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全怪他,剛才是在這看守現場來著。我們一來,他就去包紮臉了。”赫勇連忙接口說道。
“包紮?怎麼回事?居然還掛彩了?他和凶手動手了嗎?”陳陽有點納悶地問道。
“哎,不是那回事,他的傷和凶手沒有關係。他就是絆了一跤。”赫勇不以為意地說道。
“絆一跤?會有多重?還用去包紮?”陳陽更奇怪了。
“那不是當時他的手在袖管裡揣著,來不及抽出來嗎。”赫勇說到這裡,不由得笑了起來。
陳陽想了想徐老蔫摔下去時手伸不出來的慘狀,臉上不由得也笑了。
“給那個徐老蔫倆錢,全當做醫藥費了,聽著就怪可憐人了。”陳陽收住了笑容說道。
“這個腳印?那邊也有啊。”齊玉林望著地上的腳印,突然說道。
“哪邊?”陳陽眉頭一皺說道。
“就是拐向鼓樓大街那裡。”齊玉林說道。
“走。老範,咱們看看去。”陳陽招呼著老範,朝著鼓樓大街口走去。
“那個方向是向哪邊去的?”陳陽衝著齊玉林問道。
“鼓樓大街啊。”齊玉林納悶地說道。
“廢話,我問還能通到哪!”陳陽不高興地說道。
齊玉林一愣,一時之間沒有搞清楚陳陽問話的意思,就呆了一下。
“股長的意思是凶手從這能到哪裡去?”老範接口道。
“那可就多了。”齊玉林有些為難地說道。
“前門能到不能?”陳陽問道。
“能啊,當然能。”齊玉林連聲答應。
“隆福寺大街呢?”陳陽站定了腳步問道。
齊玉林一愣,說道“到是能到,就是……”說著話,齊玉林有些猶豫,欲言又止。
“問你話呢,猶豫什麼啊!”老範不耐煩地說道。
“就是有點遠。”齊玉林連忙說道。
“遠就對了!”老範輕輕一笑說道。
“什麼意思?”陳陽眉頭一皺地說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這個案子可沒這麼簡單。”老範神秘地說道。
“賣什麼關子啊!有話直說。”陳陽不高興地說道。
“現在還不能說。證據不足啊。”老範一副神秘兮兮地樣子說道。
“扯什麼淡!說出來大家參詳參詳。”陳陽不高興地說道。
“我覺得,覺得……”齊玉林欲言又止。
“說啊!你們這是要急死我啊!怎麼一個個都跟老範學!”陳陽撇嘴說道。
“會不會是馬……馬……”齊玉林說到這裡,猶豫著不敢說下去,眼睛求助地望著老範。
“看我乾嘛!有什麼想法直說,就算說錯了也沒關係。用懷疑的態度去懷疑,用真實的證據推翻懷疑嗎。”老範笑眯眯地說道。
“像是馬股長。”齊玉林把心一橫說道。
“扯淡!怎麼可能,你連馬隊長是誰都不知道,就敢懷疑馬隊長?”陳陽有些生氣地說道。
赫勇和汪選朝聽了嚇了一跳。兩個人也不再糾結誰官大官小的問題了,眼睛狐疑地對視到了一起,轉瞬分開。
費德才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愣,趁著大家都沒有注意他,悄悄地朝著小胡同拐了過去,進了小胡同後,撒腿就跑。
陳陽幾個人說著話就到了鼓樓街口,果然看到幾枚淩亂的腳印。
陳陽先蹲了下去,故作深沉地看著幾枚腳印。老範幾個人圍著圈和陳陽蹲在一起,也仔細看著腳印。仿佛那幾枚腳印有著破案的線索一樣。
“能看出這腳印是朝哪去的嗎?”陳陽低著頭問道。也不知道具體是問得誰。
“這樣看來,齊玉林的推理,不一定沒有道理!”老範慢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