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1938!
陳陽狠狠地瞪著李長海,臉上露出凶惡的冷笑。
李長海被這眼光瞪得眼神錯落,渾身瑟瑟發抖。
陳陽一伸手,扯出了李長海嘴裡的抹布。李長海張著大嘴喘著粗氣。
“你…你們…是什麼人?”李長海哆嗦地問道。
“在家有兄,出門有朋。行船順水又順風,三老四少在其中。船靠碼頭車靠站,江湖朋友來相見。”
陳陽說到這裡,瞪著李長海,沉聲問道“李廳長,你是在幫還是在理?”
李長海聽了這話,心裡倒是不太慌了。既然是道上的朋友,那說明就有商量。
李長海連忙說道“既然兄弟是禮門的人,那我們就不是外人了。”
陳陽冷冷地看著他不說話。
李長海看到陳陽這個神色,又接二連三地說道“好漢,我和禮門通字輩大哥盧望東是好兄弟。”
陳陽臉上緩和了一些,緩慢地說道“既然和盧爺叔是兄弟,那就不是外人,這個忙那就必須得你來幫了!”
李長海一聽幫忙,連聲答應“幫忙,幫忙,一定幫忙。我和禮門同氣連枝,義同兄弟。”
“我是什麼人,就不告訴你了。”
陳陽剛說了一句,就被李長海打斷了話,他連聲說道“不打聽,規矩我懂。”
“咱們前幾天來城裡玩,想著過幾天就回去。結果就淺到這了,想借李廳長的東風,送咱們出城!”陳陽說道。
“沒問題,隨便從哪個門出城都行!”李長海口氣滿滿地說道。
“寬街!”陳陽眼神不錯地瞪著李長海說道。
“明天我就把師爺給叫出來,讓他親自帶咱們出城。”李長海不假思索地說道。
“今天晚上必須走!”陳陽又說道。
“這不好聯係師爺啊。”李長海麵有難色地說道。
“不用,你跟著我們,隻要出了城,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陳陽說道。
“你們怎麼說就怎麼辦,我聽你們的。”李長海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再考慮那麼多了,陳陽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過那些小字輩,可不認識我,我可能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李長海想了一下,說道。
陳陽晃了晃手中的勃朗寧,笑眯眯地說道“沒麻達,遇見不聽話的還有它呢!這玩意說話管用著呢。”
“李副廳長,今天就委屈您老人家了,待會兒在路上您也得小心一點,要不然老子眼睛一閉,槍子可不認識什麼李廳長王廳長什麼的!”
“是,是,是,這個您放心,不敢,我還想要命呢。”李長海連聲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的十分緩慢,大家都在百無聊賴地等待。
陳陽拿著那副地圖,一直在問李副廳長關於寬街的情況。
老實說李副廳長也沒有去過寬街,但是和師爺的交談中,也聽到了一些。
而且李副廳長極其好色,寬街如果有了年輕漂亮的女人,師爺總是要給他留著。
所以對於寬街,李長海居然是最為了解的一個。
陳陽和李長海聊寬街的事情,一來是為了了解,二來也是不讓他有時間多想事情,生出彆的事端。
李長海一門心思是想著怎麼趕緊把這些爺送出新京城,至於其他,他現在倒是顧不上許多。
時間終於到了淩晨一點。這是行動的時間。陳陽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站起身來說道“大家出發吧。”
老周早就等急了,聽了陳陽這話,蹭的一下就站起了身子,把那挺捷克式朝著肩上一扛,第一個走出了密室。
陳陽拉著李副廳長跟在後麵,吳隨後是奇和丁三。
二十分鐘前,魏東林已經先出去了。羅樂走在最後麵。
上了密道,到了羅樂的書房裡。陳陽等羅樂上來,說道“羅老板,回去吧。兄弟們出城之後,今後定當後報。”
