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秦鬱歡氣勢洶洶,“解語花又是什麼?”
肯定是快被她氣到升天的方大經紀人背著她做了無數好事。
方瑾遙訕笑兩聲,“就是……好一朵美麗的解語花。”
姿意調侃“這怎麼還唱起來了,大經紀人不去搭台唱戲可惜啊,你說你一手捧人的好本事,怎麼不想著對自己好點。”
方瑾遙要是動了心思捧自己那還不是個名角麼。
方瑾遙……
不就是……在遲緒過來催本子什麼時候才能拍,秦鬱歡夠不夠火了的時候,拿姿意要看心理醫生擋了幾次槍麼……
後來遲緒問起姿意是不是好了,彼時方瑾遙剛被護短的秦鬱歡撅過,登時陰陽了一句“當然好了,身邊有朵可心的解語花,絕症都該好了。”
哪成想遲緒能記這一句話記得這麼牢,這麼多年,遲緒這家夥還是有點瘋瘋的,喜歡搞人心態。
“鬱歡呐,”方大經紀人擺好了要長談交代進組前注意事項的架勢,端著老成姿態語重心長,“遲緒作為原書作者,估摸著會定期進組查看進度,她這人不受管,以當個禮貌噴子為人生理想的,”
一個噴子,一個陰陽師,這倆人要是碰見了掐起來,方瑾遙還真不知要站哪邊,哪個都慣會狡辯的。
“懂了,瑾遙姐的意思是,讓我維持她說得都對不要杠的態度,心裡有話就回來找你傾訴。”多年合作,秦鬱歡深諳方大經紀人的委婉之語。
“不過……她應該會讓一讓你。”方瑾遙似乎又想起什麼,眸光落在沉迷看書不可自拔的姿意身上,頗有幾分古怪意味。
“突然看我?”秦鬱歡的視線隨之一起落下時,姿意下意識坐直了身子,“我什麼都沒做啊,純病友關係。”
這病友還是遲緒封的。
“這麼多年,小姿居然一眼就能認出她,不簡單。”秦鬱歡打趣。
姿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大喊一聲“冤枉”,然而冤枉的後頭應該怎麼狡辯……她還真是沒想出來。
她的確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遲緒,理由無他,遲緒長得過分精致,和秦鬱歡還不是一掛的,眉眼間帶了點歐式深邃,個頭又嬌小,像個精雕細琢的迷你洋娃娃。
“逗你的。”秦鬱歡最喜歡看姿意被她逗得漲紅了臉想解釋,偏偏又因為她不會對著她扯謊說瞎話而語塞的著急模樣,“倒是瑾遙姐,估計沒少動心思想挖人。”
“這倒是,不過她無心來娛樂圈發展,我也就作罷了,”方瑾遙解釋,“我看姿意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她聯手溫總投資了林氏,林氏現任那位和她關係匪淺。”
“那個瘋子啊。”姿意悟了,“這還真是病友紮堆。”
瞧見秦鬱歡好奇想吃瓜的小眼神,姿意扯扯女朋友的裙邊,“想吃瓜?那你……”
“沒有。”秦鬱歡彆過身,裝出一派冷淡模樣,“彆亂開口。”
這倆人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在一旁什麼都聽懂了的方大燈泡……
“這麼多年,我吃你們狗糧都快吃出毛病了。”她扶額,“收斂一些可以嗎姿意。”
姿意懶懶挑了下眉梢,“好呢,不過這個事我和鬱鬱說過來著,我說有個人,一窮二白拖著個蝸牛殼一樣的累贅過來找我,想我投資她。”
“我知道了,林老二?”依稀記得姿意當時是這麼稱呼她的。
“就是她,和過去聽說的判若兩人,她給了我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條件,但她心太凶了,我隻能拉著溫姐姐去風險共擔,還不能用趙氏或者一隅的名頭,私人投資吧。”姿意仍舊記得當日的場景,輕歎一句,“頭一回見人淋得跟落湯雞似的過來拉投資,聽說是等了很久。”
但具體等多久,她也不知道,她的行程都是助理提前安排好的,每分每秒都在計劃裡,臨時插一個彆的都要往後延,於姿意而言就是變相加班,最開始見麵她還挺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