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忠勤胸口泊泊地朝外流著血,身子卻沒有跌倒。
“啪!”
又是一聲槍響,薛忠勤心口又迸出了一朵血花。身子這才朝後倒去。
“殺人了!”一聲淒厲的大叫,聲音響徹了大院。
賭徒們都嚇懵了,有女人發出了驚恐的尖叫。人們用各種姿勢趴到,有的朝著桌子下麵爬去。
後院一陣雜亂的腳步響起,葛寬水眼裡露出了一股狠色。
尚合發悄悄從後麵探出了頭來,瞅了瞅葛寬水,問道“怎麼回事老葛?”
“媽的,多年老交情,我想著留點麵子,誰知道薛忠勤拒捕,還先開了槍!”葛寬水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
後院腳步聲紛遝而至,十幾個人從後麵闖進了屋中。
十幾個人均是身穿黑衣,剃著閃亮的光頭,每個人手裡都拎著砍刀鐵棍,口中罵罵咧咧。
“誰啊!”
“敢來這裡砸場子,活的不耐煩了!”
“來這裡搶錢!不想要手了!”
尚合發立刻俯身舉起了手槍,大聲喝道“站住,把武器都放下!雙手舉起來!”
特務們紛紛占據有利地形,舉槍瞄準這些黑衣漢子。
陳陽站在門口,看著裡麵那十幾個黑衣人,不解地問旁邊的小特務侯二喜,納悶地說道“這些人怎麼這麼橫?真以為咱們手裡是燒火棍子?還是滿洲國裡的黑道人物平時都這樣,就是這個操行?”
尚合發的口音是唐山話,讓黑衣人們聽了一愣,相互看了一眼。有的甚至發出了笑聲。其中一人問道“你們乾什麼的?是道上的朋友?還是走窄了的兄弟?要錢好說,先把家夥放下!”
“道你妹!看看老子是誰?手裡拿的什麼,你們的事犯了,老子是來抄你們王八窩的!”葛寬水大聲喝道。
黑衣人有點懵了,有個人認識葛寬水,但是其餘的人一個也不認識。
說是特務科的特務?怎麼就葛寬水一個人來了?那些不尷不尬的人都是哪裡來的?
黑衣人頭目斜眼看了一眼商牆邊,不由得嚇了一跳。
薛忠勤手裡拿著手槍,躺在血泊之中。
頭目心裡更加懵了。看樣子雙方打起來了,薛忠勤中槍了,應該不是特務科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動槍啊!這到底是那一方的人?葛寬水怎麼又摻和到裡麵了?
黑衣頭目來的時候,白寡婦給他交代的有話,讓他儘量拖著外麵的人,她打電話搬救兵。
黑衣頭目晃了晃手裡的砍刀,“當啷”一聲,就遠遠地扔了出去。
“收家夥!”他回頭衝著十幾個人大聲說道。
十幾個黑衣人紛紛將砍刀鐵棍扔在了地上。
“朋友,找你們帶隊的說話!”頭目大聲說道。
葛寬水回頭看了看,陳陽站在門口,絲毫沒有站出來的意思。
尚合發把槍重新插回了腰間,衝著葛寬水說道“老葛,這老薛也被你打死了,下一步怎麼辦,全看你了。”
葛寬水一愣,眼睛一狠,喝道“你們現在排成一隊,慢慢地走出來!”
黑衣頭目一愣,想到這是要抓人呀!
想到這裡,他回頭看了看後院,一點動靜也沒有,心裡就有一些猶豫,想著白寡婦究竟能不能搬來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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