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小心翼翼地將碎瓷片,輕輕地掃在棉襖裡,這才慢慢地從大車上退了下來,下來之後,他將瓷片小心地倒在了牆根。小武看著這些瓷片,不由得一陣發傻。
“這他娘的也太壞了!這要是扒上去,那還得了。”老丁忍不住罵了一句。
陳陽搖了搖頭,心中想著這支隊伍還得鍛煉,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意識到,特務們既然在門栓上下了功夫,又怎會放棄牆頭上的防備?
陳陽二次上了牆頭,將棉襖搭在了剛才清理過了的牆頭上,雙手一使勁,人已翻了過去,落地得時候,趁勢一蹲,卸去力道,輕飄飄地沒有一絲聲息。
院子裡沒有任何聲音,陳陽悄悄地過去,先拔下來嵌片,隨後拿起門栓,輕輕地打開了大門。
小武幾個人,閃身進來。老丁和老寧,直接撲向了右側的廂房。
左側沒有房間,隻是種著一棵銀杏樹。小武、陳陽和二虎子直奔正房而去。
小武進了正屋,直接就上了樓梯,二虎子和陳陽則湊近了樓梯旁邊的房間。
廂房裡哢嚓傳來了一聲物品到地的聲音,隨後就聽到了一聲悶哼。
二虎子更不怠慢,抬腿一腳,就將門給踹開了,隨後就撲了進去。
床上頓時坐起了兩個隻穿著兜檔短褲的人。他倆還睡的噫噫怔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陳陽一眼就認出了這兩個人,就是白天見到的那兩個保鏢。
河野浩二和長穀川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二虎子和陳陽,還沒有迷瞪過來是怎麼回事,二虎子就撲了過去,一拳就擊到了河野浩二的太陽穴上。隨後沒有等他反應,又是一掌斬到了他的脖子上。河野浩二軟軟地趴到了床上。
長穀川眼睛瞪的溜圓,身子蹭的就竄了出來,喝道“你…”嘴裡頓時多了一樣東西,隨後就覺得膝蓋一軟,人就跪了下去。
陳陽手裡的細繩一下子就套到了他的脖子上,熟練的就把他捆了個結實,隨後用腳踩著長穀川的後背一緊,紮了個死扣,丟在了一邊。
二虎子低頭一看,堵住長穀川嘴的,原來是一隻臭襪子,不由得捂著嘴嗤嗤的笑。
陳陽白了他一眼,說道“笑什麼笑,這小子也得捆,再找一隻,也塞住他的嘴。”
陳陽轉身就出了門,直接奔樓上而去。樓上的窗戶仍然開著,對麵就是那家四合院。
小武也摁住了一個,已經用布條堵住了嘴,隻是手邊沒有繩子,還沒有捆。
小武一見陳陽上來,不耐煩地說道“怎麼才上來,陳小二!還不快找繩子。”
陳陽神色慌恐,一聽小武叫他名字,不由得更是驚慌,左右看了看,聲音發抖地說道“彆他媽的叫我名字,劉賀飛,我叫你名字了嗎!”
小武抬腿就是一腳,罵道“你這不是喊我名字了嗎,老子怕了嗎!你個慫貨,還不趕快找繩子!”
陳陽哆哆嗦嗦的掏出繩子,想去套那人的頭,連套了兩次,都沒有套住。
“陳小二,你個笨蛋!摁住他兩隻手,讓我來。”小武又罵道。
“劉賀飛!你彆叫我名字!”陳陽都快哭了,大聲說道。
陳陽緊緊摁住了那人的兩隻手,小武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捆得像粽子一樣。
小武拎著那個人,下了樓,此時幾個人都已經在院子裡,被放在了一起,大龍兄弟倆的車也推了進來。六隻桶被放在地上,桶裡的六隻麻袋也被搬了出來。
小武一下來,抓住一隻麻袋,隨手就套在被他抓住的那人身上,兩三下就把他裝了進去,紮好了口。然後提起了他,就放進了大桶裡。
老丁和老寧幾個人,也把那幾個人如法炮製地扔在了大桶裡。隨後又打開了另外幾個麻袋,嘩啦嘩啦的往裡麵倒東西,原來往裡倒的是剝好的玉米粒,不一會兒就將麻袋遮地嚴嚴實實。看上去就像六桶玉米一樣。
陳陽手裡拿了一摞東西,下了樓,擺了擺手,幾個人推著車出了院門。
每輛車上兩個人,再加上木桶和玉米的重量,一個人可就推不動了。於是就兩個人一組,一個推,一個拉,朝著崇文門方向而去。
陳陽把小武拉在了一邊,輕聲說了一聲“你帶他們先走。”轉身朝著緞庫胡同而去。
小武追了上去,輕聲問道“你乾什麼去?”
“我到緞庫胡同四合院,扔一塊磚頭,報個信。”說著話,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