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意推著小推車，路過每一個新的零食就要問上一句“這個吃嗎？”
秦鬱歡自己沒怎麼拿零食，倒是不停往車裡裝姿意愛吃的。
姿意……
好不容易逛到糖果區，姿意二話不說彎腰往車裡抱了三大桶星球杯，“這個你愛吃，我知道。”
秦鬱歡做了表格給她，有一欄就是零食區。
“還有玉米糖、巧克力……”姿意照著表單上的記錄悶頭往車上搬。
秦鬱歡……
她哭笑不得“小姿，你快把我兩三年都口糧都搬上來了。”
“那你看看你給我搬的？”姿意指了指快摞出小山丘的購物車，“誰家買牛肉粒一買就是五斤的？”
買一斤送半斤也不帶這麼離譜的，買加送都七斤半了。
秦鬱歡……
“裝車裡的不能往外撿了，之後的我們悠著點？”
“你說這麼多次你凶，我第一次見識到了，”姿意哼哼唧唧，“合著就是給我買東西的時候心凶，凶得很嘞。”
這購買欲轉到她自己身上的時候就無欲無求了，雙標秦！！！
秦鬱歡……
好在姿意收斂了一些，不跟雙標秦似的，自己說出口的話跟吹過的風一般，半點痕跡不在自己腦子裡過一過，給姿意買東西是一點都不手軟。
在超市消費過後，可以選擇送貨上門，過三百同城免配送費，沒到三百另收五塊錢的配送，這個配送是配送到戶，即便是步梯房頂樓，配送員也會給送到家門口。
“超市怎麼樣？”回去路上，姿意詢問秦鬱歡的意見，“有沒有什麼還能改進的地方？”
“暫時沒有。”秦鬱歡搖頭，“作為消費者，我的體驗感很好。”
超市員工的服務是有邊界感的，不會一直追著人要熱情服務，也不會在人有需要的時候冷漠回應。
稱重區很透明，連一個袋子都會去皮，標價什麼的也是如此，她們逛到生鮮區的時候，是將近晚上八點，工作人員還會提醒她們，八點過後生鮮打折出售，不趕時間可以等一等。
部分食材後可以額外付一筆加工費，現場烹飪，目前可烹飪的菜單還不是很多，隻有毛血旺、酸菜魚、波龍一類的，製作相對麻煩的食材。
甜品區她們也去試吃過，招來的甜品師傅手藝趕得上外麵的連鎖甜品店。
一圈逛下來，秦鬱歡都是滿意的。
“或許再加個線上購買？跟購物軟件最近新出的買菜係統那種似的？”秦鬱歡思忖半天，似乎也隻有這一點建議可以提出。
“這個團隊之前也和我提過，我還在猶豫。”姿意解釋，“盈滿則虧，水滿則溢，一隅目前的功能其實接近全麵，再拓展那一部分功能的話……我在位時尚能控製，又或者一隅隻開在一線城市，要不然……一旦我退下來，一隅可能會被清算，連累到趙氏和春陽小屋。”
生鮮食材和居民生活息息相關，而正常的關係，應該是農民和購買者的直接關係，一旦中間加入了第三方。
最開始，第三方的確可以以低廉的價格打出優勢，可價格低廉，就說明收購的價格也低。
一把大白菜，從農民那裡收過來可能才兩毛錢一斤，普裝最低也要賣到兩三塊一斤，如果把外麵的剝了隻留下葉心就能上精裝六七塊甚至十幾一斤。
等到人們習慣了第三方購物的便利，第三方資本完全可以不動聲色操控價格。
屆時肥的還是隻有資本，國家機器是不可能放任這個場麵發展下去的，民生一定要穩穩被國家把控在手裡。
“看來你們做生意水也很深。”秦鬱歡輕歎，“和古代的能臣一樣，要能，又不能太能。”
“所以作為消費者，我也信奉買東西時多平台購買，雨露均沾，不然養肥了一家，一家獨大是很可怕的，樹大招風，當然，作為資本一方也是高處不勝寒。”
趙氏發家早，一路走到現在，靠的就是分寸和初心。
姿意隻能確保她初心不改，牢記分寸，但她無法把控她的繼承人，儘管繼承人什麼的，她在這方麵暫時不想考慮得那麼長遠。
回到家後沒多久，她們在超市買的東西也由物業轉送了過來。
阿姨已經放假回老家去了，秦鬱歡忙忙碌碌，把該冷藏冷凍的東西分裝好收進冰箱，之後又把新買的衣服分門彆類丟進洗衣機，最後才是拿了家裡的碗碟把乾鍋和零食裝出來一部分。
姿意跟個小尾巴似的跟進跟出，眼巴巴盼著女朋友能丟點什麼任務給她，孰料女朋友全程自己搞定了，她嘗試過去搭把手，還被秦鬱歡瞪了一眼。
最後人被按在沙發上，電視開著隨機播放節目，手裡還被塞了一瓶ad鈣奶。
“小姿，你乖乖坐好。”秦鬱歡搬了小凳子在乾果碟裡裝乾果。
每一份乾果都要目測看上去差不多體積。
姿意藏著壞心眼，偷偷摸摸抓了一把開心果，開心果碟裡肉眼可見缺了一塊，秦鬱歡才把東西收納好，轉身就見缺了一個角的乾果碟，又默默轉身去補了一把。
“哈哈哈哈，姐姐，那……我還能吃嗎？”
姿意遞了一枚剝好殼的開心果到秦鬱歡唇邊，秦鬱歡張嘴咬過時，蛇（錯彆字）尖若有似無觸碰姿意的指尖，“果然，經女朋友手的乾果更好吃，小姿認為呢？”
拇指指腹按壓著帶著輕微濡濕感，姿意會意一笑，“好呢，不怪我們小秦能有女朋友，這麼會。”
秦鬱歡聞言，抓了一大把開心果到姿意手裡，“會說多說。”
姿意……
大年三十那日，上門做菜的師傅三點多就上門了。
彼時姿意還在公司守好屬於“小姿總”的最後一班崗，大部分部門年二十五開始就陸陸續續放假了，年二十五之後需要留下來加班的員工一律按三倍工資算，如果有想早點回家的，也可以提前打報告回去，不會影響後續升職考核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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