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唄,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參詳參詳。”賴疤眼又接著說道。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這個地方有可能是軍統的窩點。”陳陽淡淡地說道。
陳陽聽說這個地方,居然能和易縣警察所所長扯上關係。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譏諷地笑容,他原本是不準備和賴疤眼吐露這個情況,不過現在陳陽改主意了。
“軍,軍統!”賴疤眼蹭的一下就激動地站了起來。
“坐下!”陳陽低聲喝道,隨後不高興地說道“我說先不給你說,你還緊著問,聽了又沉不住氣!”
賴疤眼訕訕地坐了下去,神色依然十分激動,“情況確切嗎?這要是真的……”賴疤眼就老實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地說道。
“一年前,這個叫做陳石波的人,盤下了這家福潤皮貨行,是嗎?”陳陽看著卷宗,頭不抬地說道。
“好像就是那個時間,我記得是我們魏所長帶著這個姓陳的來辦理的變更手續。”
“對姓陳的有印象嗎?”陳陽又問道。
“時間這麼長,我怎麼會有印象。”賴疤眼撓撓頭說道。
“有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不正常。”陳陽又問道。
“也沒有發現什麼,不過他是咱們易縣唯一的一家皮貨行,四鄉八村的泥腿子打了什麼皮子,都往他這裡送。”賴疤眼想了一下,突然說道。
陳陽聽了頗為感興趣,合上了卷宗,撇了撇嘴說道“這玩意沒法看,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像個流水賬一樣。”隨後才衝著賴疤眼說道“有沒有什麼人固定給他送皮子什麼的。”
“那倒沒有,這玩意哪有什麼準,怎麼固定。”賴疤眼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什麼,語氣興奮地說道“你一說固定,我倒是想起來了,前一段咱們抓得人裡麵,有一個固定給福潤皮貨行送菜的泥腿子。”
“噢!”陳陽聽了感興趣地問道“人在哪?還押著嗎?”
“當天就被所長給放了,咱也不敢問。”賴疤眼說道。
“還記得是哪個村嗎?”陳陽皺眉問道。
“好像是河廟村還是黃家坑村……”賴疤眼搖搖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實在想不起來了。”
“我勒個去,這倆地方相差幾十裡地,你鬨著玩呢。”陳陽看上去有點不高興。
“誰沒事記著他啊!要不是你說起了固定,我到現在還指不定想起想不起呢!”賴疤眼撓著腦袋說道。
“彆撓了,再撓就不是疤瘌眼了,就改成疤瘌頭了!”陳陽聽上去倒不是十分生氣。
賴疤眼訕笑著放下了手,說道“咱這不是替你著急嗎。”
“叫上幾個人,跟我走,準備抓人。”陳陽站了起來,從腰裡拔出槍牌擼子,用手拉槍栓,檢查了一下,隨後又插進了腰裡。
“去河廟還是黃家坑?要不讓所裡出一輛車?”賴疤眼拉開了桌子的抽屜,取出了手槍,塞進了腰裡的空槍套裡,衝著陳陽說道。
“你也不檢查一下,真打起來,槍要是卡了殼,那會要人命。”陳陽笑著說道。
“咱們這小地方,其實這玩意就是嚇唬人。”賴疤眼臉上一紅說道,隨後又問了一遍“咱們到底去哪個地方?”
“那也不去!你累傻小子呢?”陳陽不耐煩地說道。
“那您說抓人?”賴疤眼不解地問道。
“帶上人跟我走就完了。”陳陽說完就出了門。
“喬老酒,喬老酒,帶上你們組的人,跟我出去一趟!”賴疤眼一邊跟著陳陽出門,一邊衝著那邊偵緝隊的大屋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