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陳陽為什麼衝著這個老六發這麼大脾氣,他也最多不過是個見證人而已。
“知道,知道,不亂說話,保證知道什麼說什麼。”看樣子老六也是老油條了,不但絲毫不害怕,還點頭哈腰地說道。
“老範,把他帶到一邊問問。”陳陽衝著老範說道。
赫勇在旁邊說道“陳股長,要不就在這問吧。大家也想聽聽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陳陽聽了赫勇這話,上下看了赫勇幾眼,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點了點頭,回頭卻衝著吉得貴說道“吉得貴,你拉來的人,你問吧。”
吉得貴點頭哈腰地說道“是,我來問,指定問清楚。”
“老六,我問你,你昨天晚上都看到了什麼了。”吉得貴袖口一挽說道。
老六眼珠一轉,說道“我昨天晚上什麼也沒看見啊。”
吉得貴的臉色就變了,“那尼瑪你說你知道這件事。”
“我是知道,但是我也確實沒看見。”老六笑著說道。
“老六,找抽呢!糊弄著我玩呢?”吉得貴一路袖子說道。
“你特麼敢!老子讓範組長把他拉一邊問,可是你們他娘的偵緝隊說在這問。我依著你們的意思,讓吉得貴去問。結果你們還想當著我的麵刑訊逼供啊!”陳陽開口罵道。
吉得貴看到陳陽發火,嚇了一跳,連忙把袖子又褪了下來。
“要不讓範組長問吧。”吉得貴小心翼翼地說道。
“廢什麼話!就特麼你問!連個口供要是都問不出來,老子把你倆關一起!”陳陽惡狠狠地說道。
“你倒是快說啊!你可急死我了。”吉得貴急得都快要哭了,衝著老六罵道。
“你他娘的找死是嗎?敢學我說話!”陳陽眼睛一瞪,又罵道。
齊玉林幾個人想笑,又不敢笑。還是老範站了出來說道“頭,還是我問吧。”
陳陽沒說話,隻是揮了揮手。轉身走到一邊,齊玉林連忙跟了過去,遞給了陳陽一根煙,隨手又點上了火。
吉得貴看到陳陽離開,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你沒有看見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外麵動靜太大,聽到了?”老範問道。
“要說還是這位爺聖明,一句話就說到點子上了,可不是聽到了嗎。”老六搖頭晃腦地說到。
“聽到什麼了?”老範陰著臉問道。
“我當是尿急,正準備起來出門撒尿,正在披棉襖呢,就聽到了外麵媽啊…媽啊…啊!我就沒敢出去看。等了好一會兒,才敢出去撒尿。”老六說道。
老範聽了老六這麼說,心頭一動,開口問道“你聽見的媽…媽…還是媽啊…媽啊?”
老六一愣,遲疑地問道“這有什麼不一樣嗎?”
“廢什麼話啊,你就說有沒有那個啊字!”赫勇聽上去也生氣地問道。
兩個人這樣一說,讓老六也糊塗了愣了半晌這才說道“這還真沒有注意,反正是叫得挺慘的。”
老範回頭看了一眼陳陽,陳陽抽著煙不看他一眼。
老範轉頭問向老六“還有什麼嗎?”
“沒有了,就聽到這麼多。”老六說道。
“成,那就這樣。再想起什麼,就到特務科找我們,要是有人欺負你,”老範說到這裡,看了吉得貴一眼,說道“也到特務科找我們。”
老六連忙點頭,偷眼看向吉得貴,吉得貴臉上很難看。
遠處於德彪帶著幾個人,蹬著自行車飛馳電掣而來,遠遠地就看到了陳陽他們。
於德彪看到了陳陽,大老遠就跳下了車子,一路小跑著過來了。
“走吧,差不多了,回去開會,請上俞科長和曹局長,分析一下案情,所有人都得參加。”
陳陽說著話向前走,正好和於德彪走了個對臉,陳陽衝他點點頭,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