翻出一張名片，遞給方瑾遙，“盛世負責人，這是我給秦鬱歡的禮物，後續你去跟他談吧，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代言費也不用打折，公事公辦。”
“很巧，我還給小秦談了個化妝品的，”方瑾遙也不客氣，收下了名片，“這麼算起來，她身上就能背四個代言，商界價值翻番。”
“代言好說，你接點作品才是實際，有什麼缺投資但你覺得不錯的本子可以遞給我。”姿意算算時間，起身，“我得走了，原本打算明天走的，但另一邊的接頭人臨時改了時間，你幫我和秦鬱歡說一聲吧，車鑰匙留給你，隨便用，刮了蹭了都算我的，讓小秦司機送我去高鐵站。”
方瑾遙頷首，“我知道了，隻要你不怕她忙到沒空見你，她可以一直業務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