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師傅,真牛!”高金才一臉羨慕地說道。
於德彪不滿意的看了一眼高金才,說道“乾嘛叫我師傅,我又不是修車的!”
“那我就叫你於大哥吧。”高金才說道。
“隻要不叫師傅,怎麼都成。”於德彪眼睛緊盯著來往的行人說道。
“我回家給我爸說,我也來特務科得了,到時候我跟著您,您好好教教我。”高金才說道。
“我能教你什麼啊,我可是什麼都不會。”於德彪順口回答道。
“剛才對付那個巡長,你可真厲害,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高金才滿臉都是敬佩地說道。
“那有什麼,裝孫子唄,這有什麼好學的。”於德彪若無其事的說道。
“這話說的是,不過這裝孫子的活可不是那麼好學的。我就學不來!”趙文生此時正好趕到,插嘴道。
於德彪回頭看了一眼,見是趙文生,張了張嘴,確沒有說話。
於德彪現在的身份很尷尬,就在不久前,他還是軍統的特工,現在搖身一變,變成了偽北平警察局特務科的特務。但是特務科的老特務們卻不怎麼看的起他,而他又礙於自己剛剛投降的身份,不敢和那些老特務們糾纏,所以一些暗虧也就私下忍了。
趙文生是俞晉和的嫡係,算是特務科裡俞晉和最為信任的人。趙文生知道於德彪和俞晉和的關係不一般,據說是老同學,所以他特彆忌諱這一點,一有機會就得刺一下於德彪,讓他知道他隻不過是一個“投誠人員”,要擺清身份。
於德彪不是傻子,他通過這麼多天的察言觀色,這些內容他都已經了解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就一直避免正麵和趙文生衝突,儘量躲避著他,對他的冷嘲熱諷也是全當沒聽見。比如說這次,他就忍了。
“文生,怎麼樣?安定門那邊那個口控製了麼?”於德彪沒有理趙文生關於“裝孫子”的話,而是轉移話題問道。
趙文生嗤的一聲輕笑,不屑地說道“還用你說,要是這會兒想起來,人估計都跑出北平城了!我早就安排好人盯著了。”
於德彪點點頭,說道“成,老趙辦事果然滴水不漏,要不咱們特務科那麼多人,俞科長怎麼就看中你了呢!”
趙文生聽了這話心裡十分受用,臉上也有了點笑模樣,他笑嘻嘻地衝著高金才說道“金才,走,我帶你到裡麵溜溜。”
高金才一臉的不高興,說道“不去,要溜你去溜,我才不去呢,我又不是狗!我要跟著於大哥學盯人。”
於德彪心中一轉,不由得多看了高金才兩眼。想著這趙文生是有名的無利不起早,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那麼他為什麼會對這個高金才這麼好?高金才難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
於德彪想到這裡,又聯想到剛才高金才輕鬆的說起他父親的事情,於德彪似乎有點明白了。
趙文生悻悻地走了,於德彪沒有說話,帶著高金才在胡同口的茶攤前坐了下來,觀察來往行人。
“於大哥,你看了這麼久,都看出了什麼。”高金才也在看,但是看來看去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於是開口問於德彪。
“這個太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今天沒功夫,改天再教你。”於德彪冷冷的說道。
高金才這下可高興了,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可說好了啊,我明天就來特務科,到時候我可跟著你了。”
“你說來就來,警察局是你家?還跟著我,我同不同意兩說,俞科長同意了嗎?瞧你這孩子嘴大的。”於德彪一臉的不相信,說著話瞧了一眼高金才的反應。
高金才搖晃著腿,說道“那你彆管,隻要你願意就成了。”
“成啊,反正現在特務科也沒有和我搭班,你要能來,咱倆就搭班好了。”於德彪故意漫不經心地說道。
高金才滿臉興奮,說道“那就一言為定!”
“什麼事一言為定啊?”於德彪聽見有人說話,回頭一看,原來是俞晉和來了。他連忙站了起來,笑著說道“科長,我和小家夥鬨著玩呢。”
“人馬上就到,卡點布控的怎麼樣了?”俞晉和笑著問道。
於德彪還沒有回話,就聽見了一陣陣密集的槍聲!
於德彪刷的就站了起來,側耳聽了聽,篤定地說道“安定門內大街的方向!勃朗寧1900,還有南部十四式,這是和咱們的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