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意？
“不能吧？我聽沈知茗說，文科實驗班是她家給學校捐了十萬塊錢捐進去的。”這都能代表一中文科了嗎？
原來一中的文科這麼稀爛的？
秦鬱歡一時不知是該好笑姿意的“兩耳不聞窗外事”還是她稍顯遲鈍的反應，她帶著憐愛去揉了揉姿意的下巴，認認真真喚了一聲“小姿。”
姿意唔地歪了下腦袋，少女明豔的眉眼中充斥著因困惑而生出的懵懂，她問“什麼？”
秦鬱歡眸光逐漸溫和，唯有她自己知曉，所謂的兩年之約，姿意在嚴格遵守，唯有她，在每次的見麵中都想撕毀約定。
她衝姿意招招手，示意她再湊得近一些。
姿意一貫聽話，秦鬱歡一招手，她就挪近了一點，那個如同羽毛一般的，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側臉上時，她還有些反應不及。
和那個吻一起的，還有秦鬱歡的一句“小姿，你呆得好可愛。”
若是平時，有個人說姿意呆，姿意定然是不承認的，然而這會兒，她抬手，碰了碰那片柔軟的唇瓣停留過的地方，好似還殘留著餘溫和秦鬱歡的氣息，她的聲音如同隨風而輕顫的風鈴，“你剛剛……好像……親了我一下？”
“嗯，因為你太可愛了。”秦鬱歡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往後撤了一些距離，垂下頭，“沒忍住。”
大抵是姿意需要的反應時間過長，久到……秦鬱歡已然快速從緊張的情緒中平複下來，她反複告訴自己，這是預定好的，未來的女朋友，提前親一下應該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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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興奮感還是叫她提起放在一旁的書包，從青石台階上跳到了地上，“小姿，回家了。”
她們兩個放學後丟下了沈知茗跑到風情園這邊瞎逛，逛到太陽都快下山了，說好的欣賞壯闊夕陽是半點也沒有欣賞到，好在……秦鬱歡賞到了比夕陽更美的景。
夕陽日日有，姿意卻是時時新，每分每秒的姿意都和過去那個不同，相比之下，她更不願錯過姿意。
秦鬱歡走出半米路，姿意才手忙腳亂拎起包一路小跑著跟上秦鬱歡，仍舊不可思議，“你真親我了？我白日做春夢？”
秦鬱歡……
“我是不是該反思一下，平時有沒有對你太冷淡，冷淡到讓你連被親一下都以為是做夢？”
“那倒不是，”姿意下意識嘀咕，“你對我挺好的。”
不止是挺好，事事順從凡事都依她，性格脾氣好到不行，和冷淡二字談不上關係。
“那你這個反應是？”秦鬱歡沒拒絕姿意要牽手的動作，兩年時間，牽手似乎是她們之間最習以為常的行為。
“我就是……有時候還是以為你會是那種很守規矩的人。”姿意有些不好意思，“誤解了。”
秦鬱歡……
“難道我不是嗎？”
“嗯，你是，披著兔子皮的……”姿意拉長了語調，直到秦鬱歡求下文的眼神飄過來，她才晃著另外一隻手，慢吞吞地做動作，“閃——電——”
說完，早就猜到秦鬱歡會拍她，一路笑著躲閃，獨屬於少年人的朝氣和爛漫在這個傍晚化作悅耳笑聲在風情園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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