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塊現金拿在手裡，秦鬱歡仍覺得不可思議，“我們真的中獎了？”
還不是五塊十塊，是一千塊。
“是，”姿意第n次回答，“我們中獎了，還是一等獎，不過你剛剛為什麼會選人家看不上的刮刮樂？”
照她的話，應該就是買最熱門的那一類。
“我看過分析，”秦鬱歡把十張一百麵額的紙幣對整齊後，這才慢騰騰的解釋，“刮刮樂在打印的時候，中獎概率都是設定好的，中過獎的那本短時間內再中獎的概率不大，反而被人冷落的中獎概率會大一些。”
姿意……
刮刮樂居然也會有可以參考的攻略，就離譜。
“小姿。”
“嗯？”
“見者有份。”
秦鬱歡將疊的整整齊齊的獎金遞給姿意，彎起的眼睛如同一對兒月牙，還有一點點可愛的小臥蠶。
姿意有些愣，她垂著睫羽，掩下波光顫動的眸光，“見者有份的意思不是按比例分嗎，你……你全給我了。”
“是呀，”秦鬱歡語氣溫柔，“我享受了小姿的好運，快樂已經得到了，還摸到了它們的實體，現在是小姿領取獎勵的時刻了。”
姿意沒伸手去拿這一千塊，秦鬱歡也不急，隻維持那個姿勢，等待著姿意，連一句催促都無，就像過去多年安靜的等待。
“我回去裱起來。”姿意到底是接了過來。
在她的世界裡，一千塊錢是一個很小的數字，薄薄一層，從未有哪個時刻，她會在錢這個東西上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
原本她們倆還準備在長平逛逛，放鬆一下最近緊繃又負麵的情緒，偏吳文斌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讓秦鬱歡和姿意晚上去家裡吃飯，認認門。
一番話說得讓人無法推拒。
姿意為了讓秦鬱歡放鬆點社交壓力，還打趣說能吃地道的長平菜了，結果……她們倆上了餐桌才發現，表嫂的廚藝堪稱負數，炒牛肉忘了放上色的醬油，堪比水煮，豆腐釀肉，似乎是翻炒的力度有些大，豆腐和肉炒成了一團。
一頓飯下來，姿意光吃炒青菜了。
“這麼說，舅舅的遺產你們也隻能拿回幾萬塊錢？微信什麼都弄不了？”吳文斌哎呀一聲，甚是可惜，“這個東西現在是真麻煩，秦玉漱也是不懂事，這麼大人了的，老爸有事也不回個消息。”
也不知怎的，姿意忽然靈光一現，“之前不是說給他發紅包他會收的嗎，你再發一次看看？”
秦鬱歡聞言，當真發了一個六十六塊的紅包，結果係統提示這個微信賬號有一年以上未使用，也沒有重新進行實名認證，紅包都發不出去。
“這人怎麼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呢？”吳文斌也是看不懂秦玉漱的操作。
“不知道，但我大舅舅也是這樣的，失蹤十年，什麼消息都沒有，也不和家裡聯係，在這點上，秦玉漱倒是和我媽那邊人很像。”秦鬱歡扯了扯嘴角，“反正村子裡的老房子我會修起來，他願意回來，在村子裡也算有個地方住。”
秦家村聽著像是在鄉下的村子，實際上路已經修好了，且是大好的馬路，從村子裡開出去到縣城最多隻需要十五分鐘，並不偏遠。
秦鬱歡真這麼說的時候，吳文斌又忍不住幫秦玉漱說點挽尊的好話，“興許就還是沒長大。”
“我怎麼記得秦玉漱和我同年的？”姿意忽然插嘴。
她看過秦長平的戶口本，自然也掃過一眼秦玉漱的信息，隻比她小幾個月而已。
秦鬱歡是上一年十月生的，下一年年底秦玉漱就出生了，等於史麗蘭才出了月子沒幾個月又懷了，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