羅樂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拱了拱手。
陳陽轉身看向李長海,冷冷一笑說道“李廳長,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你都看見了。如果是羅老板少了一點毫毛,我不會放過你。”
李長海聽了不懼反喜,高興地說道“當家的放心,我也是外場人。這種得罪朋友的事,一定不會乾。”
陳陽帶了幾個人出了飯店門,他一隻手拉著李長海,說道“老周第一個,我帶著李廳長第二個,老丁在我後麵,最後是吳奇。一三負責左邊,二四負責右麵,散開階梯狀前進。”
陳陽所安排的這個戰鬥隊形,在小規模城市戰鬥中非常管用。
總體來說,這是一個平行四邊形,第一個靠左,第二個靠右,第三個靠左,第四個靠右。
這種隊形進可攻退可守,而且能夠左右兼顧。
老周帶著隊伍,沒一會兒就跑到了恒盛商貿行。不做停留直接就過了馬路。
隊伍沒有走多遠,就感覺到後麵有一雙眼睛,一直在跟隨著他們。
“三點鐘方向有尾巴。”陳陽輕聲說道。
“我去摸掉他。”丁三說道。
丁三說著話,就朝著路邊奔去。
“吳奇跟上他!”陳陽輕呼一聲。
吳奇連忙跟上了丁三。陳陽拉著李長海,靠向路邊,老周在身前端著輕機槍戒備。
“不是我,不管我的事!”李長海大聲驚叫。
“閉嘴!”陳陽低聲喝道。
丁三動作很快,根本就沒有做假動作,直接朝著路邊樹後就撲了過去。
剛才的那份警惕,就是來自那裡。
吳奇從另一個方向也撲了過去。
樹後那人原本想跟著他們幾個,誰知道沒跟兩步就被發覺了。而且丁三說過來就過來,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他就一愣神的功夫,丁三鐵鉗一樣的大手,就已經抓了過來。直奔自己的咽喉。
這人反應也快,瞬間雙手交叉疊在了咽喉前方。
丁三感到手指抓到了東西,立刻發力,那人連忙雙手撐開,擋住了丁三的手指。
“三爺!是我,阿四!”那人低聲吼道。
丁三一愣,疑惑地問道“譚阿四?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人正是今天下午逃進寬街的譚阿四。謝天同的那位貼身保鏢。
“完犢子了,出大事了。三爺你是不是也跑路啊?帶上我吧。”譚阿四急切地說道。
“我們隻負責出城,出了城就各奔東西!”丁三想了想,說道。
譚阿四是謝天同的保鏢頭。此人武功高強而且槍法極準。他曾是張大帥的衛兵隊副隊長。後來被謝天同卑辭厚幣給請了出來,當自己的保鏢。
“隻要能出城就行!”譚阿四開口說道。
“跟我來吧。”丁三說著話,貓著腰朝著陳陽跑去。
“我們喜樂門保安部經理譚阿四。想和咱們一起出城。”丁三說道。
“可以,這個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來路去處我都不問,隻要肯出力就行。出了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彆耽誤誰。”陳陽冷笑了一聲,一身痞氣地說道。
譚阿四聽了,也隻是拱拱手,既然這樣,那就連謝字也省了。
“我來開路吧,我道熟。”譚阿四說道。
“之前來過?”陳陽一愣問道。
“下午來過。”譚阿四一本正經地說道。
陳陽嘴一撇,說道“照顧好你三哥,他手不方便。老周,開路。”
幾個人順著街道走了沒一會兒,譚阿四回頭衝著陳陽說道“十五米外,一點鐘方向後麵,有一個暗哨點。”
陳陽手一擺,低聲說道“停!”
“你怎麼知道?”陳陽疑惑地問向譚阿四。
“下午和他們乾了一架,這些小子,居然想下我的槍!”譚阿四不服氣地說道。
陳陽舉手,示意大家都蹲下。他悄聲說道“三哥你摁住姓李的,老周警戒,我和阿四、吳奇去抓個舌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