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荒服嘉許地看陳陽了一眼,滿意地閉上了眼睛。隨後又聽見陳陽說道“大個子,咱們在這人生地不熟,可是全靠著你了!要是破案順利,我就再向我們局裡專門給你申請一筆獎金!”
大個子聽了更加的興奮,艱難地回過頭來問道“那有多少錢?”
陳陽笑著伸出了一個手掌翻了一翻,說道“至少這個數!”
大個子看了,不由得撇了一下嘴,不屑地說道“才五塊錢啊。”
原本五塊錢對於大個子來說,已經不算是小數目,但是此刻有了每天兩塊錢墊底,對於五塊錢,也就不太看得到眼裡了。
“五塊?罵誰呢!至少五十起步!搞不好還敢是一百呢!”陳陽誇張地說道。
“五十!”大個子用力說道,聲音因為激動都變了腔調。
“對啊!五十,你咬什麼牙啊!”陳陽開著玩笑說道。
大個子沒有笑,滿臉都是毅然決然的神色,大聲說道“乾了!必須乾了!這個案子必須破!到時候你們就隻管說誰就行了,抓人的事我來乾!”
大個子用力拍著胸脯,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
…………
新天地喜樂門歌舞廳。
於德彪和劉金才負責前門。整整一晚上,東北的風晚上冷得邪乎,他們又連個避風的地方也沒有,兩個人都快被吹糊塗了。
歌舞廳倒是很客氣,中間還派人送了兩次熱水。劉金才實在搞不清楚,究竟在這裡蹲守什麼?人家熱水都給你送來了,你還有什麼可蹲守的。
於德彪心裡也是一陣陣罵娘!他知道陳陽欲擒故縱的想法,他是故意讓喜樂門歌舞廳知道他們的人在外麵盯著,讓喜樂門歌舞廳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問題是誰能保證哪個舞女樂樂現在還在喜樂門歌舞廳?她要是早就離開了,那不是白在外麵蹲了一夜?
但是就此離開?於德彪還真心不敢。萬一那個舞女果真就是謝天同給藏起來了呢?自己這邊離開,那邊他就把人給送走了,這個責任誰來擔?如果是這樣,陳陽還不得把自己給狠狠整治了!
於德彪想罵人,他最想罵的那個混蛋其實是尚合發,要是沒有這個混蛋多嘴,自己這會兒可能還在飯店客房溫暖的被子裡沒有起來呢。
現在看來,無非是那個人拉了喜樂門歌舞廳的一個舞小姐,回到住處睡了一覺。
那麼誰又知道這個舞小姐能了解多少秘密?這其實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迫不得已的辦法,居然讓自己這麼受罪!何苦來的呢!但是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兩個長官既然覺得有必要,那就真有必要。自己當然隻有聽喝的命。
黑色汽車緩緩地停在了路邊。陳陽透過車窗玻璃,看著一臉頹喪的於德彪和滿臉都是不耐煩,不停跺著腳的劉金才。
陳陽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人,一點苦都吃不了,這隊伍可是越來越難帶了。”
青木荒服睜開了眼睛,順著陳陽的眼神就看到了於德彪那兩位殘兵敗將的樣子,臉上就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陳陽推門下車,一陣涼風襲來,不由得身子一哆嗦。他緊緊了大衣的領子,朝著於德彪兩個人走了過去。
劉金才身子哆嗦著,上下牙不停的碰撞,發出得得地聲音。
“怎麼樣老於,有收獲嗎?”陳陽過去問道。
“陳股長,來了。”於德彪說話不由自主地哆嗦著。
“老於不行了啊,這才哪到哪啊,瞅你你那熊樣子。”陳陽開著玩笑說道。
“股長,這東北的天真是扯淡,這都三月了,咱們那什刹海的桃花都開了,這兒尼瑪還這麼冷,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劉金才走了過來發著牢騷。
陳陽笑了,摸出了煙盒,遞給了於德彪一支,又遞給了劉金才一支,說道“抽根煙暖和暖和,這天是挺冷的。不過老劉你知足吧,你們組長這好事誰都沒帶,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你!可見你在你們於組長心裡的地位。”
劉金才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於德彪,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從自己心裡飛了出來,恨不得全部砸到於德彪的臉上。
雖然心裡暗罵,但是到了嘴邊,劉金才卻高興地說道“那是,也不看看我和組長什麼關係!是不是於組長。”
劉金才說著話,還得意地看了一眼於德彪。
於德彪笑了一笑,沒有說話,不過這笑容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你們啊,活的還沒有大個子明白呢。”陳陽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大個子是誰?”劉金才納悶地說道。
“是我啊,怎地?”大個子正好走了過來,聽到了這句話說道。
於德彪和劉金才狐疑地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陳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於德彪看到了大個子後麵的青木荒服,連忙打招呼道“青木課長,您也來了?”
青木荒服神色嚴肅地上下看了他倆幾眼,臉上全是不滿的神色。
“我知道你們辛苦,但是既然辛苦,就要有辛苦的價值!這麼辛苦,要是再一時疏忽,把人給看丟了,那辛苦不是白費了?”青木荒服沒頭沒腦地說道。
於德彪和劉金才兩個人一愣,沒有搞明白青木荒服指的究竟是什麼。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前後左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覺得沒有發現什麼。
“青木課長的意思是讓咱們盯得仔細一些,不要放過了可疑的情況,要不然時間也花了,也沒有什麼效果。”陳陽微笑了一下說道。
“是,是,那是。”於德彪兩個人隻有唯唯諾諾地點頭說道。
“你們在這裡再辛苦一會兒,我們進去談事情。”陳陽說著話,就朝著歌舞廳走去。
“我們也去吧。”於德彪實在不想在外麵挨凍了,大聲地說道。
“廢話,都進去誰盯著外麵。”陳陽腳步不停地邊走邊說。
“那把車鑰匙給我們,讓我們在車裡暖和一會兒總成了吧。”於德彪又大聲喊道。
陳陽腳步加快,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過了馬路。
齊玉林看了一眼陳陽,想要說話,看到陳陽神色凝重,也就沒有開口。
“組長,你再喊一嗓子,股長肯定沒聽見,要是能在車上暖和會兒也行啊。”劉金才哆哩哆嗦地說道。
“要喊你喊,我是不喊了。”於德彪眉頭一皺說道。
“不喊就不喊,反正凍的又不是我一個。”劉金才小聲地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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