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做褡褳燒餅的小販,應該也是趙文生自己說出來的!”青木荒服問道,聲音居然莫名其妙地帶著一絲得意。
“是啊,怎麼了?”俞晉和有些奇怪。
“如果那樣的話,”渡邊太郎仿佛在思索,突然很確定地說道“那個小販就可能是被屈打成招!換句話說,他就是趙文生的替罪羊!”
俞晉和遲疑的說道“不會吧,他在審那個小販的時候,我全程都在,沒發現這個情況。”
青木荒服微微一笑,衝著俞晉和說道“你確定?”
俞晉和連連搖頭,說道“我沒法確定!我憑什麼替他確定啊。”俞晉和搖頭的時候,就看見高金才了,他眼睛一亮,衝著高金才喊道“金才,金才過來。”
高金才正在旁邊東張西望瞧稀罕呢,就聽見俞晉和在喊自己,他還有些不相信,對於德彪說道“好像科長在喊我,是不是啊。”
於德彪聽了不由得氣的一笑,說道“廢話,你沒長耳朵啊,可不是就在喊你嗎。”
“哎,哎!來了。”高金才這才迷瞪過來,連聲答道,隨後他朝著於德彪說道“於哥,你陪我一起過去吧。”
於德彪看了看渡邊太郎那張可怕的臉,想了一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咱倆以後可就是兄弟了!”
高金才感激地說道“以後你就是哥,是我親哥。”
高金才和於德彪走了過去,青木荒服看到高金才很吃驚,客氣的說道“高二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俞晉和也吃了一驚,他知道高金才的父親是警務總署的副署長,但是沒想到高金才居然和青木荒服也認識。
高金才見了青木荒服,鞠躬說道“青木大哥好。”
青木荒服也回禮,文質彬彬地說道“你好。”
青木荒服看著大家疑惑的眼光,笑道“家父和高老先生是京都警官大學的同學,所以我們是世家之好。”
俞晉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原來如此,金才家裡不簡單啊,警察世家!傳承久遠,實在是我輩楷模。”
青木荒服也吃驚的問道“俞科長剛才叫的可是他嗎?”
俞晉和一拍腦門,說道“你看我這腦子,正事都給忘了,今天去和趙文生一起抓那個小販的,就是金才,問問他就可以了。”
渡邊太郎這才說話,他的聲調低沉,有一種很危險的味道,聽起來讓人汗毛炸立“年輕人,你仔細地把下午的經過說一遍,記住一個細節也不要漏掉!”
高金才有些害怕,猶豫地看了於德彪一眼,想讓於德彪給他打打氣,誰知道卻看到於德彪在不停地發抖,就隻好將眼睛求助的望向了俞晉和。
俞晉和眉頭深鎖,下巴揚了揚,說道“沒事,你儘管說,但是一定要細,我們需要的是細節!”
高金才緩緩的將經過說了一遍,他的口才很好,漸漸地就不緊張了。他說的很仔細,就連趙文生他們兩個人在車上的對話都說了,至於抓捕的一些細節更是說的詳細之至。
青木荒服和渡邊太郎越聽越得意,眼睛不時瞟向俞晉和。
俞晉和的臉色就逐漸越來越難看,高金才講述的種種情況,無一不在說著趙文生嫁禍小販的企圖。那麼他為什麼要陷害一個賣燒餅的小販呢?很顯然,那就是想要遮掩某種真相,那麼趙文生想要遮掩什麼真相呢?
俞晉和想到這裡,心中咯噔翻了一下個。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青木荒服滿是得意地說道“趙文生抓一個小販,乾嘛弄出那麼大的動靜?”
俞晉和聽了眼睛一亮,瞬間又暗了下去,答案他知道,但是他不想說。
“就是為了報信!通知他的同夥離開!”渡邊太郎說道,隨後他的聲音再次響想起“其實這次要抓的那個人,和這幾個人沒有任何關係!這隻是一個意外!我說的對嗎?俞科長!”
渡邊太郎說的太對了,特務科要抓的是小酒館漏網的陳小二,而這次鬨出事來的這幾個人卻和陳小二毫無關係,顯然是另一支潛伏小組。
俞晉和無言以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青木荒服接著悠悠地說道“那天抓捕魏大頭的時候,好像這個趙文生也在場,而那天的消息也有人泄露!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俞科長!”
俞晉和雙拳握的緊緊的,他還在考慮,仿佛在下著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