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在地麵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姿意也跟著站了起來，“你彆過來，離我遠點，既然你過來了，我也正好和你說清，五年前，在我三十歲，你要我的那一晚，我就該和你分手，是我戀愛腦。”
戀愛腦到……完全遺忘了這件事。
可她清楚記得，那一年舒白棋來找她，想要和隆興商超合作，她沒同意，但退了一步，給舒白棋的公司陸續投了三千多萬，期間還找了幾個合作商夥伴來接手舒白棋的貨。
那些貨根本就不達標，最後全部做了銷毀處理。
那五千多萬，就像是姿意拿出來給舒白棋過家家玩的，她知道那些貨不合格，故而牢牢把控著每一條舒白棋的生意線，讓他在自己的掌控範圍裡玩著開公司的遊戲。
隻要舒白棋不去霍霍其他人，這點錢，姿意拿得起。
“小姿，你留在這裡，爸爸媽媽要怎麼辦？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的……你的消息傳出去，爸爸一夜之間白了頭，守著你的身子不讓送火化。”
不止如此，趙風灼還說要花錢去買最好的防腐技術，確保他的女兒永遠都不會改變。
“媽媽也是，時常看見你的照片就會哭，小姿，你在這裡是開心了，你讓我們……我們這些人怎麼活？”
在預感能到這裡來之前，舒白竹已經想了無數種能勸動姿意的話，姿意怨她、怪她，她都不在乎，她隻要姿意回來。
“我不會再接工作了，這次回去……”舒白竹不會談判，在姿意沉默以對的時候，她慌張往外丟著自己的籌碼，“我處理好了和家裡的關係，他們……他們不會再來煩我了，你回來吧，小姿，這裡的姿意沒出事，你回去了，她也能活，她可以和秦鬱歡繼續幸福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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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意沒有想過回去，她甚至不知道竟然還能有回去這個選項。
舒白竹的確拿出了最能打動她的籌碼，她的父母……
“我可以插一句話嗎？”兩個人的視線投過去的時候，一直旁聽吃自己女朋友現場瓜的秦鬱歡弱弱舉起了手，“你說的回去，是怎麼個回去法？或者……我們可以知道，在你的時間裡，你幾歲了嗎？”
“四十一歲。”舒白竹潸然淚下，“五年了，小姿，你離開我，五年了。”
“所以……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小姿……”秦鬱歡指了指姿意，並沒有把那個不吉利的詞彙說出口，“的前提下，她就算能回去，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呢？仿生人？”
十五年後的科技手段可以發展到這個程度嗎？
舒白竹……
“爸爸保存了小姿的身子，隻要她願意回去，她一定能回去，我不是也過來了麼。”她幾乎篤定姿意可以第二次死而複生，她也隻能篤定。
“你把她還給我吧，秦鬱歡，你比我堅強，我四十一歲，我十六歲就遇見她，二十五年了，”舒白竹說著就又調轉方向想往秦鬱歡而去，“小姿回去了，這裡還會有一個小姿。”
“我知道，沒有把你的日記本轉交，是我陰暗，我不想讓小姿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暗戀了她十年，那個時候……你已經死了，我和你道歉，好不好，求求你，把她還給我。”
秦鬱歡牽住姿意的手，上一秒還掛在臉上的微笑，下一秒就消失不見，變臉的速度快到讓姿意一時忘了她的不適。
她麵無表情“不好，她現在是我的，你還是做夢更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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