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大經紀人到底沒說什麼過分苛刻的話，“圈子裡對助理的要求不高，隻限製了學曆、身高，隻要情商過得去，沒有粉籍，都是有機會的。”
隻是學曆是反向要求，學曆太高的人想要去當助理還要隱藏學曆去投簡曆。
身高的話……就要看藝人了。
有些藝人會需要比他矮的助理來襯托他的身高，但身高相差太多，照顧起來也費力，譬如打傘。
姿意但凡隻有一米六，在秦鬱歡做了妝造後給她打傘都會很艱難。
說白了，就是要挑能照顧人情商高的。
“心語也是無妄之災，她性格內向安靜，當年也是家人生病，她請假回家耽誤了校招，也錯過了相關單位考試的時間，後來想在靳城留下來，又放不開膽子，束手束腳，最後就進這行了。”
結果工作了又遇到孫茜瑤，本就內向的性格雪上加霜，要不然也輪不著姿意來撿漏。
一到休息時間，孫茜瑤就親親熱熱貼了上來，一口一個鬱鬱喊個沒完，大庭廣眾，秦鬱歡隻能打起精神虛偽營業。
“小姿總，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等一張和鬱鬱的合照等太久了，一時激動。”孫茜瑤上來就和姿意道歉，“沒來得及p圖。”
“不要緊，我還得謝謝你讓我免費蹭了波流量。”姿意微笑回應，“頂流發微的流量果然很香。”
孫茜瑤一時沒控製住表情，僵了下，很快又配合著笑開，“那算我歪打正著了？”
“對，這幾天光蹭你的甜品了，我也訂了一份過來，還請孫姐姐不要嫌棄了。”姿意招招手，就有兩個手底下人推著小推車過來。
孫茜瑤的助理則是拿了風扇還有水壺一並過來。
“瞧我這記性，我聽說心語現在在給鬱鬱當助理？”孫茜瑤往秦鬱歡身後看了幾眼，“哎，她很貼心的呢。”
“是了，還是我看心語有了空閒，好說歹說才肯過來給我家鬱鬱當助理的。”姿意把甜品捧到了秦鬱歡跟前，又把小風扇塞給方瑾遙，使喚方大經紀人使喚得很是得心應手。
方瑾遙……
方大經紀人認命充當起臨時助理，給自家藝人打著小風扇。
“這不最近我來當助理麼，鬱鬱就給心語放了個帶薪假，讓她出去玩兒去了。”說這話的時候，姿意的眸光不動聲色落在了孫茜瑤身後的助理身上，發現她握著風扇的手指因用力，指尖都微微發白。
“說起來，心語這麼貼心，孫姐姐是怎麼舍得鬆手的？”姿意佯裝出一副好奇模樣。
“這……”孫茜瑤則是一副為難的樣子，在助理拿了小凳子過來，坐下後，才好似在糾結中做出了決定，“原本心語跟我主仆一場，我也不該說這些的。”
秦鬱歡聽著話就沒忍住，多吸了好幾口冰飲，嚇得方瑾遙背地裡連拍她好幾下，示意她冷靜一些，彆上躥下跳崩人設。
不就是說錯一句不合時宜也不符合事實的“主仆關係”麼，還至於這麼沒出息，跟八百年沒吃過什麼熱乎瓜似的。
秦鬱歡……
其實她隻是在忍著想要抬杠的心思，真不是因周邊驟然出現了一片瓜田而興奮。
“心語剛跟我的時候，也是大學才畢業，我們磨合了不少時間的，大學生嘛，文化功課好，動手能力就稍微差一些，可能……也是有點不想做助理這個行業，後麵幾年，她可能是覺得我給的工資太低了，有點想跳槽的心思。”
孫茜瑤邊說邊歎氣，“原本跟了我這麼多年，她好好說我肯定會給她漲的，可她又彆扭，不肯直說，心裡藏著事，做事就總出錯，我這邊拍攝任務又重，實在是沒辦法了。”
“原本我是想著等我忙完那段時間，閒下來再給她安排一份好工作的，沒多久就聽經紀人說她被人簽走了，我還擔心了好長時間呢，怕她性格軟被欺負，現在好了，放心了。”
“咦，心語出錯過嗎？”姿意似是有些意外，看向秦鬱歡這個正主。
秦鬱歡搖頭，“沒有，心語一直很細心，我們合作很合拍，前輩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
“這倒是叫我做壞人了，”孫茜瑤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輕笑道，“她現在工作狀態好就好啦。”
“怎麼會讓孫姐姐做壞人，”姿意一口一個孫姐姐喊得可甜，“孫姐姐能告訴我這些，說明是真心把我們當朋友的。”
孫茜瑤輕哼，撅起一張嘴看著很是生氣的樣子“把我當朋友還總前輩前輩的喊我呢。”
秦鬱歡失笑，正想借坡下驢改個稱呼，就聽她家醋缸義正詞嚴“孫姐姐說哪裡話，鬱鬱她也是沒辦法，黑粉太多了，這要是跟我一起叫孫姐姐，沒一會兒黑粉就得把她衝了，還是嚴謹點好，你可是不知道，前段時間黑粉太嚇人了。”
這倒是個還不錯的理由。
至少孫茜瑤接受良好，身在娛樂圈，沒人能逃得過黑粉的魔爪，提起黑粉她也是深有感觸，“說的是，現在我微博私信還有一串罵我的，我尋思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姿意的手背在身後，偷偷給秦鬱歡比了一個小剪刀的“耶”。
秦鬱歡沒好氣地伸手去捏了捏那隻調皮的手。
事後回去，秦鬱歡把姿意堵在門上，掐著她的腰，似笑非笑“究竟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吃醋的？一口一個姐姐，喊得這麼甜？”
“冤枉，”姿意撲閃著眼睛，半點冤枉的委屈都沒有，“姐姐可隻有你一個，人家那是隔了十萬八千裡的孫姐姐。”
“我的好姐姐，人家腰還疼著呢，總不能天下的醋都讓我一個人吃了，姐姐也得幫忙分擔分擔的。”
姿意又開始裝模作樣扭著她的腰，逗得秦鬱歡直發笑，“不算放過你哦，先記賬。”
在秦鬱歡暫時放姿意一馬，轉身揉著脖子的瞬間，她一步上去自身後環住秦鬱歡的腰，“彆呀姐姐，你懲罰我嘛，懲罰我……多伺候伺候你……”
“怎麼辦，好想被姐姐懲罰哦。”
秦鬱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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