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歡哄了一路,進家門前,姿意總是鬆了個小口子,三個人圍著熱騰騰的燙鍋吃了個熱鬨,而當沈知茗和秦鬱歡飯後被趕去寫作業的時候,秦鬱歡還沒什麼反應,沈知茗先哀歎起來了。
“天殺的怎麼每天卷子都那麼多!寫不完,根本寫不完!!!”
沈知茗有多能拖拉,這段時間秦鬱歡也算是見識到了,尤其是,在她見到姿意麵無表情出現在她身邊,一雙眼睛懶洋洋地盯著沈知茗的時候,她隻想笑。
沈知茗癟著嘴去寫作業,秦鬱歡捂著嘴笑,姿意板著臉將她拉到門外邊,鬆了口氣,“這家夥,太能拖。”
“這麼多年,你的血壓居然沒升高,好厲害。”秦鬱歡壓著聲音感歎。
姿意聞言,也跟著笑了下,“她的性格到最後還是靠譜的,隻是有些磨蹭。”
譬如沈知茗估算好了今日份的作業需要花三個小時寫,而她覺得十二點前寫完都不是什麼事,那麼沒人看著,她可以一直磨蹭到九點才開始拚命趕工。
限製時間的最後幾秒總能極限趕完,也是一種能力。
不過姿意和秦鬱歡都是習慣按照計劃做事或者優先把要緊事做完才休息的人,相比起來,沈知茗就顯得懶散。
秦鬱歡像是彆有所指似的來了一句“這才是真愛。”
姿意???
“真愛你個腦殼!”她點了秦鬱歡的額角一下,“你又上哪聽到我和沈知茗的花新聞瓜了?”
秦鬱歡就像個瓜田收集器,一天到晚這瓜那瓜,吃得比沈知茗還多,眼看著是半點都不挑的。
姿意越想氣越不順,又懟了一句“吃點好瓜。”
秦鬱歡抬手擋住了臉,輕顫的肩膀暴露了她的笑,“你和沈知茗的瓜很多的,青梅青梅,兩小無猜,指腹為婚,都說你對其他人脾氣都不好,也沒耐心,唯獨對沈知茗……”
姿意環抱著胳膊,在秦鬱歡偷偷張開一條寬寬的指縫偷看她的時候,正好瞧見某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偏偏姿意還挑了下眉,“怎麼不說了?”
秦鬱歡……
姿意開始重複著秦鬱歡的形容,“我脾氣不好。”
“沒有,你脾氣超好。”秦鬱歡的求生欲立馬開始自我搶救,“很溫柔的。”就是看著凶,本質沒有半點壞的。
姿意冷笑,繼續“我沒耐心。”
說這話時,姿意的身子微微前傾,豔麗的麵龐一點一點向著秦鬱歡靠近。
秦鬱歡後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後背抵在牆麵上,牆體冰冷的觸感透過薄裙傳遞到她的後背,她微微仰起頭,隻覺這時的姿意好似暗夜中盛放的玫瑰,渾身上下充斥著獨屬於夜晚的野性美感,緋色的長裙,昳麗的容臉,還有——
那雙緩緩抬起,將她圈在小小一片空間內的胳膊,處處都仿佛書寫著無聲的魅惑。
垂落在身側的手指掐了掐指腹,強行定住思緒的秦鬱歡捏著拳頭,擺出鎮定的語氣,“你有耐心,我是……道聽途說,他們是三人成虎。”
“成語學得不錯,”姿意輕笑,“所以呢鬱鬱,我對你也是脾氣不好沒耐心嗎?”
霞色蒸騰著秦鬱歡的臉,姿意忍不住屈指去碰了碰那張滾燙的臉頰,“好妹妹,你又臉紅了,是口不對心,心虛了嗎?”
秦鬱歡……
“你故意的。”她的確是心虛,連說話的聲音都多了幾分沒有底氣的空感,“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故意不讓我把話說話,斷章取義,營銷號都沒你這麼壞。”
“營銷號的壞你又知道了?”秦鬱歡害羞得不行,姿意卻不打算就此罷休,“鬱歡妹妹居然把我跟亂寫一通博流量的營銷號做對比,我玻璃心的很,現在難過著,你怎麼補償我呢?”
秦鬱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